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傷心客大鬧秋水山(1)

孫元生微微一笑道:“這件事不忙解釋,早晚會跟各位解釋的清清楚楚。咱們先回山上去。”說着已經站起身了。陳玉成四人只好跟着孫元生往山上走去。棍宗坐落的山稱爲秋水山,陳玉成極目望去,但見山上樹木繁密,自然清幽,一條石板路幽幽曲曲從腳下延伸到樹叢中。孫元生跟唐嬌領路,也不時跟四人介紹秋水山路上的景色。

走了許久,已到山頭。轉過一片樹林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片空地之上豎着一塊巨大石碑,上面正中刻着一片楓葉,楓葉再正中刻的是一條短棍,正是靈臺方寸門棍宗標誌,石碑給人一種威嚴氣勢。秦川看了這塊石碑一眼,想起一事,心頭巨震,道:“這塊石碑上刻的楓葉是什麼意思?”孫元生笑道:“看來秦兄對靈臺方寸門不太熟悉。我來給你解釋,這楓葉是我們靈臺方寸門的標誌,而楓葉正中央繪上短棍,則就是靈臺方寸門棍宗的代表了。”李文秀道:“是啊,這跟我們花宗標誌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花宗的楓葉中央是匕首罷了。你看雲澤劍宗楓葉中央是長劍,方家父子刀宗楓葉中央是彎刀。”秦川道:“這標誌可是海內獨一無的了?”唐嬌一揚眉毛道:“這是自然,普天之下武林門派雖然衆多,但提起靈臺方寸門,哪個不服?”

秦川怔怔瞧了那石碑半晌,其餘人都奇怪地看着他,陳玉成道:“怎麼了?”秦川回過神來,瞧瞧陳玉成,再看看李文秀,最後掃了一眼孫元生跟唐嬌兩人,搖了幾下頭,大聲喝道:“棍宗,棍宗,好一個棍宗啊!”他在棍宗山門前喊,本來是對棍宗大大的不尊敬,孫元生跟唐嬌卻不動聲色地看着秦川喊叫。張晴拉秦川的袖子,秦川也不停,連喊了三遍,才擡起頭來道:“我真是失態了,對不住,咱們進去吧。”陳玉成跟李文秀看向秦川,以眼神相問,秦川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們管。

四人進入會客廳,等待通報完畢。孫元生跟唐嬌離去,好久之後孫元生一人回來,道:“玉成有玄鐵令牌的事情,師傅早就知道了,也知道玉成此行來的目的。師傅命我帶玉成去見他。”李文秀道:“我叔叔有一封信要我親自交給杜師伯,孫師兄,你看如何?”孫元生道:“師傅已經閉關多年了。但李君上師伯是師傅故友,文秀也不是外人,你也跟我來吧。”李文秀取出當初在普陀山觀音洞,李君上給自己的那封信,眼看着物是人非,自己離家只不過半年多,李君上跟自己卻已經陰陽兩隔,心中一片酸楚。孫元生對秦川跟張晴道聲請便,便領着兩人離去。

卻說秦川跟張晴兩人在會客廳等了一個時辰左右。秦川估計陳玉成跟李文秀已經見到了杜仲靈,商量完了事情,站起來道:“晴姑娘,你在這裡歇一會,我出去一下。”張晴乖乖地點點頭。秦川大步走出會客廳,在院子裡轉了幾個彎走出去,只見迎面走來兩個棍宗弟子,道:“秦兄要去哪裡?我們可以帶你去。”秦川哈哈一笑道:“我要去見你們宗主,把他叫出來!”兩名棍宗弟子聽他笑的無理,心中很是不痛快,但是還不敢怠慢貴客,施禮道:“我們宗主早已經閉關,不輕易見外人,秦兄有什麼事情還是找孫師兄吧!”

秦川搖搖頭,不理這兩名棍宗弟子,繼續往前走。兩名棍宗弟子伸手攔住他道:“秦兄請回去,後院客人禁止入內!”秦川笑笑,繼續往前走。那兩名棍宗弟子一攔他,秦川道:“哎呀,你門棍宗以多欺少啊!”說罷,突然擊出兩拳打在兩人肚子上。兩名棍宗弟子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亂滾。秦川並不看他們,緊緊身上的寶劍,大步走進棍宗後院。

這時候後院看守的弟子都看到了秦川打倒棍宗弟子闖門,急忙呼喝了幾個弟子跑過去圍住秦川,道:“秦兄你爲何傷我棍宗弟子?”秦川冷冷道:“我要見你們宗主!識相的都給我讓開路!”那幾名弟子道:“我們宗主閉關不見客,秦兄還是回去吧。剛纔的事我們不再追究。”秦川喝道:“讓開!”圍住他的六名弟子無可奈何,道:“你一意孤行,我們得罪了!”說着六根短棍分六個方位朝着秦川攻到。棍宗宗主杜仲靈早年被一件事情所困,決心閉關。這後院就是他閉關的地方,能夠守護後院的棍宗弟子功夫都不弱,這六名棍宗弟子一出手招數也是精妙萬分,已得棍宗七八分真傳。

六人存着把秦川打退之心,眼看短棍就要沾上秦川。只見秦川身形一晃,接着六人只感到臉上一陣疼痛,擡頭一看,秦川已經跳出了六人圈子之外,不禁心頭詫異。秦川冷聲道:“這是警告,誰要再敢阻擋我,我的長劍絕不留情。”

六名弟子被秦川打着一下,臉上一陣劇痛,再也顧不得秦川是客,憤怒之下大聲呼和,又從院子裡奔出來十名棍宗弟子,圍住秦川。秦川絲毫不把眼前的棍宗弟子放在眼裡,握緊劍鞘只顧往裡走。一名棍宗弟子喊道:“這人定要闖入後院,必定居心不良,大夥上啊,不要跟他客氣了!”說罷十六人短棍齊舉,朝着秦川砸過去。募的衆人眼前寒光一閃,秦川大喝一聲,寶劍已經出鞘,乒乒乓乓,跟衆人鬥在一起。

須知靈臺方寸門四個門宗功夫又有千秋,花宗步法精巧,刀宗功力深厚,劍宗變化多端,棍宗則是精於防守。一條短棍使開了,全身上下防的密不透風,潑水不進。當初在普陀山比武場,孫元生跟唐嬌能夠擋住方智仁功力深厚的乾坤一式,也正是佔了棍宗防守爲尊的便宜。一開始棍宗弟子們不知道秦川功夫深淺,紛紛棄防守,專挑進攻招式,卻被秦川接連幾劍刺傷好幾人,這才知道對方是勁敵,收起小覷之心,改成防守姿勢,十六人跑來跑去,組成棍宗五行陣法。秦川功夫高,雖然不致落敗,但遇到防守如此嚴密的陣法,短時間內也無法破陣。

募的天空中一聲鳥鳴,一隻燕子追逐飛蟲急竄而過。秦川聽的鳥鳴,靈光一閃,兵行險招,右手長劍一揮擋開幾人的短棍,接着左手欺到另一名棍宗弟子身邊,作勢要出掌。那棍宗弟子眼看秦川左手來攻,欺他空手沒有兵刃,揮棍砸下。秦川左手一退,那棍宗弟子怎可放過他,短棍隨着跟出,秦川右手長劍急急收回,劃傷那弟子持棍右手,頓時一道血箭射出,那弟子的短棍“啪”地掉地。

就在衆棍宗弟子微微愣神之際,秦川以迅雷之勢劍尖連點,分刺衆人手腕,只聽着“啪啪”的聲音不絕,衆棍宗弟子手腕中劍,短棍落地,紛紛跳開。秦川顧念陳玉成跟李文秀的面子,沒有下殺手,傷人即止,不再追殺。回劍入鞘,大步上前走去。

衆弟子一看秦川已經接近後院門口,雖然都已經受傷,卻擔心師傅安危,不肯逃開,反而跑過去堵在門口。秦川喝道:“你們不要逼我!”衆弟子個個臉罩寒霜,卻是不動。秦川皺了皺眉,他此次找棍宗宗主杜仲靈的確有大事,可他也的確不願意傷這些無辜的弟子。就在此時,突然聽着一聲音道:“師兄師弟們,都退開吧。”接着人羣涌動,分散處孫元生跟唐嬌並肩走了出來。孫元生先去查看被秦川打傷的弟子,回頭道:“多謝秦兄手下留情,但是家師的確閉關不見外人了,你爲何一定要見家師?有什麼事情,我孫元生也願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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