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香案上面。
香案上擺着供品和香燭牌位,她盯着牌位看了一會兒,上面寫着“愛妻唐氏”四個字。
能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牌位,這是唐蜜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感覺還挺新奇的。
秦容伸手將牌位翻過來扣在桌上:“等過兩天我就把這玩意兒扔掉。”
他看起來很不喜歡這塊牌位。
只要看到它,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唐蜜躺在牀上氣息全無的模樣,那種絕望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唐蜜隨手從香案上拿起個蘋果,咔擦咔擦地啃了起來。
“唔,這蘋果挺甜的!”
“是嗎?讓我也嚐嚐。”
秦容低下頭,將她手裡的梨子咬上一口。
隨後他一本正經地作出點評:“嗯,的確是挺甜的。”
唐蜜邊吃邊說:“這桌上還有很多,你儘管吃啊,不用客氣的。”
“不用,我看着你吃就好了。”
唐蜜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吃,有點不好意思地將梨子舉到他面前:“要不然你再嚐嚐?”
秦容從善如流地低頭咬上一口。
後來唐蜜終於發現了,這男人就是不願自己去拿水果吃,非得要啃她手裡的水果。
她很是無語:“你還能更懶一點嗎?!”
秦容:“……”
她難道看不出他是在撩她嗎?
他用手指彈了下唐蜜的腦門:“你個笨蛋。”
唐蜜哼道:“吃我的梨,還罵我是笨蛋,你這個人真不講道理。”
秦容直接拿走她手裡的梨,沿着她啃過的方向咬下去,三兩口就把它給吃光了,末了還不忘盯着她說:“我就喜歡吃你吃過的東西。”
唐蜜:“……”
她很不爭氣地臉紅了。
秦容見她終於抓住了重點,欣慰地笑了,溫聲問道:“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不疼了。”
原本背上的傷口很疼,她偷偷喝了點靈泉水,傷口很快就不怎麼疼了,現在的她能跑能跳,就跟沒事人兒似的。
棺材裡面墊着好幾層被子,躺在上面還挺舒服的,唐蜜打算在這裡面湊合着睡一晚,她衝秦容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回房去睡吧。”
秦容不願離開:“我在這裡陪着你。”
唐蜜拗不過他,只能在他的注視下,動作笨拙地爬進棺材裡面。
她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卻怎麼都睡不着。
很快她又睜開眼睛,發現秦容還站在棺材旁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唐蜜:“你別這麼盯着我好嗎?看得我心裡瘮得慌。”
“抱歉,”秦容揉了下額角,眉宇間流露出幾分疲倦,“我現在一下看不到你,心裡就慌得很,你睡你的吧,我就靜靜地看着,不會打攪到你休息的。”
“……不,就是因爲你不說話,我才覺得更詭異。”
秦容默默地看着她,不說話了。
瞧他那模樣還有點可憐巴巴的意思。
唐蜜不禁有點心軟,她索性坐起來,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你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秦容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後單手撐在棺材上,輕輕一跳,就輕鬆地翻進了棺材裡。
棺材裡面還有些唐蜜吃剩下的果皮和瓜子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這裡面有點亂,你等下啊,我這就收拾乾淨。”
她埋頭收拾垃圾。
棺材裡面本來就很狹窄,她東撿撿西摸摸,身體無法避免地觸碰到秦容。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是次數多了,秦容就有點受不了了。
他一把將唐蜜拉進懷裡:“別再動了。”
唐蜜手裡還捏着一把瓜子殼,她對秦容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很意外:“怎麼了?”
“我難受。”
唐蜜忙問:“哪裡難受?是不是生病了?”
秦容抓起她的一隻爪子,放在他褲襠上,聲音低啞:“這裡難受得厲害。”
唐蜜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那形狀她非常熟悉,隔着薄薄的布料,她都能感受到隱藏在下面的灼熱高溫,她像是被燙到了般,慌忙往回縮。
秦容沒有抓得很緊,她很輕鬆地抽出手,臉上泛起紅暈:“我身上的傷還沒痊癒,你別亂來。”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你幫我摸摸吧,摸完應該能好受點兒。”
“……”
唐蜜一點都不想在棺材裡面跟他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情。
她紅着說道:“你去洗個冷水澡就行了。”
秦容眼巴巴地看着她:“你都不心疼我嗎?”
“不心疼。”
“……”
秦容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我不勉強你。”
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棺材上,準備跳出去。
唐蜜連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洗冷水澡啊,洗完之後還得吹吹冷風,不然今晚肯定熬不過去。”
唐蜜抓住他的袖子:“洗完冷水澡還要吹冷風,你這是要故意把自己給凍病嗎?!”
“沒辦法,我實在太難受了。”
“你……”唐蜜咬了咬牙,費了好大勁兒才狠下心,“你別走了,我幫你弄出來就是了。”
秦容低頭看她:“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是是是,我心甘情願服侍你,行了吧?”
秦容立刻坐回去,一把將她撈進懷裡緊緊抱住,美滋滋地笑道:“還是娘子對我最好了。”
唐蜜很無語:“在這種地方你居然還能硬得起來,你也太厲害了!”
“只要是對着你,無論何時何地,我都能硬得起來。”
“……”
唐蜜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開過葷的男人,說起葷話來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忑不要臉了!
秦容蹭了她兩下,難耐地催促道:“來啊。”
唐蜜慢吞吞地伸出手,隔着布料握住他的那物,輕輕地摸了兩下,遲疑道:“是這樣子嗎?”
秦容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啞聲說道:“嗯,再多摸兩下,動作太輕了,可以稍微用力一點……嘶!你這也太用力了,我這也是肉做的,會疼的。”
唐蜜急忙放輕力度,口中嘟噥道:“真難伺候。”
秦容一下又一下地親吻她,手指從衣領裡面探進去,在她身上不斷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