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楓走在大街上,這裡的人都在談論着同一件事,就是角都家的年輕天才要和外地的神秘人物比鬥。秋明楓閒來無事,找了個茶樓坐下,聽着這些人說着自己的事。
“喂,你們聽說了嗎,角都家放出消息,要挑出兩位最強的年輕天才和別人比鬥!”
“且,現在除了那些閉關不出的人,誰不知道這件事。我告訴你啊,我不僅知道這件事,還知道角都家其中的一個對手是誰!”之前那個人旁邊的一個大漢不屑道。
“咦,這位同道既然瞭解此事,可否與我等說道說道。小二,上兩道好菜給這位道兄!”這時,一個錦衣青年開口,對那個漢子道。
“好說好說。”那個漢子見那個青年這麼上道,滿臉笑意,應道。
拿起筷子,夾起菜,邊嚼邊說:“那兩個人吶,其中一人叫做劫開。嘿嘿,姓劫,各位可還記得當初的劫家?”
“劫家?說到這個我有點印象,他們似乎也是一個大族,族中有數位化生境霸主坐鎮,後來因爲某些原因得罪了角都家,角都家先後出動了三波人對付劫家,一波比一波強大,將劫家給滅了!”這時又一個修士開口。
“這位道兄說得對,咱們這位劫開就是當初劫家逃過一劫的少主,不久前被角都家一些見不得光的貨色發現,於是就起了衝突,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那個漢子捻起一壺酒,喝了一口,繼續道,“另一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想來將局面搞成這樣,應該有他的份吧。”
秋明楓頓了頓,有點奇怪地看了那個漢子一眼。那個漢子剛纔那句話無疑有罵角都家的意思,不過說得很好,只是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貨色”吧很多人給排除,倒不算是把角都家整個給得罪了,畢竟要是找他麻煩不就說明了自己就是那“一些”嗎?不過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本身就有些問題,想起之前劫開說得朋友,秋明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又瞟了眼其他人,就如沒事人一樣,繼續聽起了他們講故事。
“這位道兄,請問下,你旁邊有同道嗎?”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到秋明楓面前,微笑道。
秋明楓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瞄到了他腰間的一塊玉佩,有點驚訝。因爲那件事,他也大概瞭解了一下角都家的事情,那塊玉佩是角都家的核心弟子纔會可以佩戴的東西。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顯然這座茶樓的其他修士也知道,所以他進來的時候纔會都盯着他。
“沒有人,請便。”秋明楓又低下了頭,隨意道。
“呵呵。”
這個年輕人笑了笑,不客氣地在秋明楓旁邊坐了下來。而秋明楓卻沒有繼續理會他。這座茶樓目前還有一些空位,有些桌子一個人都沒有,面前這個人明顯就是來找他的,晾一晾他,還是秋明楓很樂意做的事。而這個年輕人對秋明楓的冷淡態度也不是很在意,他笑了笑,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角都銘豐。”
“噗!”秋明楓剛嚥下去的茶水頓時噴了出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大眼睛對角都銘豐道,“你說你叫什麼?”
“不好意思,秋兄沒有聽錯,在下的確跟你同名。”角都銘豐似乎對秋明楓的反應和很滿意,臉上流出一些得意。
“不過秋兄放心,我們這銘豐是完全不同的。”角都銘豐繼續道。
秋明楓盯着角都銘豐那張春風洋溢的臉,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過去,但還是坐了下來,冷笑一聲,道:“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我的對手。剛聽到秋兄的名字的時候,在下就覺得和秋兄很緣啊!”
“哼!你一個男的長得再白也變不成娘們,很你有緣頂屁用!”秋明楓冷哼一聲。
角都銘豐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冷冷道:“怎麼,堂堂秋家的大少爺就是這種人嗎?”
“我想你搞錯了,我可不是什麼秋家的大少爺,事實上可以說秋家的一個少爺在我手上玩完。至於我什麼德行,不好意思,小爺就這種德行。”秋明楓吹了一聲口哨,腳往桌子上一架,一副無賴的模樣道。
“誒,看到了沒有。角都銘豐,就是角度家選出的兩個人之一。”這時有人小聲道,儘管如此,在場之人都是修行之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他旁邊的人就是和他打的人咯?是那個劫開嗎?”
“不是,是另一個人,剛纔那個角都家的人不是說他是秋家人嗎?”
“秋家啊,那是人族的大勢力。人族離這裡老遠了,他們竟然能夠滲透過來,實力當真可怕啊!”
……
周圍的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而作爲當事人的秋明楓和角都銘豐都像沒事人一樣,一個眼觀鼻,鼻觀心;一個翹着二郎腿,閉眼哼着小調。而外面的一夥人則越說越過,開始說起兩人這邊的壞話。一個是當地的大勢力,平時沒少搶佔資源,一個是外來者,在他們眼裡就是賺他們的錢,此時自然是大有苦怨可報。
過了一會兒,秋明楓睜開一隻眼睛,瞥着角都銘豐,道:“他們在你面前說你們家的壞話,這你都能忍?”
“一開始是不能忍,後來見過了是非不明的人,慢慢的就能忍了。”角都銘豐淡淡道,“而且這些人裡面應該有針對我們家的,要是不能忍可不就正中他們下懷。”
“呀!”秋明楓對角都銘豐說出這樣的話有點驚訝,對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道,“看不出啊,你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如果不明事理有怎麼敢跟秋兄對上。要知道,老祖宗當初親眼見過你,對於秋兄體內難以掩飾的渾厚氣息清楚的很。”
“渾厚?我這不是出了毛病嗎。”秋明楓自嘲道。
角都銘豐站了起來,道:“秋兄如今我們也見過了。對於秋兄,在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我來這還有一件事就是說比斗的事。這件事會在夜寒界關閉之後開始。”
角都銘豐轉身離去,他的聲音繼續迴盪在茶樓:“當初劫家的那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茶樓所有的聲音在角都銘豐站起來的時候都消失了,這時一人嗤笑一聲:“沒那麼簡單?還不是你們這些大家族的齷蹉事,還能是怎樣?”
秋明楓這時重新閉上了眼睛,打了個響指。茶樓一面寂靜,不知道這個傢伙在鬧哪樣,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要裝作啞巴,反正我走到哪,你們就跟到哪。”秋明楓冷冷道。
“我們並沒有跟着你,這次是因爲秋家老祖宗的消息我們纔來這裡的。”無聲無息,一個虛無縹緲的身影出現在茶樓。
秋明楓打了個哈欠,道:“既然知道老祖宗在,你還來幹什麼?”
那個人影沉默了一會兒,道:“老祖宗在這裡誰都盯着,自然不能做得太好,而且,他終究是老祖宗。”
秋明楓一愣,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那個人影忙改口。
秋明楓皺了皺眉,這個傢伙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嗎?明顯就是在暗示什麼?瞪大眼睛盯着那個人影好一會兒,那個人影卻沒有再說一句話,秋明楓放棄了,他也想盯着他的眼睛,關鍵是他看不到那個傢伙的眼睛啊。
“得了,沒勁。”秋明楓嘟囔着起身往樓外走去,他沒看到,這裡其他人身上都冒出了無數冷汗,浸溼了法衣。而那個人影看到離去後,手淡淡一抹,這裡所有人的眼睛在那一瞬間佈滿了白光,白光消失之後,那個人影就消失了,而這些人則繼續說着話,沒有感到絲毫的異常。
“夜寒界關閉之後,看來這段時間夠我孕育水靈了,那時候中和掉火靈引起的弊端,我就又能施展所以的神通了。他孃的,束手束腳這麼久,終於要鬆綁了。”秋明楓在大街上嘟囔着。
“我感覺那個小子不錯。”這時小賊開口道。
“是嗎,我就不喜歡那傢伙一副僞君子的模樣,明明心裡不舒服,還得憋着,真可憐啊,真可憐。”
“大家族的子弟不都得憋着嗎?”
“我難道就不是大家族的子弟,不就……”忽然秋明楓一頓,沒有繼續說了。
“你當然不用憋着啊,誰敢讓你憋着啊,相對誰發脾氣就發脾氣不是嗎。”
“可是……”秋明楓自嘲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多久,秋明楓就來到了秋家的那座商行前,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道紫色倩影,嚇了一跳,趕緊躲了起來。
“秋明楓,你給本宮死出來!”孟緋煙站在那商行門口叫喊着,旁邊是幾個商行的夥計,在那一個勁地勸說孟緋煙,而那兩個隨從對這些夥計怒目相向,讓他們一陣心驚膽戰。
“娘希匹的,看這情況,今晚我又得出去了。風緊,扯呼。”秋明楓喃喃着,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