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進入燈塔後就看到了那顆藍色的心臟,她能感受到那顆心臟傳出的巨大震動,這股震動也讓她的靈魂產生了震顫。
“誰!“
天使突然發覺有人藏在自己的身後,當她回過頭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她將目光下移,看到一隻青蛙正在她的身後閉着眼睛棲息。
“是錯覺?還是……“
天使有些猶豫,但她小心翼翼地將青蛙收放在了自己用光編織成的盒子裡面。她在故事集裡看到過,青蛙可能是人變成的。
隨後,心臟被天使運出了燈塔,整個第二層在這一刻似乎黯淡了幾分。
再次從燈塔裡走出,天使已經看不到詠者的身影了,天使透過薄霧沒有看到任何人。
“把心臟放下吧,我這裡也有一些東西希望你保管。“
薄霧中傳出詠者的聲音,天使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了。心臟接觸大地,大地開始顫抖,不一會兒,一個船槳從薄霧中伸出,將一個玩偶和一隻暈倒的地鼠交付給了天使,然後船槳勾走了放在地上的心臟。
天使看到,船槳的另一端什麼也沒有,船槳就這樣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了。
“空間魔法?薄霧是領域?“,天使暗自想道。
”我想要心臟……“
天使懷裡的玩偶突然以一種哀求的語氣向着天使說道。天使看向懷裡的玩偶,發現她正在以一幅可憐巴巴地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她地胸腔還是打開地狀態,天使真的有可能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天使知道,她只是一個被用來盛放那個藍色心臟的容器,而不是真正的人。
“製作你的人呢?“
天使知道這個女孩只是一個人偶,她不應該以看人的態度去看待它,但她還是爲人偶商製作人偶又隨意丟棄的行爲有些不滿。
“媽媽…媽媽她不要我了……“,說到這裡,玩偶突然哽咽了起來,淚水從她的臉頰落下,天使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技藝高超的人偶商可以製作出與常人無異的人偶,這也是他們麻煩的地方。
“我會幫你找到媽媽的,別哭了。“,天使輕聲細語的安慰着。
“嗯……“,玩偶不再哭泣,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了旁邊的地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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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層,紅的動靜將很多人從睡夢中吵醒了,雖然紅嘗試過用秘法拯救,但她能作用的終究只是小部分的人。無奈之下,紅只好讓法莫將那些人重新打暈。而法莫也照做了,不過它讓人昏睡使用的是生靈魔法,只需要對着人的腦袋稍微釋放一點,人就會昏昏睡去,很難再醒過來。
法莫畢竟是伯爵的遺民,所以會一些操縱心靈的手段也是很正常的,而紅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心情好一些了嗎?“,風離又一次從一旁完好無損的出現,而紅已經有些疲憊了,相應的,紅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你要想讓我心情好一些,那你的身上多少得留點傷口!“,說罷,紅又是一拳將風離打飛了出去。
一旁恢復得差不多了得癸未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上去阻止他們肯定是不現實的,畢竟矛盾的源頭在他自己身上。
癸未正回想着他失去記憶的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但他剛剛回憶到那個灰白的身影,他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自己身體裡涌出。
“什麼都別想,不要回憶,不要思考。只需要專注於眼前,放棄追憶過去。“
法莫的話在癸未的腦海裡迴盪着,隨後他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那種痛苦的感覺也隨之消散。
“在想什麼?“,這時法莫湊了過來。基於前幾次的遭遇,癸未對這個法莫總是心懷戒備的,對方總是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
“忘了。“,癸未簡單回了一句,現在他不太想想別的東西,他只想儘快結束眼前的鬧劇。
“忘了?呵呵~你到底對紅的孩子做了什麼?她可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從你的外表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呢。“,法莫仔細打量着癸未現在的樣子,衣服有一些破損,有些地方似乎被什麼東西染黑了,臉色有些發青,身旁的機械不時會變形一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下來會怎麼做。當下我們有很大的麻煩。“
“嗯,你說的對。“,法莫看了看癸未,露出意義不明的笑之後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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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散去後,妮娜看到了舞者落在地上的刀,她知道被溶掉的惡魔在那把刀裡,也只能在那把刀裡。於是她立刻傳送過去,拿起刀之後又立刻傳送到了遠離燈塔的地方。
看着不斷從刀中溢出的鮮血,妮娜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她剛要用手觸碰想要將惡魔拼出來,但手剛接觸到地上的血跡,她的手就被燙的收了起來。
“這……“,妮娜看着刀中溢出的血跡越來越多,心裡着急的有些想哭了。
“你爲什麼帶着那把刀?那個惡魔呢?“,天使的聲音,使妮娜低垂的頭重新擡了起來,然而擡起來之後,她愣住了。
她看到了光。
看着妮娜呆愣的眼神,天使轉而將目光移向地上的刀刃,她能感受到惡魔的氣息。
“舞者的刀……是溶血癥?真不讓人省心。“
天使蹲下來,扯下了自己翅膀上的一根羽毛放到了地上的血跡中,旋即在天使觸碰下,羽毛化作點點光輝融入了地上的血跡,然後地上的血液開始凝固,逐漸浮現出惡魔的輪廓。
“好了。“,天使看着已經浮現出惡魔外形的血痂,她知道惡魔很快就會恢復,畢竟它是死不了的,溶血癥只是將它的存在狀態改變了。
妮娜看着地上的血痂開始變厚,並逐漸出現皮膚的質感,片刻後,惡魔重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醒了嗎?“,天使踹了惡魔一腳,惡魔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惡魔怒吼着,然而下一刻惡魔的腦袋又被天使的弓矢射爆了。
“看來恢復的還不錯。“,天使冷淡的說道。
一旁的妮娜,被惡魔爆開的頭顱濺了一身的血,灼燒感在妮娜身體上瘋狂擴散,但妮娜又一次愣住了。她不是很明白爲什麼天使把惡魔救活之後又要把它殺了,它們的感情明明看上去還不錯,朋友就是這樣的嗎?
“噢,不好意思!“,天使突然想起來它們的旁別還有別人,她立刻漲紅了臉,撲倒了妮娜,她的翅膀瘋狂扇動着,抖落下了羽毛,隨即天使拿着落下的羽毛開始爲妮娜治療傷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天使瘋狂地重複着道歉,彷彿這樣她就能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
等到妮娜身上的傷全部好了之後,天使又站起來鄭重地給妮娜道了一個歉,雖然還是有些羞愧,但天使的心情依然平復了很多。
而也是這時,天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她旋即用金色的十字眼看向躺在地上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妮娜。
“人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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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第三層與第二層交界處的詠者聽到了來自第二層的咀嚼聲,她知道,儀式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只要讓災星獲得足夠的成長,它就能變成真正的“災星“
詠者轉而將目光轉向下面的第三層,她感到了一絲疑惑,下面整個依繆爾德牧王城到處都有些許污染的痕跡,但她觀測不到源頭。
如果當時風離心中想的沒錯的話,帝王身上的灰色盔甲應該就是關鍵了,它隔絕了觀測,也許是帝王想要防止污染外泄,所以纔出此下策,但很顯然,污染並沒有被徹底隔絕,甚至整個王城都被污染覆蓋了。
想到曾經的帝王變成了傀儡,詠者內心不免有些悲傷,屬於它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現在的它們只能算是一些舊時代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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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第二層!法莫,你留下看着那些剩下的造物,別讓它們搗亂!“
紅隨即切開地表,拉着風離和癸未飛了下去。
“交給我吧。“
法莫向着紅的背影揮了揮手,他們剛離開,法莫就聽到城裡出現了狼嚎,和求救聲。
“來的真慢啊。“
法莫內心感嘆了一句,沒能讓纏藤仙和紅遇上讓他感覺有些遺憾,他原本想要主動放出陰影爲纏藤仙引路的,但旋即又想到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對那個性情多疑的纏藤仙起到反效果,所以就一直放任她自由遊走,結果法莫怎麼也沒有想到纏藤仙居然在城裡迷路了。
不僅如此,她還在被那個幾天之前剛剛出現的狼追趕着。
法莫嘆了一口氣,潛入陰影中向着求救聲傳來的方向快速移去。
因爲狼的身形巨大的緣故,沿路上許多樓房都被它撞的垮塌了,裡面的人自然也沒有幸免,法莫透過陰影注視着那些掙扎的人們沒有任何行動,他不太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
“救命啊!“,纏藤仙不斷甩出藤蔓在樓與樓之間穿梭着,但這根本甩不掉後面那個橫衝直撞的狼,她大聲呼救着,希望她的呼救聲能被聽到,她根本對付不了這個狼。
剛遇到這匹狼的時候,因爲對稻草巫人的話有些在意,所以纏藤仙嘗試讀了這匹狼的心,結果她發現這個狼的內心就像是拼湊在一起的樣子,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心“,它甚至不能被叫做生物,等她正要深入探明原因的時候,那匹狼吐出了火焰。
想到這裡,纏藤仙就有一些悔恨,狼的身上明明就有燒焦的痕跡,爲什麼她沒有往狼會吐火這方面想呢。
“救命啊!救命啊!……“
纏藤仙已經不知道這是她喊得第幾次救命了,但依然沒有任何造物過來幫她,雖然說有風離做後盾,但她也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死掉,這是違背對女神的誓言的!
在纏藤仙越過一個橫跨巨大的馬路的時候,一枚導彈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她身後的狼,狼也因爲爆炸所產生的巨大沖力而倒在了地上。
纏藤仙向着導彈飛來的地方看去,發現崑崙塔汀正像一個鋼鐵衛士般矗立在十字路口的地方。纏藤仙隨即向着崑崙塔汀移去。
倒在地上的狼發出了惡狠狠的低吼,它掙扎地起身,結果腦袋又被一枚導彈打中了,頓時狼的腦袋血肉模糊。
再也聽不到跟在身後的轟轟的腳步聲後,纏藤仙鬆了一口氣,她來到崑崙塔汀的面前想要好好的表達一下感謝,此時崑崙塔汀內部的轟鳴聲給了纏藤仙滿滿的安全感。
“謝……“
話未說出口,纏藤仙感到一陣勁風,幾乎要把她刮飛,再看時,崑崙塔汀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遠方狼嚎不斷傳來,纏藤仙掃了一下這個十字路口,只看到有一個尚且完好的綠燈掛在杆子上。
“你看起來玩的很高興。”
法莫從一旁的陰影中走出,纏藤仙隨即用充滿敵意的眼睛看向他,當然這並不能斥退法莫。
“你怎麼會來這裡?”,纏藤仙窺視法莫的內心後只感到一陣惡寒,他的內心在她看來有些過於扭曲了,所以纏藤仙不認爲他會做出什麼好事。
“我只是聽到某人的求救聲,所以感到了好奇,於是我就過來看看。”
法莫微笑着慢慢走近纏藤仙,陰影也在他的身邊蠢蠢欲動着。
“如果你想更改我的意識的話,那你最好想清楚後果!”,纏藤仙慢慢向後移動着,法莫的生靈魔法讓她感覺有些棘手。
“會有什麼後果呢?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控制過一個造物了。在紅身邊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忍耐~”,法莫越說越興奮,最後他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你不要忘了,你們陰影一族是被伯爵流放的,而我們纏藤仙也是伯爵旗下家族的一員!你沒有這樣的資格!”
纏藤仙已經退到了樓的邊緣,而法莫依然步步緊逼,法莫散發出的氣息和其說出的語言已經讓纏藤仙有些恍惚了。
“伯爵?伯爵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流放又何從談起?伯爵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了!”,法莫又向前一步,陰影突然向前控制住了想要逃走的纏藤仙。
“你真的這麼想?”,纏藤仙雖然感覺思考逐漸逸散,但她卻笑了出來。“背棄了自己誓言信仰的神,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可惜我唯獨不會讀心,不然我現在就可以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能讓你說出這樣話!”,法莫笑了出來,他的洗腦已經快要完成了。
“伯爵還有一位……而她……就在這本書裡……”,隨着法莫洗腦的完成,纏藤仙最後慢慢吐出了最後的話語,法莫清楚的聽到了那些話。
“伯爵還有一位?”,法莫原本欣喜得神色突然凝固,“就在這本書裡?”
“纏藤仙?”,法莫猛然轉向被自己控制住的纏藤仙,她的臉上還殘留着最後的笑容,在法莫看來,現在的纏藤仙似乎依然在嘲弄着他。
他當即用陰影將纏藤仙抽倒在了地上。
“主人,有什麼吩咐嗎?”,纏藤仙已然換了另一幅更加恭敬的語氣,但法莫此時絲毫高興不起來。
“伯爵有三位?”,法莫瞪着趴在地上的纏藤仙,心中已然沒有了玩樂的意思。
“是的,他們分別是妹妹,哥哥和老師。第三位伯爵就是現在的詠者。”,纏藤仙微笑着跪在地面上回答道。
“詠者?詠者!第三位伯爵是詠者?樂師……那些老傢伙居然沒有告訴過我這些!”,法莫此時心中十分憤怒,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您似乎很困惑?”,纏藤仙在地上十分有禮貌的問道。
“原本看着一段故事接近尾聲,只是想要稍微放縱一下,結果沒有把握住分寸,最終居然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法莫心中自嘲着,等到見到詠者,他多半會永遠從世上消失,徹底斷絕與紅的可能。
法莫有些恍惚的回到了陰影中,而後面的纏藤仙也緊緊跟隨着法莫進入了陰影之中,法莫很苦惱,他沒有消除自己影響的方法,他只能向他人施加,而無法收回。法莫一時有些後悔當初在學習生靈魔法時偷懶了。
在第三層與第二層之間的詠者突然擡頭看向一個方向,她在剛剛感受到了什麼。“這裡也有伯爵的子民嗎?而且似乎有些扭曲?臨走的時候清理一下吧。”,詠者這樣想道又重新開始專心壓制下方的依繆爾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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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人偶商三個字,妮娜有些驚恐的擡起了頭,發現天使正在以一種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妮娜不由得有些緊張。
“我想我可以解釋……”,妮娜猶豫了片刻道。
“不,你不用解釋,我會自己判斷。這個玩偶是你做的吧。”,天使從漂浮在她身邊的光球中拿出了一個抱着地鼠睡覺的玩偶。
看着玩偶的模樣,妮娜用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認出來,那是她用來存放藍色心臟的那個玩偶。老伊登走後,妮娜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建造一個新的燈塔來在黑夜裡照亮村子,所以就想着弄一個移動光源來着,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我想應該是我做的那個,天使大人。”,妮娜有些不敢直視天使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天使的眼睛總讓她有一種精神被貫穿的感覺。
“人偶商應該亂扔他們製作的人偶嗎?你應該知道,人偶這東西本身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對不起……“
看着低着頭的妮娜,天使也覺得她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所以她將那個玩偶放到了妮娜的面前,玩偶也被這微妙的動靜吵醒了。
“這裡是哪?“,玩偶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慢慢從地面上坐起,旋即她發覺自己正在被兩個人觀察着。
“她就是製作你的人。“,天使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妮娜,玩偶隨即轉過自己的腦袋,她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色長髮和湖藍的眼睛。
“媽媽!“,玩偶高興的撲了上去,而這讓妮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當初她設計這個人偶時沒有給她添加人格要素,按照常理來講,她不應該有情感。
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玩偶,妮娜向着天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而天使則是將眼睛轉向了惡魔那邊。
“你想要什麼?“,妮娜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玩偶則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說出,“我想一直待在媽媽身邊。我沒有找到那顆心臟,我希望媽媽不要扔下我……“,玩偶說着說着突然哭了出來,這讓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妮娜更加的無所適從。妮娜的目光在天使和惡魔之間來回跳躍,但惡魔還在恢復,天使則不知道將目光轉向了哪裡。
“我該怎麼辦?她爲什麼會哭?我應該找誰?布盧亞!對,布盧亞!“,妮娜突然想到了自己製作的那個扮演”母親“角色的人偶,自己給她添加了母親的人格,所以她一定有辦法對付這個玩偶。就在妮娜這樣想的時候,她聽到了青蛙的叫聲。
“布盧亞?“,妮娜看向蛙叫傳來的地方,她知道書裡面是沒有青蛙的,而布盧亞最喜歡變得就是青蛙。
天使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光球中的異常,所以她將手伸進光球中,結果她拿出來的是一個矮小的女巫。
“呱——“,女巫又學着青蛙叫了一聲,隨即掙脫了天使的手,連忙來到了妮娜的面前。
“哦——可憐的孩子。 她到底怎麼了?“,女巫湊近仔細觀察着妮娜懷裡的玩偶,女巫醜陋的模樣讓玩偶向着妮娜懷裡又縮了縮。
“她是奶奶哦。“,妮娜向着玩偶介紹道,此時解決麻煩的辦法唯有將麻煩送走。
“奶奶?“,玩偶轉過頭看了看女巫,又看了看妮娜,她無法理解奶奶是什麼意思。
“奶奶?我又成奶奶了?!歐,我的天哪!我還要照顧多少孩子!女兒!這樣不好!你不能再生了!“,女巫突然有些神經質的大叫了起來,妮娜則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母親“這個人偶還不夠完美。
而女巫誇張的表現,讓玩偶稍微放鬆了下來。於是妮娜看準時機,拉上女巫的手,傳送回了村莊內她的家中。
“你就在這裡和奶奶玩吧!再見~“,妮娜放下兩人後就又趕緊傳送離開了。
“好了!孩子,我們該玩些什麼呢!“,妮娜走後,女巫又表現出了一副非常想要玩樂的意思,還沒等玩偶同意,女巫就拉着玩偶跑了出去。
“那個人偶商的做法真是出乎意料。“,天使看着已經恢復了半個腦袋的惡魔感嘆道。
“她真的走了?“,惡魔嘗試着從地上坐起,它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妮娜的蹤影。
“不,還沒有。“,天使看向遠處的一棵樹,妮娜正躲在樹後面向着這邊觀察。
“她真的很呆是吧。“,惡魔笑道。
“從目前看來,恐怕是這樣。“,天使也笑了出來,這是他們爲數不多的達成了共識。
片刻後,燈塔那裡的地表開始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