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琪?這怎麼可能?”其他人聽到上官夢的這句話,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看錯了啊?怎麼可能是樸琪呢?”
“我沒有看錯,就是樸琪,至少那張臉是。”上官夢頓了頓而後說道。
“樸琪在這裡。”王辭將樸琪的屍體從納戒中放了出來。
看到這具屍體,上官夢臉上頓時有些激動:“對,就是這副打扮,也是這副模樣,這跟剛纔襲擊我的時候完全一樣。”
上官夢所說讓陳墨覺得無比熟悉,這時他想起了在慶城遇見過相似的人:吳闢。
復甦組織改造他的異魂之後,能夠完美的模仿別人。
但這是在修道城,而且吳闢早就已經死了。
“今天晚上大家都別睡了,上官受傷也不好趕路,大家就圍坐在篝火旁吧。”陳墨此時出聲說道。
“好。”其他人也是點了點頭,畢竟誰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衆人圍坐在篝火旁,內心極不平靜,如今還沒到任務的地點,就已經死了一個同伴,而且他們現在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陳墨仔細的檢查着樸琪的屍體,但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一直到深夜,一股悠揚的笛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
“大家小心。”王辭聽到這股笛聲之後,連忙說道。
“頭好疼……”其他弟子連忙說道。
衆人只感到一陣頭暈,之後便昏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陳墨腦海內的雪神珠緩緩綻放,但陳墨控制其沒有逸散在周圍,只是在作用於自己。
他想看看這來人究竟是誰,究竟是何目的。
陳墨也裝作睡着的樣子,心中一直在呼喚九安。
九安自從剛纔來到這裡,就一直呆在帳篷中睡覺。
聽到陳墨在呼喚自己,九安悠悠醒來。
但聽到陳墨說的話後,又裝作睡下了。
十分鐘後,現場依舊沒有任何響聲。
正當陳墨以爲沒有事情的時候,身旁發出了聲響。
“我還以爲多強呢,不也是睡下了嗎?”一道聲音響起,那人正看着陳墨躺在地上的身影說道。
“大哥英明,你真是算無遺策,活孔明在世!”
陳墨聽到這兩人的聲音,也反應過來,這兩人正是反對自己當選隊長的萬豪和他的小弟。
但陳墨依舊沒有動手,他心中明白,只靠這兩個人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計劃。
“怎麼還不動手?”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旁邊的灌木響起。
“這不是以防萬一嘛!這小子實力可是很強。”萬豪對着來人說道。
“殺誰?”
“殺了他吧,反正僱主只讓我們殺掉這小隊的三個人,現在依舊死了兩人,再殺一個就行了。”那道低沉的聲音說道。
“好!”萬豪點點頭,正要出手時,一道虎嘯響起。
是陳墨剛纔在心底呼喚的九安。
“哪裡來的老虎?”那人低聲問道。
“是這小子的寵物,沒想到還是頭兇獸。”萬豪指着躺在地上的陳墨說道。
“我去解決它,你們趕緊完成任務。”
那道黑影朝着九安猛地殺去。
“吼!”九安發出一聲虎嘯,對着這人猛地撲去。
“殺了他,我們去幫忙!”
正當兩人對王辭下手之時,倒在地上的陳墨動了,手中朱決劍起,直直的橫在萬豪的咽喉處。
“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陳墨對着那道黑影說道。
“隨意。”那道黑影正與九安激戰,目光瞥向這邊,淡淡地說道。
“你的命可真不值錢。”陳墨背後黑色虛影升起,放出一道黑索,將兩人牢牢禁錮。
那黑影見此情況,自知不能久留,身形一閃,朝着遠處逃遁而去。
“吼!”九安還想再追,但被陳墨阻止了。
腦海中雪神珠緩緩轉動,一股湛藍色的靈力涌現在周圍。
地上昏迷的弟子幽幽醒來。
他們醒來見到這個場面不由得一愣。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啊?”王辭出聲說道。
“他們,是他們的同夥殺了樸琪,也是他們傷的上官。”陳墨手中朱決指着兩人說道。
“不是的!是陳墨,都是陳墨搞的鬼,是我幫你們醒過來的,樸琪也是他殺的,上官也是被他身後那隻兇獸抓傷的。”這時,萬豪大聲嚷嚷道。
“不可能,陳墨絕對不可能是兇手!”王辭聽到萬豪這話,立馬跳了出來說道。
“怎麼不可能?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看你們一直在密謀什麼,想必你就是他的同夥吧?”萬豪馬上反駁道。
“我相信陳隊長,以他的實力完全沒必要耍這些陰謀詭計,若是他想害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出手。”這時,上官夢也出聲說道。
“說不定你也是一夥的呢,你說的話誰信?萬一你是自己打傷自己的呢,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呢。”萬豪此時越說越激動,臉上滿是汗珠。
就在萬豪還想爭辯的時候,鎖住兩人的黑鎖直接洞穿了兩人的心臟。
“你……”萬豪呆呆地看着洞穿自己心臟的鎖鏈,看向陳墨的眼光難以置信。
“聽的我耳根煩。”陳墨掏了掏耳朵,實在不想看到這人據理力爭的樣子。
在場衆人都被陳墨的雷霆出擊給驚住了,沒想到小小年紀的陳墨如此心狠手辣。
“諾,你們看看就明白了。”陳墨將萬豪的納戒拿了過來,從納戒裡飄出一張羊皮紙。
這上面清晰的標註了任務要求:殺掉安道宗派往圍剿兇獸的任意三人。
至此,這些人對陳墨完全沒有了疑心,但陳墨不一樣,他眼神掃過眼前的八人。
剛纔可是清楚地聽到那道黑影說已經完成了兩個任務,還需要再殺掉一人就行了。
但現目前只發現有一人樸琪死亡,其他人還好好的活在場上。
而且那人在沒發現自己假裝昏迷的情況下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也就是說,這個隊伍裡在剛纔發現樸琪的屍體以及剛纔上官夢遇襲的時間中有人被殺,而且有一人混進了自己的隊伍。
“這兩人藏得太深了,我們一直都沒發現。”上官夢憤憤地說道。
“確實,只是可惜了樸琪……唉!”一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