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富貴棺材鋪的牛掌櫃,牛老闆,在下週大剛!”南霸天收斂了煞氣,換了一副笑臉,迎向了牛二。
“去去去,我找那南霸天,不是你周大剛!”牛二提着酒葫蘆,醉眼惺忪,說道:“有人給了我訂金,說將棺材運到這裡,指名道姓的要把棺材送給南霸天!”
“嘿嘿,牛掌櫃,兄弟就是南霸天,是我的諢號……”
“噢,你便是那南霸天,好嘞,棺材送到了,那付錢的人昨天只交了一半的訂金,另一半你來掏吧。”牛二伸手就要錢。
“這……”南霸天繼續嘿嘿的笑道:“牛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周大剛可沒讓人買過棺材,你看,我這不活得好好的……”
“少來這一套,我不辭辛苦,把棺材扛來了,你一句屁話就想把我攆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給錢,五十兩銀子!”牛二掂量了一下肥厚的大手。
“牛兄弟,你真搞錯了……”
“給錢,我走人!”牛二毫不含糊的說道。
“你,你……這樣就是欺人太甚了……”
“哈哈……我就欺負你了,你能咋地!”
南霸天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在南街一帶橫行霸道,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給人說過好話,偏偏牛二不識好歹,他眼睛一瞪,露出來本來的面目。
“哼,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休怪你周爺不客氣了。”南霸天氣沖沖的向回走,大袖一擺,吩咐府門前那些張牙舞爪的打手道:“此人膽敢在我們家門口生事,給我亂棒趕走……”
一聲令下,這些奴才,一個個發起狂來,揮舞着棍棒蜂擁向了牛二。
“壞了,真打起來了……”圍觀的人羣開始騷動了,他們生怕沾染到自己的身上。頓時大幅度的後退,亮開了一個大場子。
面對這一羣奴才,牛二哈哈大笑,他還有時間將酒葫蘆中的酒豪飲一氣,一直喝乾了。猛然將酒葫蘆朝地上一扔。“啪”酒葫蘆被他摔得粉碎。
“我有些年頭沒開殺戒了,今日誰若是倒黴,可怨不得我!”牛二摔了酒葫蘆,握緊了兩隻大拳頭。身子一挺,就朝前走出去。
那些人一哄而上,各掄棍棒,對着牛二沒頭沒腦的砸下來。
牛二卻憑着一對肉拳,攔擋招架。
“哎呀。這要出人命啊……”圍觀的人羣裡驚呼道。
“不好了,這麼些人,他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行啊!”
不過,他們的話顯然多餘,正在有人替牛二擔心,那些圍住牛二的打手開始亂了。
“嘭嘭嘭”
不等衆人看明白,就見這些人手中的棍棒漫天亂飛,他們本人也一個個橫飛起來,狠狠的摔出去。
等他們摔在地上。發出哼哼哧哧的哀嚎,說什麼也爬不起來了。
十幾口子人,又是蜂擁而下,卻不是牛二的對手,才區區幾息的時間。一個個繳械投降,牛二的面前空蕩蕩的了。
“啊……”南霸天還沒等耀武揚威,張大的嘴巴已經閉不上了。
牛二喝了酒,走路有些發晃。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南霸天走過去。
“你,你……別過來……”南霸天心生惡寒。身背後涼氣直冒。若說他不會幾家夥那是假的,但他對付那十幾位的打手,卻是很難做得到。
人家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些人放倒,說明功底深厚,南霸天自知不敵。
“嘿嘿……”牛二獰笑着仍然慢慢逼近南霸天。
這下南霸天可毛點了,他雙手在大袖一陣翻騰,掏出了好幾個大金元寶,扔給牛二道:“好好好,牛兄弟不是要錢麼,這些都給你,怎麼樣……”
牛二哪裡理睬金元寶,他來周府就是爲了找茬生事,不教訓一下南霸天,那不白來了。
直接踩過了金元寶,牛二猛然一個箭步跳到了南霸天身前,探臂一抓,就去抓南霸天的衣領子。
南霸天一見,眼睛一瞪,火氣憋不住了。他先禮後兵,現在看牛二實在是不給他面子,他處於了狂暴的邊緣。
南霸天在南街橫行十餘年,是當地不折不扣的地痞無賴。這些年來,都是他在欺壓別人,何曾受到如此的待遇。
就在牛二抓過來的時候,南霸天身體一側,躲開牛二的攻擊。而同時,他的手呈爪狀,向前一探,反而生擒住牛二。
“呔!”南霸天斷喝一聲。
他以爲擒住了牛二,就能把對方擊倒,可是,剛剛抓住牛二的手臂,一股巨力便從手臂上傳出來。
這一震,南霸天抓牛二的手,頓時麻木了。
不等南霸天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牛二的手一扣,這回抓住了南霸天的手臂。
南霸天根本不知道,牛二天生巨力,昨夜間,爲了震懾邱大胖子,還力舉千斤,舉起了邱大胖子家的一個大磨盤。他南霸天就算再生猛,也比不上牛二啊。
被牛二的手死死抓住,好像大鐵鉗子夾住了一樣,南霸天奮力的掙扎幾下,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哼,南霸天,你自認倒黴吧。”牛二洪亮的聲音傳到了南霸天的耳朵裡。
聲音剛剛結束,只聽“咔吧”“咔吧”兩聲清脆的斷骨的聲音,南霸天的兩隻手臂同時就被牛二擰斷了。
南霸天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他疼的差一點沒暈過去。
被生生的擰斷了胳膊,南霸天已經喪失了還手之力。接下來,牛二的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面門上。
南霸天的臉上立刻扭曲變形,被巨力撞擊,他的嘴巴大張,就看到血沫和碎掉的牙齒從裡面狂涌出來。
這一拳下去,牛二的牙齒一多半不復存在!
又是一拳,擊中了南霸天的肚子。而這一次,南霸天完蛋了,他就像一隻蜷曲到極點的大蝦米,肚子馬上凹陷下去。
隨即,他整個人癱軟的歪在地上。
抽搐,痙攣,南霸天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他的呻吟也變得有氣無力。
“你小子裝吧!我纔打你幾下?”牛二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步,踩住了南霸天的一隻腳,“今日的帳怎麼算,棺材收不收下!”
“收,收……”南霸天顧不得疼痛,趕忙含糊不清的應道。
“南霸天,你可知道,爲什麼有人給你送棺材麼?”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