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刑玄鄴一聲嘆息,便開始講述自己的一生經歷。
“我,刑玄鄴,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當我25歲那年,我已經是御靈師玄靈境的強者了。”
凌嵐軒此時心中不得不佩服刑玄鄴的資質。
“我姓刑,我的家族是九大世家中排行第三的刑家。”
“啊?原來前輩您是九大世家的人啊!”
“怪不得,您能有如此之高的天賦呢。”此時凌嵐軒已經改變了自己對刑玄鄴的稱呼。
這可以看出來凌嵐軒對於這個刑玄鄴其實是敬重的。
“哈哈哈,孩子,別看出生在九大世家是好事,對於一些人來說那更是壞事。”
“我現在如果能重新選擇的話,我寧願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的家庭之中,過着一輩子的普通生活,也不想出生在九大世家裡,這裡面要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刑玄鄴又再次嘆息了一聲。
“嗯,確實。”凌嵐軒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前輩,既然您是九大世家邢家的人,可爲何您會變成之前的那個樣子?”凌嵐軒接着問道。
“這個說起來,也怪我當年太過驕傲了。”
“當年我天賦異稟,我們刑家在我27歲生日那年,就已經內定我爲下一任邢家家主。”
“可當年的我可真的是太過氣盛,與我同齡的人皆不是我的對手。”
“那時的我自認爲自己已經是年輕人一輩的翹楚,直到我遇到了一位比我還要年輕的人,他僅憑三招就將我的盛氣打沒了。”
“我與他爭鬥了近百招,可無論如何我都是一直被動的那個人,最終在我們倆爭鬥的第一百三十三招的時候,我終於敗了。”
“那個時候的我自然是不服氣的,我們約定十年,十年後我們再次比試一番。”
“於是我從那時刻起就變得更加刻苦的努力修煉,就爲能在十年後戰勝他。”
凌嵐軒此時聽的津津有味,但還是忍不住橫插一句:“前輩,那當年那位年輕人是誰啊?”
“龍萬里!”三個字沉重的從邢玄鄴嘴中出來。
“什麼?龍萬里?那不是我們華國戰神嗎?”凌嵐軒震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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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邢玄鄴點了點頭,“他既是華國戰神,也是現在九大世家之首龍家的當家家主父親。”
“龍家當家家主的父親?”凌嵐軒仔細回味着這句話。
突然他眼前一閃,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
龍家家主的父親,不就是龍馨雅的爺爺嗎?
好傢伙,真的很湊巧啊!
邢玄鄴見他一直回味着自己之前說的話,問道:“怎麼,你認識龍萬里?”
“啊?沒有沒有,您說笑了,這華國戰神,我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認識呢?”
“不過嘛,雖然這龍萬里我不認識,但我到認識一個龍家的人。”凌嵐軒買了一個關子。
“是誰?”
“嘻嘻!是他的孫女,龍馨雅。”
“你竟然認識龍馨雅?”邢玄鄴這可真是很吃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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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來我們這裡旅遊,正恰在我店裡吃飯,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小小的麻煩,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凌嵐軒無所謂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前輩,先別說這些了,您的事還沒說完呢。”凌嵐軒向邢玄鄴催促道。
“哈哈,你就真的這麼想知道我的往事嗎?”
“嗯嗯,想!”凌嵐軒使勁點頭,他最喜歡的就是聽老人講他們以前的光輝事蹟了。
與其說喜歡聽故事,還不如說自己很喜歡八卦呢?
“好吧!”邢玄鄴便接着往下述說。
“十年了,我當時對於自己敗得那一刻等待了十年,自己的實力當時也已然達到了帝境。”
“當時的我自認爲完全可以將龍萬里擊敗,於是我倆再一次到達了約定的地點比試。”
“那一次的我比之前的我還要自信。”
“但是…事與願違啊!”邢玄鄴又一次嘆了一聲氣。
隨着邢玄鄴的又一次嘆氣,凌嵐軒的心裡早已經吐槽了他不下200遍了。
但爲了聽完這個故事,他還是忍住了不要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十年後的比試,我再一次因爲心高氣傲輸掉了那次比試。”
“但那一次絕對是我這輩子離打敗他最近的一次了,可是我又沒有把握住那次機會。”
”也從那時起,我再也沒有見過龍萬里,他當時只對我說了四個字:‘驕兵必敗’。”
“那時候,我就開始了一蹶不振,而對於邢家我管理的也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我的弟弟在幫我打理着。”
“也從那以後,我先經歷了失眠、食慾不振,最後我愛上了終日酗酒,因爲酒精可以麻醉我的意識,讓我可以在夢中夢想成真。”
“我每天都做夢,夢到我成功的擊敗了龍百萬。”
“但是,夢是夢,現實是現實,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依然無法改變我前後兩次敗給龍百萬的事實。”
“那時的我,於是又想到了龍百萬,我決定要再次挑戰他,我多次在我們對決的地方留言,但他從未回覆過我。”
“直到我參加了龍家家主的四十五歲生日宴會,九大世家各個家主都要到場,以前我都是讓我弟弟帶我去的,但是這一次他說我如果去後,會有我想要見到的人。”
“我帶着期待前去了,果然,弟弟沒有騙我,我找到了他,那個前後打敗我兩次的龍百萬,沒想到他竟然是龍家家主。”
“也怪我當時沒有問清楚他的姓名,害的自己找了他許多年。”
“當時我接着就提出了要跟他再次對決,我那時候也沒有管當時的情況,就硬是要與他決鬥。那是我用上了自己邢家家主的身份去宣戰的。”
“後來呢?”凌嵐軒此時聽到這裡異常的期待將會有一場精彩的戰鬥。
但刑玄鄴卻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時候的我根本就接不住他三招。”
“什麼?”凌嵐軒此時有些驚訝。
“因爲他當時是華國,乃至整個世界裡唯一一個境界達到破天境的人。”
“相比較我這個帝境來說,在他手裡根本撐不住幾個回合。”
“我可以忍受我光明正大的失敗,但我無法忍受我竟然會如此憋屈的失敗。”
刑玄鄴講到這裡時,這位已經年過六旬的花甲老人眼瞼處流出了很明顯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