兩人商量了半天，發現辰風一言不發，空空急了：“辰風哥哥，你說句話啊，再不重視，你就要永遠失去本寶寶了！”
辰風看着空空急切的樣子，也是啞然失笑，說道：“現在急也不是辦法，總要慢慢來。”
“你怎麼這麼淡定？”妙妙問道。
“關心則亂，有什麼不懂，我們可以找季阿公問問，他肯定清楚帝流漿和龍脈的事情。”辰風說道。
空空愣了一下，隨即一拍小腦袋：“對啊，這我怎麼忘記了，前兩天季阿公纔來呢。如果長安城有什麼龍脈和帝流漿，他肯定會重視的。”
季阿公上次來，只是來看葉秋語是什麼人，然後又在長安城逛了逛，不過他也沒有表示什麼。
妙妙遲疑地說道：“但是——但是——雖然我很仰慕季阿公，可他如今的修爲會不會影響了判斷啊？”
“這也有可能。”空空點頭。
“這種事我們還不能下結論，現在時間不早了，不能去打擾季阿公，明天去問問就知道了。”辰風說道。
現在都半夜了，季阿公可能休息了，辰風也不想直接回去打擾季阿公睡覺。
妙妙憂愁起來：“如果找不到帝流漿，這麼多的靈器到手也沒有用。”
空空臉上的興奮神色瞬間就黯淡下去。
“好氣啊！那該死的帝流漿到底在哪裡啊！”
空空託着腮，把手中的一幅畫軸扔到沙發上，畫軸閃爍出一道劇烈的光芒，似乎要逃，但空空一屁股就把它壓住了。
——
莫北飛在酒店裡又開了一間獨立的房，喬晴兒也在另一側開了一間。因爲被孔清宇罵過，兩人這一次沒有再離開。
辰風躺在房間裡，思索着當前執天者的事情。
空空和妙妙兩人躺在他旁邊唉聲嘆氣，小腳丫搭在辰風身上，看上去十分惆悵。
他們兩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第一次失眠了。
兩人還在思考帝流漿的事情。
辰風安慰了兩個傢伙兩句，兩個小傢伙才縮在他胳膊下睡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空空和妙妙迫不及待地催着辰風趕緊回家找季阿公。
辰風和孔清宇他們打了聲招呼，但他們也決定跟着一起來拜訪季阿公。一行人離開了長安酒店，回到了長盛村。
季阿公每天都起得很早，等辰風找到季阿公的時候，季阿公正在村子裡的田壟上打理着一畦畦的蔬菜。
“季阿公，您還有空種菜！您馬上就要失去兩個跟屁蟲啦！”
“就是，季阿公，沒有我們，以後誰來拍您馬屁啊！”
空空和妙妙飛快地朝季阿公跑去，一臉沮喪。
“怎麼了？怎麼了？說得這麼傷感？”季阿公疑惑地問道。
“帝流漿！”
“執天者要找帝流漿，他們要掌控我們！”
“季阿公，快告訴我們，該怎麼找帝流漿，我們馬上去把它拿下！”
空空和妙妙一人一句，神情迫切。
“帝流漿？你們怎麼談起這件事了？”
季阿公放下手中的鋤頭，走出菜畦，坐在田頭的石頭上，把手上的土抖掉，笑呵呵地問道。
“季阿公。”
孔清宇禮貌地問候了一下。
就連莫北飛和喬晴兒兩人都沒有託大，他們也自覺地以晚輩之禮問候，雖然季阿公修爲不高，但大家都很清楚他的能力。
“是這樣，他們擔心執天者在長安城找到帝流漿，這東西據說是所有靈器復甦的源頭。”
辰風把昨晚的事情詳細地解釋了一遍，包括他們如何對付執天者，喬晴兒又是怎麼打聽到帝流漿的事情。
季阿公聽完微微點頭，摸着空空和妙妙的小腦袋，笑道：“原來你們就是擔心自己給執天者卷跑了啊？”
“當然了！現在辰風哥哥這麼厲害，季阿公又對我們這麼好，我們纔不想被執天者抓去當奴隸呢！”
空空兩隻小手搭在後腦勺上，不滿地哼了聲。
“現在知道我厲害了？以前怎麼老是嫌棄我跟菜雞一樣？”
辰風橫了一眼空空。
“那不是以前嘛！我們要是落在執天者手裡，就要天天干壞事啦！”妙妙扮了個鬼臉。
空空和妙妙兩人人小鬼大，懂的人情世故也多。
跟了辰風一年多了，辰風一直都把他們當成自己家的弟弟妹妹看待，兩人雖然調皮，但也很懂事。
加上長得很可愛，辰風身邊的人也都會寵着他們，並沒有把他們當作靈器，連季阿公和顧老爺子都很疼愛他們。
空空和妙妙以前流浪了三年，因爲知道鎮靈師的緣故，爲了找回自己的東西，浪跡在各個圖書館學習知識，每天都是擔驚受怕，就害怕被鎮靈師封印。
但他們跟了辰風之後，也沒有被限制自由，天天也是到處亂跑，漸漸地習慣了有家的感覺。
如果帝流漿被執天者得到，那就意味着他們當前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兩人別提多排斥了。
“哈哈，放心好了。帝流漿這東西，雖然確實能夠控制所有的靈器，但不會對你們造成影響的。”季阿公笑呵呵地安慰道。
空空眼前一亮：“真的？”
“其他靈器也許會，但你們兩個小傢伙比較特殊——怎麼說呢？弘道人拿走你們的玉紙是有原因的，你們一陰一陽，陰陽保持在絕對的平衡，足夠可以控制靈器的。”季阿公說道。
“所以我們不會被帝流漿控制了？”妙妙驚喜地問道。
“是。”季阿公點頭。
“太好啦，太好啦，不用去當奴隸啦！”
空空和妙妙兩人擁抱在一起，蹦蹦跳跳起來。
季阿公笑呵呵地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說道：“你們兩個小傢伙之所以和辰風合得來，是因爲辰風身上也有黑白氣訣，這和他的血可以控制靈器是同一個道理。”
辰風無奈地看了兩個重新展露笑臉的小傢伙，搖了搖頭，然後才坐在了季阿公旁邊的石頭上，問道：“季阿公，他們不會被控制，但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其他其他靈器會被帝流漿控制？”
“對，你身上的守口如瓶，水轉百戲什麼的，在遇到龍脈的時候，都會失效，目前來說，你修爲不算高，身上的平衡力量還不足夠讓你的其他靈器和龍脈對抗，只有空空和妙妙本身自帶免疫。”
季阿公點頭，“如果遇到龍脈，你能夠施展的靈器，恐怕只有御天尺……對了，你們幾個的匕首也不會被影響，它們也十分特殊。”
匕首？
辰風四人倒是各有一把匕首。
“那麼所謂的龍脈——或者帝流漿，並究竟有沒有在長安？”辰風問道。
“那也不一定，也許會在長安，也許不在長安，就看每過六十天後，它會跑到什麼地方去。”季阿公說道。
“每過六十天？”
“是，每過六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