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禽哥的眼神像極了一隻食肉的妖禽:“別忘了,長風哥說過的話,他在一人之下!這件事,恐怕就是他背後的神秘老大的意思了,要知道剛纔,只有長風哥一人在此,那位神秘的老大是誰,還是無人知曉。”
這一下,鐵牛哥也顧不得對小白臉的不順眼了,狠狠拍了一下拳:“對呀!那個神秘老大究竟是誰啊?他幾個意思啊?弄得我現在都落下毛病了,看到15營的,甭管是誰,都覺着那就是神秘老大似的,你們有人搞清楚了嗎?都上來說說唄。”
鐵頭哥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緊跟冷老大,冷老大厲害,人品也好,認定他就行了。”
大斬刀鐵牛哥問道:“冷老大是不是神秘老大?”
“不是,他提到過那位神秘老大,語氣中,簡直崇拜到不行,所以我們7營對神秘老大也是崇拜到不行。”鐵頭娃如此說。
“……”大斬刀鐵牛哥撇撇嘴:“冷老大是厲害,我試煉的時候遇到了妙雨老大,那也是深不可測,但他也不是神秘老大,簡直愁死我了。”
妖禽哥心中一動,問道:“要不然,大家都把自己的情報說一說,你們遇到了15營的哪些人,他們都怎麼說,有沒有提到關於神秘老大的事情,咱們一個個地排除,應該也有機會找到正主。”
“我先來吧,我在試煉中也遇到了15營一隊人,隊長叫流楚,他的隊裡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速度奇快無比,叫做王月溪和王月流,因爲她們姐妹對我有成見,所以他們都不願跟我多說話,實力極強,當初她們姐妹出手就滅了我整隊,但是她們好像說了一句,他們的神秘老大很囂張。”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胭脂姐開口了:“對,雖然我遇到的15營學子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她們只要提到神秘老大,就是非常崇拜的樣子,言語間似乎都有‘囂張’二字,可惜與我一起試煉的15營學子全是女的。”
“我想,既然女孩子都說他很囂張,那這個神秘老大一定很囂張。”
“哇!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鐵頭娃和鐵牛娃一起哇哇大叫:“冷老大(妙雨老大)好像也說了,神秘老大十分囂張,肯定是個可怕的人!”
說到這裡,大家一起望向大柱哥:“大柱哥,你呢?”
大柱哥瞪了大家一眼:“我能有什麼好說的?我和長風哥一起試煉,我聽話得很。”
“……”
“不過。”大柱哥說道:“說起囂張……我好像也聽到了這個詞,只要提到神秘老大,長風哥立刻就會認真起來,我看他的樣子,那位老大一定是一個可怕的人。”
……一陣沉默過後,胭脂姐皺眉問道:“就算神秘老大是個可怕的人,大家都在這裡了,也不至於問不出來吧?一說15營的,你們都慫了,究竟有沒有人跟15營的人好好搭過話的?我先說!我那邊隊長叫松子姐,因爲全都是女的,我根本沒搭上話。”
“……”不等別人吐個槽,大斬刀鐵牛哥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也沒敢!妙雨老大可是很暴躁的。”
“……”鐵頭哥義正辭嚴:“我也沒說,我對冷老大隻有崇拜,他說什麼我做什麼就行了!”
妖禽哥說道:“流楚老大反正是不理我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們做老大的都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衆人看向大柱哥,人高馬大的大柱哥老臉一紅:“別看我,我看到長風哥就腿軟,他們隨便兩個人就能幹翻我們全部,試煉時我都是提心吊膽的,別提多可愛了。”
……可愛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這下好了,居然沒有一個勇士和傳說中的15營好好聊過天,好好套過消息的,衆人一時之間都有點傻眼。
胭脂姐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這些男人!唉……”
……又一陣無語之後,妖禽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聽說15營有50多個人,算下來應該有六個隊啊,還有一個隊沒被提到過,誰和他們一起試煉的?不會是1營雲浪哥吧?”然而,這次投靠大聚會,幾乎所有人都來了,除了1營,除了雲浪哥。
提到雲浪哥,衆人也是一陣無語,若是沒有15營,他應該是西秀城第一老大的有力爭奪者,所以現在他沒來,別人也沒覺得奇怪。
大斬刀鐵牛哥搖搖頭:“雲浪哥和我一起試煉的,據說被15營爆炸狂哥和長風哥隨便兩個人一起打敗之後,他一直儘量避免與15營的人接觸呢。”
“……”胭脂姐有些氣悶:“難道,我們那麼多人,連15營的大概情況都摸不清嗎?連最後一隊人在哪都不知道,爆炸狂哥到底在哪裡,還有財老大到底長什麼樣子,你們說來說去,就是什麼特別高大威猛,一張口就噴火的胡話,咱們聚在一起說那麼半天了,都是些捕風捉影的胡話嗎?”
這時,郭剛在鐵頭身後,怯生生舉起手來:“那個,我……我好像……好像和,和和和和他們一起……”
“什麼一起!”
“你和誰一起?!”
“是不是知道爆炸哥他們的情況?”衆大佬一擁而上,眼神兇惡可怕,表情急不可耐。
平日裡能言善辯,腔調十足的郭剛險些嚇尿了:“我那個……我,我那個我……”
“行了,你們把他嚇到了,都穩重點。”妖禽哥冷哼道:“我來問。”
說着,妖禽哥用他俊美而有些悽白的臉對準郭剛,陰冷的眼神就像盯住了青蛙的蛇:“你不要着急,慢慢告訴我,首先,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營的?”偏偏他自己還感覺挺暖男。
郭剛心中一陣發緊:“我……我叫郭剛,我是……是7營的人……”
“哦?”妖禽哥眼神變得更加陰冷可怕:“你是鐵頭哥的人?”
郭剛嚥了一口口水,險些哭出來了:“不……我,我隊裡有三個人,加上我,四……四個人。”
“原來如此,你有一個小隊,鐵頭哥不是你的老大。”
“是……啊!不是!鐵頭哥是我們7營老大,我只是……只是沒資格到鐵頭哥手下而已,我可從來沒說,他不是我們老大啊。”郭剛真的要哭出來了。
妖禽哥點點頭:“行了,現在,你告訴我,你遇到的15營最後那個隊伍裡,有沒有特別囂張的人?你有沒有跟他們說過話?有沒有打聽到什麼?”妖禽哥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郭剛,雖然他已經儘量收斂了,但是那陰冷的氣息仍然讓郭剛忍不住發抖。
郭剛心中雖然發顫,嘴上還算利索:“我……我沒見過什麼囂張的人啊,而且,他們也就是一開始逼我們聽話的時候動過手,後來都很好說話的,那個……那個隊長很有辦法,我們聽他的,任務做得很舒服,他人也很好,很健談,而且愛笑,很好相處的,你可以問問我的兄弟們,跟咱們一起試煉的15營,好像都很和善,大家樂呵呵的。”
始終是有腔調的人,說着說着,這位膽小的7營小頭目漸漸找回了狀態,舌頭越來越溜:“對了,他告訴我,他們15營就是九個人一個大隊,一共六個隊,所以九人隊都不叫小隊,小隊是三個人,九人隊正好拆成三個三人隊,每個大隊還有一個四人隊和一個五人隊,機動性和戰鬥力就都有了。”
“這些等會再說。”胭脂姐急問:“那個隊長叫什麼名字?”
“名字?叫……張孝恆?我叫他恆哥。”誰也沒料到,一個有趣的誤會就這麼產生了,如果不是因爲郭剛只是個小頭目,在這些老大面前不敢多言的話;如果張孝恆不是一開始就強制郭剛叫他“恆哥”而不是“囂張哥”的話;如果不是郭剛說那個隊長“人很好,很愛笑,很好說話”,而其他人又都覺得神秘老大肯定“很囂張很可怕”的話,也許他們就倒推出答案了。
但是,除了白得皮那種傢伙,又有幾個人能將“張孝恆”三個字倒過來,弄出“很囂張”這種坑爹的稱呼來?好吧,就算還有腦洞恐怖的人,這時候他們面對的可是傳奇的神秘老大,誰還敢胡亂取名字?
因此,聽見“張孝恆”三個字以後,胭脂姐問的是:“你可以確定,那個隊裡沒有特別囂張的人嗎?不算特別囂張的也可以。”
那郭剛聽了,還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之後纔回答:“我和恆哥聊了很久,真的沒發現有特別囂張的人……而且,他們還答應幫我打聽呢。”
“幫你打聽什麼?”
“當然是打聽那個神秘老大啊。”郭剛終於拿回了屬於他的腔調:“你們是不知道哇,那個15營跟我們真的完全不一樣,剛纔我不是說嗎,他們有六個大隊,每隊九人,據那位恆哥說,平常他們都是並列的,誰說的對,就聽誰的,所以,當他聽我說到——長風哥說自己一人之下的時候,恆哥他還覺得挺奇怪呢!”
“有這種事?”妖禽哥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是這份說辭也不是沒道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質疑。
還有幾章鋪墊,快要進入主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