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有天此時已經是急的垂頭喪氣了,他大聲說道:“這真是奇怪啊!這書方纔還好好地放在我的懷裡的呢?並無其他人近身啊!”他看着司馬長風,再看看一臉不信的夏無垢,方說道:“是不是,你們聯手將我的書給奪去了?”
夏無垢聽了,已然是破口大罵說道:“瞎了你的眼睛,我夏無垢會是這樣的人麼?你這樣說,可是帶累了盟主!你少使這金蟬脫殼之計,明明就是你不肯將書交了出來,就瞎說自己將書給弄丟了?秋有天,你當我夏無垢是傻子麼,會聽你的話麼?”
秋有天也是急了,他大聲說道:“我有必要騙你麼,反正沒了就是沒了?”司馬長風便道:“秋掌門,你不要急,你好生想一想,是不是在哪裡給落下了?不過,若是萬一尋到此書,我的提議,希望你能接受!”秋有天聽了,只是不做聲。
可是夏無垢更是不滿意了,他只是逼着秋有天將此書給交了出來。此時,那小乞丐忽地也竄入林中,到了司馬長風的身邊,司馬長風不禁說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等我的麼?此事馬上就能解決好!”小乞丐見了,只是目光擔心地看着他,口中說道:“主人,我一人在那裡,可是害怕,要麼,你過來陪我?”司馬長風笑道:“不行啊!你就一人呆在一旁罷,你看怎樣?”小乞丐聽了,無奈地說道:“好罷!”
司馬長風看着夜幕已經降臨,且不管這秋有天說的是真是假,看這情形,他倒是要勸他們回去先睡覺的了,待養好了精神,此事再做議論。他將自己的意思都告訴了夏無垢和秋有天,哪裡知道二人根本就是不買賬,是以,司馬長風只得對着他們身旁的弟子說道:“我還要在這裡,和你們的師父好生的商議商議,你們先回去罷!”夏花派和秋露幫的弟子聽了,都拿眼睛看着各自的師父,夏無垢和秋有天還是要給幾分司馬長風面子的,當下都說道:“好,你們就聽盟主的,早些回去睡覺罷!”不一時,夏花派和秋露幫的弟子都是走得一干二的了。
司馬長風說道:“我看,你們也回去罷!何必爲了一本不存在的書,而大動干戈呢!若是春葉派和冬霜派知道了,可不是要笑話你們?”司馬長風是避重就輕。可是夏無垢聽了,只是看了看一旁梗着脖子的秋有天,心中依然是不買賬。
此時,這片林子頓時變得安靜了起來,小乞丐卻是在旁堅決說道:“主人,我和你有話說!”司馬長風不禁覺得奇怪,笑道:“今兒個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是這樣的奇怪?有話,不能就在這裡說麼?”可是小乞丐堅持說道:“不,主人,我就要和你要拿裡頭說,我不想我的話,被他們聽見!”司馬長風現在已然知道了這小乞丐心思的怪異,便笑道:“好吧,我就依着你便是!”說着,便和小乞丐二人,走出了這裡,司馬長風便對着夏無垢和秋有天說道:“我馬上就來!”
小乞丐拉着司馬長風走出了這裡,到了後面一個僻靜之處,司馬長風便笑道:“好吧,你要和我說什麼話,我可是聽着呢,你說罷!”說着,還做了一個認真傾聽的姿勢。
小乞丐見了,不由哈哈大笑,他捂着肚子笑道:“主人,您可真是親信,我不過和你鬧着玩兒呢!”司馬長風聽了這話,很是生氣,他大聲說道:“你這人,怎麼是這樣沒輕沒重的!你不
知道我有事兒嗎?”說着,便又急急往夏無垢和秋有天呆着的地方而去。
小乞丐見了,便傷心說道:“我這不過是逗你玩兒嗎?”司馬長風不理睬小乞丐,只是急急朝前走去,小乞丐無法,只得又跟在司馬長風的後面,到了那林中,司馬長風見不見了二人的身影,心中不禁覺得奇怪,但見小乞丐驚叫道:“主人,你看地上!”
司馬長風便也循着小乞丐的目光,朝地上看去,果然在月光籠罩之下,這地上是躺着兩個人,正是夏無垢和秋有天!司馬長風急急上前,口中說道:“夏掌門,秋掌門……”可是喚了幾聲,地上的人是一聲不吭。司馬長風心中是大驚,這二人是怎麼了?當即便蹲下了身子,將手往二人的鼻息間觸碰了碰,方遺憾說道:“他們已然氣絕身亡了!”
小乞丐卻是在這二人身上細細看着,他口中說道:“無打鬥痕跡,看來是中毒身亡!”說着,他又加了一句,說道:“似乎是被身邊的熟人所害!”司馬長風見了,便朝着二人的手和臉看去,果然二人的手臉都是烏青的一色,果然是如小乞丐說的,中毒身亡。
司馬長風站了起來,深深嘆了口氣道:“想不到,這一夕之間,這兩人竟然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下毒之人,竟是誰?他們爲何又要這樣做?”司馬長風心中自是不解。此時,只見林中又飛奔而之一人,他一身黑衣,快步來到了司馬長風的身邊,口中大聲說道:“司馬長風,好你個司馬長風,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一個,可是暗地裡卻行這等齷蹉之事,你爲什麼要將這夏花派和秋露派的掌門人,都給滅了?”
司馬長風聽了這話,不免心生一驚。他擡眼看去,只見前方昂立之人,竟是那晉升了職位的冬霜派掌門人冬滄海!司馬長風說道:“冬掌門,你這是何意?我的心中也正是奇異?奇怪這兇手是誰呢?”
東滄海卻是咄咄逼人道:“得了吧,司馬長風,想前幾年,你這武林盟主的職位,也是你那師父一手將你扶搖上去的!就論你單個,你恐怕是不如我呢!這些年,你的風頭可算是攢足了!這下毒害死夏無垢和秋有天的人,除了是你,還能是誰?顯然你的野心便是,將點蒼國中的四大門派都給滅了,你可以獨佔鰲頭!”司馬長風聽了,便說道:“東滄海,不許你血口噴人!”
一旁的小乞丐見了,也是幫腔說道:“你這個傢伙,明明我主人是無辜的!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們來時,夏花派和秋露幫這兩個老頭,已然就死了!我可以發誓!”東滄海聽了,便玩味看了看司馬長風一旁的那個小乞丐,口中哈哈大笑道:“你作證?你作的證,可是屁用也沒有的!你不是說司馬長風是你的主人嗎?你當然誰向着他了!”
東滄海又惡狠狠地說道:“我和你主人之間的事,你不要多嘴!”小乞丐見了,心有不甘說道:“我不過是說一個真相!要我說,我還說是你下毒的呢?反而來栽害我們!”冬滄海聽了,簡直就是怒不可遏說道:“小子,若不是我看在了你主人的面上,我立刻將你五馬分屍!”
哪裡知道小乞丐聽了,是一點兒也不害怕,口中說道:“你來啊,你來啊,我反正是一點也不會害怕的!”司馬長風見了,便喝住小乞丐說道:“不可任性!”小乞丐聽了,方朝冬滄海吐吐舌頭,站來一邊去。
司馬長風見了冬滄海一口咬定自己是害死夏無垢和秋有天的兇手,不禁說道:“冬掌門,你說是我所害,不過凡事都要講個證據!你這空口無憑的可也是不好吧!”冬滄海聽了,便道:“反正,我尋不到還有別人要將夏無垢和秋有天殺死的理由!在我的眼中,只有你,司馬長風有這個理由!”
司馬長風聽了,不禁苦笑道:“好吧,冬掌門,你倒是說說你的理由,我洗耳恭聽便是!”冬滄海便大聲說道:“這還要理由麼,你如今是點蒼國的武林盟主!還有二年,就是五年一度的舞林大會開幕了,屆時將會選舉出新任武林盟主!在我看來,這新任的盟主,自然是數夏花派和秋露幫,最有聲勢,雖然你口口聲聲當着衆人的面說,你無意於下次盟主的選舉,可是鬼才相信你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不喜好權力?雖然你裝模作樣地終年在那綠玉山中隱居,假裝不問世事,可是你的技倆卻還是被我看了出來,你瞞得了別人,可是瞞不住我!你不就是假裝低調,讓別人忽視你的存在麼?其實你的本意,根本就是不捨這盟主的位子,不捨你的權力!”冬滄海倒是義憤填膺了。
司馬長風聽了,只是呵呵一笑,他說道:“冬滄海,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想的!看來,你對我似乎很關心啊!不過,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猜錯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司馬長風還就是淡泊名利之人!其實對於夏無垢和秋有天的死,我也是滿肚子的疑問,只是我現在還沒有尋到真相而已!”
其實方纔司馬長風見了夏無垢和秋有天中的毒,心中已然是滿腹的疑慮了!這接連之間,春葉,夏花,秋露三掌門,都是身中劇毒,他總覺得這事情是有關聯的!可是一時之間,這個想法,他也是不能告知冬滄海!因此他只得繼續說道:“冬掌門!這下毒之人,真的並不是我!我心中也是滿腹疑慮!不過,我答應你一件事!”
冬滄海聽了,便冷冷說道:“何事?”司馬長風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下毒之人給找出來!以解你的疑惑,你看如何?”哪裡知道,冬滄海聽了,只是大笑了幾聲,口中說道:“這不會是你的脫殼之計罷,我纔不會上當呢!總之,今兒個,我就是認定了你是殺害夏掌門和秋掌門的兇手!你認也好,不認也好,反正事實就是事實,不容辯駁!”
那小乞丐在旁聽了,已然是將一副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她大聲說道:“你這哪裡來的野掌門,這話是這樣說的嗎?我主人都不知說多少遍了,不是他,就不是他!你不能憑空看見他立在這裡,就認定他是兇手罷!饒這樣說,我偏還說你是兇手呢!”
冬滄海聽了,已然是煩躁了不得了,聽了小乞丐之言,大聲說道:“我將你打死了再說,要你這個小叫花子胡說八道!”說着,便將手中的利器直直往小叫花的頭上砍來。
司馬長風見了,已然是大不悅了,他大聲說道:“冬掌門,他和你非親非故,無仇無怨,還請慎重!”說着,便取出背上的靈蛇劍,將冬滄海的長劍狠狠一劈,冬滄海狼狽不堪,手中長劍也掉落在了地上,從滄海更氣得說道:“司馬長風,我不信我冬滄海這輩子就不能騎在你的頭上!”說着,口中又是呼嘯了幾聲,此時,這密林中忽地又竄了進來好些弟子,全是冬霜派門下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