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川回到寢室後,才發現小北又不在。
“奇了怪了。”易川搖搖頭道:“這個平武社團有這麼忙嗎?”
小北這幾天連連很多次都回來的很晚,說是他們加入的那個平武社團,活動多、事也多,而小北神色雖然疲憊,但眸子裡總是帶着興奮,晚上偶爾還能聽到他在睡夢中囈語些模糊的話,不過多是一些對自己父母的唸叨和對自己的鼓氣。
不過既然小北此刻不在,易川也便微微放開一些,坐在牀上調開了系統面板,他目光看向【血脈之力】一欄,今天的極限戰鬥修煉,系統血脈之力的漲幅、極爲可觀,完全超過了之前所有的進度。
之前還是100多的血脈之力,此刻已經漲到了732。
說實話,易川第一眼看到這漲幅的時候嚇了一大跳,自己通過戰鬥增長血脈之力的界限雖然有些模糊,但其大概數值易川還是知道的。
首先它不是按照戰力來算,而是按照實力境界之差,來判斷易川應該獲得多少血脈之力;而在易川經歷過那鏡像中年人實力逐步增加,所帶來的增幅後,易川也慢慢將其計算了出來。
當中年人是五十縷血脈之力時,易川與之戰鬥,獲得的血脈之力和之前所遇到的敵人都無差別,平均下來大概是5縷/分。
而當中年人逐步將實力升至準血武者時,就變成了10縷/分;就以此類推的話,易川便通過自己聰明、高級的頭腦,大概推算出了獲取血脈之力的算法。
那就是系統是根據對方體內血脈之力的多少,來判定自己戰鬥獲取血脈之力的增幅。
易川之前倒一直以爲系統是以自己實力爲中心,如果實力低於自己,那麼獲取血脈之力相應會減少,如果實力高於自己便會,而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回事。
最後,易川將自己的分析作出了總結。
“總體來說,哪怕我達到九階血武者,如果跟一階血武者戰鬥,依舊是獲得與現在相同不變的血脈之力。”
不過....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更爲讓易川驚訝的...還有另一種血脈之力的獲取方式。
那就是擊殺。
易川這幾天在校府的擂臺倒是打過些日子,但都是點到爲止,沒有下過殺手;而在路明輝的那個空間裡,易川也是在擊殺了四五次中年人後,才發現這一點。
不然自己不可能增幅這麼高。
“在系統升級之前,是沒有這樣的分別的。”易川沉吟道,之前也殺過穢魔、暗靈、噬魔...這些玩意,只能說明這是系統升級後出現的新功能。
“不過自己還沒判斷出擊殺....血脈之力能獲得多少。”易川雖然好奇,但總不可能在校府裡找個人...來試驗一下,他只能在路明輝那後面的修煉中,通過擊殺鏡像人將這弄清楚。
想到這裡,易川頓了頓,其實他還有另一個想法,如果能製造大量鏡像人,讓他不停的刷的話,那完全就是一種BUG了,畢竟系統貌似認同這種方式。
“先慢慢來吧。”易川也不急,他後面還要繼續參與路明輝的修煉訓練,總能弄明白的。
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身體所遭受的損傷給恢復過來。
很快。
易川便早早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說來也怪,自己平日裡一般打個盹後,就神清氣爽,精神和精力都能恢復飽滿;而今天精神其實還好,只是肉體有些疲倦。
但當易川一閉眼...就有一種要睡很久很久的錯覺。
.....
而這個時候。
在華北區的一處有嚴密看守的地方,幾位華武人員在一位老人的點頭下,伸出了手。
他們手掌中有一青色石盤,石盤上血氣凝實,就像是尋龍尺般一邊旋轉、一邊加速。
“開!”
一聲輕喝後,那石盤上的指針停住,朝一個方向激射出一道血氣,它在行進的半路就像是沒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消失不見。
隨後,眼前的一處狹窄的通道中,有一陣熟悉的波動開始傳來,緊接着從鏡點中走出一位中年人和幾位年輕面孔的少年少女。
中年人身着一匹青裘、長髮束後,帶着一股古老的氣息,而其下幾位年輕人眉宇間時而緊蹙的盯着周圍,神色有些不舒服,眸子裡透着一絲嫌棄,說道:“這裡的靈氣太稀薄,根本比不上撼龍城。”
“不要期望太多。”一素衣少女神色平靜的說道:“連天衍世界的最荒蕪的地方都達不到,更不及撼龍城了。”
“而且...執事說就這點稀薄的靈氣,還是從我們的世界偷取所用。”還有一小辮子少年冷笑道,作爲天衍世界的原住民,他們的歷史也代表了傳承,生活在天衍世界那麼多年...所積累的實力是極爲雄厚的。
華武人員看向幾人,沒說話;他們不是沒見過天衍世界的原住民,但身爲華武的接引人員,也不會對這幾個實力才一階血武者的少年少女們說多餘的話。
中年人頗爲沉着,他不是年輕人...時間沒教會他們將話放在肚子裡,但教會了他。
“噤聲!”
中年人低聲喝道,雖然是如此,但語氣倒沒有責怪的意思,他眸子裡早就察覺到在通道外的那位老人,他神色不動...因爲那老人實力深不可測,雖然其身體沒有動彈和有所表露,但給他一種面對撼龍城那些執事的感覺。
他認得清時事,自己在撼龍城或許還有幾分話語,但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撼龍城和華武的那些過節,到了這個地段,中年人也不敢輕易放肆。
“請跟我來。”一華武人員說道:“在大會開始前的這幾天,煩請你按照我們世界的規矩。”
中年人一言不發,帶着衆人隨着他們走了出去。
至始至終老人都沒管他。
在衆人都離去後,老人才堪堪站起了身,望向那波動的鏡點,露出一絲懷念和嚮往的神色。
那股神情倒是和之前鄭弦他爺爺一模一樣。
不過最終,他也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隨手一揮...鏡點的波動消失了。
隨後他身形逐漸隱去,就好像沒存在過。
這個通道陷入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