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
“呦,樑副署長,你認識他啊?”
警署署長嚴正從王凡的身後走了出來,朝着樑志文笑問道。
樑志文的心不禁咯噔了一笑,隨即露出了一臉訕笑道:“那什麼……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啊,我自然認識。”
“是嗎?”嚴正在樑志文的面前坐下,臉上略帶着一抹玩味之色,“你哪個朋友的孩子啊?”
“額……一個性王的朋友。”
嚴正的這個問題把樑志文問的一愣,隨口敷衍道。
這王凡可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爲了讓自己的官途不受影響,樑志文便幫王凡辦了假戶口,好生安置在了外面。
隨着王凡漸漸長大,樑志文也把自己手中的一些骯髒勾當讓王凡去處理;而他現在出現在了這裡,那就說明王凡犯事被抓了,樑志文心裡還是有數的。
“不不不。”嚴正擺了擺手,“我覺得應該不姓王,應該姓樑纔對,您說是吧樑副署長。”
“這我哪知道啊。”樑志文皮笑肉不笑的應道,此時的他心中十分緊張,看着嚴正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樑志文感覺壓力山大。
若是他所做的那些勾當被查出來了,那可都是死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但也不排除嚴正是在故意唬自己,樑志文繼續和嚴正打馬虎眼。
在嚴正沒拿出能指認自己罪行的證據前,樑志文是不可能認罪的。
嚴正輕笑了一聲,神色略顯的有些譏諷,“樑副署長,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這王凡應該是你的私生子吧?”
聽到這話,樑志文的瞳孔微縮,但還是堅決否認道:“這怎麼可能?他姓王我姓樑啊!”
“呵,姓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是你私生子的事實,他的戶口應該是你給他辦的吧,你們兩的DNA我們已經去比對了,證明這一點只是時間問題,樑副局長你還要否認嗎?”
嚴正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面色嚴肅的問道。
樑志文聞言沉默不語,面色略顯陰沉,顯然他知道如此這般託下去事情肯定會暴露,這樣瞞這不是辦法。
愣了半響後,樑志文擡起頭佯裝出一副內疚之色,“唉,看來是瞞不住了啊,這王凡確實是我的私生子,該怎麼辦怎麼辦啊,我認了,把我帶走吧。”
說着,樑志文便把雙手舉到了一旁警官的面前,示意警官把用手銬銬住自己,把自己帶走。
可那警官根本不爲所動,並沒有理會樑志文。
“別急啊樑副局長,這才哪到哪,和你背地裡所幹的骯髒之事趕本沒法比啊。”
“嚴署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樑志文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嚴正朝着身後的警官招了招手,只見那警官點了點頭後會意,從門外搬來了一箱子的文件夾,放在了桌上。
“這些都是這些年來你利用職務之便所行的苟且之事,你認不認罪?”
說着,嚴正把那一箱子的文件全都推到了樑志文的面前。
樑志文看着這一桌子的文件夾不禁身軀一顫,看來這次嚴正是有備而來啊!
嚴正對他早有調查樑志文是知道的,但樑志文做事十分警惕,而且還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所以並沒有被嚴正抓住什麼把柄,這也是嚴正爲什麼明知樑志文在幹些齷齪勾當但卻並沒喲採取什麼行動的原因。
“荒謬!就這幾張破紙上所寫的東西就能定我有罪,這也太不嚴謹了!”
樑志文猛地一拍桌子,並沒有去翻看那文件。
若是他翻了,這恰能證明他的心虛,所以樑志文便突然暴起怒聲道。
站在樑志文身旁的兩個警官見狀一把將樑志文按在了椅子山,“老實點!”
樑志文掙扎了片刻動彈不得,於是便不在掙扎,扯了扯領帶露出了一臉狠色。
對面的嚴正見此情形不爲所動,輕聲提示道:“你看與不看都無所謂,因爲你的那些人都已經被我們抓捕歸案了,他們也已經集體認罪了,這些都是他們的罪狀書,上面都供認不諱的說你就是那個主謀呢。”
“這不可能!”
樑志文一把從箱子裡拿出了數個文件,神色慌張的翻看了起來。
嚴正並沒有說話,這些確實都是罪狀書,而且都已經是認過罪的罪狀書!
“這下總該相信了吧。”嚴正看着樑志文臉上那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輕笑道。
“這怎麼可能?他們爲什麼會認罪!”
樑志文略顯瘋癲的問道,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傾力培養的下屬竟然會集體認罪,這其中定然有其它原因。
“過來。”嚴正扭過頭去朝着身後的王凡招了招手,王凡聞言徑直走到了嚴正的身旁。
看着嚴正和王凡的舉動,樑子文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難道是你招出來的?”
王凡的年紀看着要比餘燭七要小,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而已,但看向樑志文的眼中卻滿是狠色。
“沒錯就是我!”王凡不卑不亢的出聲承認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樑志文很是不解的出聲詢問道。
“我媽是因何而死,你難道不清楚嗎?”王凡語氣冷冽的出聲反問。
樑志文被王凡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但如此看來王凡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誰告訴你的?”
王凡輕呵了一聲,“樑志文,酒後吐的真言都忘了?”
“上個星期我喝醉那次?”
“沒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樑志文聞言頓時癱坐在了椅子上。
王凡繼續道:“若不是你拆散了我媽原本的家庭,我媽也不會和你這個畜生懷上我,那我媽在被你強迫生下我後也就不會死了!所以樑志文你也該死!”
嚴正朝着王凡輕輕點頭,王凡便沒再多說下去,但看向那樑志文的眼神彷彿是恨到了骨子裡。
“王凡還年輕,而且所行之事都由你授意,所以他主動招供可以獲得減刑,而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沒什麼問題,簽下認罪書吧。”
說着嚴正從身後的警官手中結果一本足有四庫全書那般厚的認罪書,推到了樑志文的面前。
樑志文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即使不籤也無濟於事,只能顫抖着拿起筆在認罪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