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頓晚飯,在王秀娥喝下最後一碗雞湯後,鄧艾蓮沒有如往日去刷鍋洗碗,而是坐於四方桌上看着自家媳婦。
“媽,有什麼事嗎?”王秀娥心中雖有猜測,也不點透,疑惑的問道。
鄧艾蓮少見的支吾起來,畢竟接下來要說的事,大家面子都掛不住。
看着婆婆這個樣子,王秀娥搖頭輕笑,搶先說道:“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其實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啊?你準備好什麼了?你都知道什麼?”鄧艾蓮素質三連。
“媽,我也是家中一主人,糧食的匱乏,我也是清楚的。”王秀娥笑道。
鄧艾蓮尷尬一秒,接着嘆氣道:“秀娥,也不是媽怪你,爲了孩子,我們家餘糧其實挺充足的,只是最近你胃口太好,你這天天吃白米飯也不是辦法啊。”
“是啊,孩子,我們家情況你也知道,雖然餓不着,但想要吃好的,可能,可能就不行了。”旁邊易清河小聲迎合,顯然這件事讓老兩口都很尷尬。
沒辦法,小雞們還在成長,瓜果蔬菜只有那麼一點,平時是吃都吃不完,現在是恨地裡長得不夠快。
眼看三個月過去,媳婦天天雞湯泡飯,別的營養品一樣吃不着不說,連蔬菜都要停口了,他們老兩口面子掛不住啊。
今天提出這事,他們是想看看親家那方能不能支援一下,無論肚裡是個啥,起碼要生出來在說。
“媽,其實你們不用擔心的。”王秀娥說着,看老兩口疑惑的目光,她繼續說道:“平時你們都在田裡忙,沒注意周圍的變化嗎?”
“變化?”鄧艾蓮皺眉,有些納悶,“最近植物些是挺能長的,一天不除草,莊稼都被擠死,可在能長也跟不上吃的速度啊。”
鄧艾蓮擔心自家的田作物,易清河卻是眼睛一亮,“秀娥,你說的是那些氾濫的黃鱔|、泥鰍?”
說着他又皺起眉頭,“可那些都是寒性食物,你吃不得,兩我們老兩個也吃不得,抓去賣錢也賣不了幾個大子啊。”
王秀娥搖頭,“爸,那些野生泥鰍、黃鱔還有鯽魚挺值錢的,只是以前我們的銷路錯了,貨販子和農貿市場的價格都非常低,想要賺錢,我們得把這些田中之物賣到那些大一點的餐館內。”
“可,這路費?”易清河還是擔憂。
“爸,路費是小事,而且這件事業不能我們自己幹,我觀察過,村裡其它地方,田中的泥鰍黃鱔都不在少數,大家整合一下,讓村委會帶着我們去出售,這既省去中間差價,大家也共享其利,算是一個源源不斷的來錢路子,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這...”易清河猶豫起來,自家去販賣還好說,這一村的人一起賣,能賺到錢嗎?
王秀娥看出老兩口的擔心,笑了笑,“爸,這件事不急,你有空和村上說說看,大伯的眼光毒辣,他會知道怎麼辦的。”
“況且我們家賺錢的路子,和我的食物可不是來自於這裡。”
“還有其他法子?”鄧艾蓮奇了。
“自然有。”王秀娥擡起腦袋,看向屋後,“媽,後山的竹林是我們家的吧。”
“那是必須的,那可是當年政府表彰獎勵給我們的,文書我可是保管的完好如初。”鄧艾蓮驕傲擡頭。
要說他們老兩口一輩子有什麼值得誇讚的事,無疑是當年參軍混了一些名堂出來。
“嗯,是我們的就好,這麼一大片竹林,我看過了,其它不說,竹筍都快成雜草了,到時候請人挖也好,自己挖也罷,同泥鰍一起賣給那些餐館,這就是我們的純利潤。”
“而且,你們沒注意嗎?當年老六放養的那些竹鼠從新繁殖出來了,現在山上大坑小坑的,我看裡面的竹鼠不在少數,聯繫一下當年的買家,或者直接賣入餐館,這可是不小的收入啊。”
鄧艾蓮兩口子相互對望,平日忙碌在地裡,這竹林的情況他們還真不瞭解,如果真如媳婦所說,這是活該他們家發財啊!
鄧艾蓮想着後山竹林的廣闊,想着要是那些竹筍如田裡的雜草一樣叢生,想着竹鼠如同泥鰍那樣氾濫,眼睛都紅了起來,起身就要朝後山去看看。
“慌什麼,東西就在那裡,還能跑了不成?”易清河呵斥一聲,手指輕點桌子,開口問到。
“秀娥,說了這麼多,這都是賺錢的路子啊,這些東西也不能吃,想要賺錢買東西,怎麼都要幾天甚至一兩個星期後吧。”
旁邊緊急剎車的鄧艾蓮同意的點頭。
生意不是那麼簡單的,平時他們上街販賣一點蔬菜,都要事先準備半天,到了地方還要找合適的位置,別了還要和鄰居吵架,和客人討價還價,辛苦一整天,勞心勞力可能只賺的到幾塊錢。
王秀娥所說的生意聽着就不是簡單的事,一個兩個星期能開始往家裡拿錢,都可以偷着笑了。
“爸,我們後山的是竹筍、竹鼠,田中的是泥鰍、黃鱔,那前山呢?那裡可是一大片未開發的樹林啊。”王秀娥提醒。
“你說說,山雞和野兔?!”易清河高呼,頃刻反應過來。
現在的動植物都氾濫了,沒道理前山的野味還在稀少。
這山雞、野兔對孕婦來說可是大補啊,比家裡的童子雞好多了。
“我明天就去下套子,運氣好,中午可能就有收穫。”易清河眼中冒光,家中一切煩惱,似乎今晚一過,都不在是問題。
“爸,野味的事情不急,明天你可還有大任務在身上。”王秀娥冷靜道。
“大任務?”
“嗯,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泥鰍是大家都有的,不怕有心人,可竹林和前山就不好說了。”
“竹林的利益我們獨佔,眼紅的人肯定不少,所以在售賣竹筍的前,爸,你需要找大伯幫忙,更新一下竹林歸屬的文件,不要被人抓了把柄,畢竟時代不同了。”
“而前山屬於公共資源,我們抓些山雞、野兔沒事,但拿去售賣或者在山上種植果樹,必然會得罪其他人,所以有可能,我們最好把前山承包下來。”
聽着王秀娥的敘述,易清河慢慢理清思路,許久大手一拍,“我明白了,我們明天就去籌備這些事,你大伯的路子野,見識也廣,到時候大家合計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展望完未來,一家人都興奮起來,在客廳聊了許久,討論了諸多細節,到了深夜才一一睡去。
“老媽要逆天了?”王秀娥腹中,聽完今晚所有的對話,易修其它沒感覺,只覺得自己這親媽這輩子可能是要換人了。
不是人不同了,單純是王秀娥“進化”了。
這又不得不說先天之炁的厲害了,要說易修在胎中修煉,王秀娥每天只吃些乾飯,能量是遠遠不夠易修修行的,但易修又無法直接吸取天地間的能量,所以王秀娥不知不覺間成了一個跳板。
一個過濾天地能量的顧慮器。
三個月的時間,易修的成長有多誇張,看王秀娥的變現就知道了。
這篩子都出色成這樣,真正的得利者早就飛天了。
實際情況也是這樣,才三個月時間,易修的身體發育健全的同時,各項機能已經超越孩童所擁有的素質。
要是有人能透過胎囊觀看,就可以看見易修的身體晶瑩如玉,無論肢體還是內臟都不似凡人擁有,渾身上下散發着修煉有成的微光,好不神異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