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陳玉成天一塔揚名(1)

秦川跟李文秀又驚又喜,道:“如此一來,玉成闖塔的可能性豈不是大了幾分!”李文秀將金關玉鎖十二功拿出來,遞給秦川道:“哥哥,這本書還給你吧。”秦川道:“自我家先祖拿到這本書,已經歷經四代,秦家憑着這本書廣大門楣,也要知足了。既然這本書是慧可大師一脈的至寶,我定當尋到慧可大師的傳人,將這本書物歸原主。”杜仲靈道:“阿彌陀佛,秦施主肯將至寶歸還,寬大胸懷,令人敬佩!”

秦川道:“妹妹,咱們去瞧瞧玉成去,看他到底能不能闖關!杜師伯,你肯深入思考那行俠的問題,足見你心胸寬大,不是一般的只逞勇猛之氣的一般俠客。你的問題我們解決不了了,可是玉成既然能拿到玄鐵令牌,悟性既高,他說不定能幫你解答。你繼續徒坐思禪無益,我不跟我們一起去!”

杜仲靈出家一事,固然是困惑於靈臺方寸滅門行俠的宗旨的正確與否,但是當年小瑩一事的刺激對他也是極大。如今知道了當初小瑩的身世,又看到秦川跟李文秀結拜,皆大歡喜,內心愧疚之情也減輕不少,就道:“秦施主說的有道理,貧僧的確不該繼續逃避下去。我這就跟你們出關,去見玉成!”

三人剛要起身,只聽得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李文秀道:“外面怎麼這麼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秦川道:“妹妹放心,孫元生跟唐嬌兩人乃是將才,有他們在外面,不會出什麼大事。”杜仲靈道:“我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說罷三人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到了前院,只見棍宗弟子們圍成一個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秦川喊道:“杜仲靈師傅來了!”衆棍宗弟子這纔回過頭來,見到了師傅臉上堆滿欣喜之色,紛紛讓開道路。杜仲靈三人走到圈子裡,見到孫元生跟唐嬌攙着兩名鬚髮盡白的中年人在那裡。孫元生一見杜仲靈,對那兩名中年人道:“師叔,師傅也來了!”那兩名中年人擡頭盯住杜仲靈看了幾眼,突然大笑一聲,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杜仲靈道:“師兄!可想死小弟了,我們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哎呀,你怎麼當和尚了!”杜仲靈凝神細看,認得兩人竟是守天一塔第一層的常健跟守第二層的文餘,又驚又喜道:“師弟,你們怎麼出來了,難不成你們被玉成闖了關?”

常健跟文餘哈哈大笑,抱住杜仲靈說了好一會話,才道:“嗯,誰是玉成?就是闖關的那小子吧,哈哈,師兄,這小子你是從哪裡找來的,着實不錯啊。”杜仲靈道:“常師弟,難不成你打輸了?”常健哈哈一笑道:“打輸了?不,我非但沒有打輸,我還打了那小子一掌。嗯,不過嚴格說來,我也的確是打輸了。”

秦川跟李文秀擔心陳玉成,道:“師伯,你用你那成名幾十年的鐵砂掌打了他一掌?”常健道:“是啊,不過你們放心,我那一掌只用了三成力,按說只能把他打的吐血了。但是那小子被我打了這一掌,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衆人越聽越奇怪,杜仲靈道:“師弟,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常健又是哈哈一笑,道:“唉,那小子我可是服氣了。本來嘛,我好好守着第一層塔,也沒想到會有人來闖關,就以爲跟我師父一樣,在塔裡孤獨終老就算了。誰知那小子不聲不響地就上來了。我道:‘你是來幹嘛的?’那小子朝我行了禮,說:‘前輩請了,我是來闖塔,取那玄鐵兵器的。’我已經等了十多年了,除了送飯的弟子沒見到別的人,聽說他來闖塔,真是高興,就道:‘既然你來闖塔,功夫必然不錯,我這鐵砂掌沉浸三十多年了,來來來,咱們來比劃比劃!’那小子答應一聲,還不肯先跟我動手。我就只好先行出招。我等了十年了纔等到今天這個機會,實在手癢的很,因此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

孫元生跟唐嬌也擔心陳玉成,怪道:“師叔!玉成是你的後輩,你怎麼能如此以大欺小呢!”常健笑道:“放心放心,那小子雖然看來年紀不大,招式也不繁多。但是腦子卻很靈光。他看出我掌力的厲害,不敢硬拼,四處閃躲。這小子也當真了得,打了十幾招就瞧出我掌法中的破綻之處,不再一味閃躲,開始進攻。哎,師兄,那小子是不是花宗門下的,我瞧着他的拳法是從花宗招式中變來的?”

杜仲靈其實並不知道陳玉成到底是哪個門宗的,只是心中好奇陳玉成如何能破的了這鐵砂掌,就道:“是的,他是花宗門下。”常健點點頭,接着道:“不錯嘛,花宗宗主現在是君上吧。嗯,我繼續說。那小子朝我進攻之後,我倆又拆了二十幾招。嘿,他竟然開始招招攻我的破綻,看那樣子好像他也學過鐵砂掌一樣。逼的我手忙腳亂。我憋了十年啊,既然打的興起,我也顧不得什麼不能傷人的規矩了,運氣十成功力,鐵砂掌接連排出,打的塔內飛沙走石,掌力掃過之處,那小子果然不敢再迫近我的身邊,招招閃躲,步步後退。我越打越高興,眼看他被逼入了牆角,再也無處可退,勝敗存亡,就決於此了!豪情之下,我運起全身功力,呼的一掌朝他胸口排山倒海般打去。一掌出手纔看到那小子手裡多了一把青色匕首,竟然正對着我的手掌。”

唐嬌驚道:“哎呀,師叔,你可中了計了!玉成肯定是故意退到牆角,引你出招,再用匕首一定勝負的!你這一掌打下去,不僅是輸了,而且手掌可就廢了!”常健聽了雙眉一豎,怒道:“阿嬌!你怎麼如此小瞧你師叔的掌力?師叔我內氣運行處,掌力可切金斷玉,那小小匕首怎麼傷的了我?”唐嬌被他罵的不敢回話。孫元生趕緊過來打圓場道:“是的,常師叔的掌法我們是都知道的,尋常兵器根本傷不了手掌,要不然常師叔也不會從這麼多師叔師伯中被選中去守塔。”常健點頭道:“嗯,畢竟是元生了解我,阿嬌,過兩天師叔一定要給你看看我的掌力!”

李文秀忍不住嘆道:“可是,常師叔,你也是失算了!那把匕首不是普通的匕首,是當年山西雲家打造的清風匕首!”常健聽着聲音,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李文秀幾眼,道:“咦?這是文秀吧,哈哈,當初的小女娃娃,現在長的這麼漂亮了。唉,對,文秀你說的很對,那把匕首的確是清風匕首。我沒有算到這一招,確實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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