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行啊,你這傢伙!”
朱象力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凌塵的肩膀上,仰天大笑了起來,“今天是踩到狗屎了,這種事情都被你遇上了!”
“凌塵兄弟真是我們的福星啊。”
旁邊的林寒也是笑吟吟地道。
“狗屎運。”
紫苑冷哼了一聲,有些不以爲然地道。
“話不能這麼說,光憑運氣,可抓不住魔猴,”
只有藍雲知道,即便是有很大的運氣成分,但是凌塵能夠擒住魔猴,那也不是說是光靠運氣,這其中,實力成分必不可少。
說罷,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凌塵的身上,笑着道:“凌塵你擒住魔猴,這是大功勞一件,如今魔猴已經到手,現在,我們是時候該進入凌雲窟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走吧。”
衆人都是躍躍欲試。
然而,就在藍雲向前跨出一步,正要帶着凌塵四人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咻”的一聲,一道破風聲,猛然從身後的方向襲來。
那聲音的源頭之處,只見得一根極爲銳利的烏黑箭矢,撕裂虛空,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了藍雲的後心。
“小心!”
伴隨着一道驚呼之聲,藍雲也是立刻做出了反應,將這一根烏黑的箭矢給避了開來。
鋮!
箭矢狠狠地扎進了不遠處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穿透了進去,然而緊接着,那箭頭之上的烏黑顏色,便是在這樹幹上面擴散蔓延了開來,原本還生機勃勃的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枯萎衰敗了下去。
箭頭之上,顯然是淬有劇毒!
“誰?”
藍雲猛然轉身,看向那淬毒箭矢襲來的方向,那裡,赫然是有着數道人影走了出來。
那爲首的,是一名身穿金色華貴長袍,長得十分冠冕堂皇的青年男子,他的皮膚白皙,五官略顯陰柔,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中拿着一張金羽長弓,正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是你,金虛白!”
當藍雲瞥見面前的這名金衣男子的霎那,他的面色驀然一變,旋即聲音一沉,道。
“又是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這個時候,旁邊的紫苑也是不由得蹙了蹙柳眉,顯然對於這金虛白十分不喜。
“你們認得他?”
凌塵偏過頭,看向了另一側的朱象力和林寒二人。
“這個金虛白,是金家的嫡系子弟,金家和藍家一樣,都是東域的一流世家,兩家是競爭關係,明爭暗鬥,素有過節,這個金虛白,好像專程和我們過不去一樣,上次在天鵬嶺的時候,也遇到了這個傢伙,可給我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眼中浮現出了些許的冷漠之意,林寒聲音低沉地道。
“原來是世家子弟。”
凌塵輕輕地點了點頭,家族的紛爭在哪裡都有,更何況這裡是東域腹地,想必這種爭奪,應該會更加激烈纔是。
“反應挺快嘛,這都讓你躲開了,可惜啊可惜。”
沒能將藍雲射殺,金虛白一臉惋惜的模樣,旋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藍雲手中的魔猴身上,眼中涌現出了一抹光澤,咧了咧嘴道:“將你們手上的魔猴交給我,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不然,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聽得這話,紫苑有些不忿地道:“這凌雲窟外的魔猴又不止一隻,你們不會自己抓去嗎?”
“有現成的在這裡,我爲什麼要自己去抓,你們把手裡面的魔猴給我,自己不也可以再去抓一隻嗎?”
金虛白嘴角掀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
“何必跟這種人浪費口舌,要動手奉陪便是,難道我們怕他個孫子不成?”
朱象力吼聲如雷地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虛白搖了搖頭,一副相當遺憾的模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讓你們吃點苦頭了。”
說罷,他的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凌厲之意,驀然一揮手,而後從那後方的亂石堆中,便閃現出了一道道人影出來,這些身影,加起來竟足足有着十數人之多,人數是凌塵一行人的三倍以上,將四面八方都給圍住。
“這麼多人!”
朱象力、林寒和紫苑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他們沒想到,這金虛白居然帶了這麼多人前來!
“出門在外,不多帶點人怎麼行。”
金虛白臉上的戲謔之意愈發濃郁,眼瞳深處的森然光澤,卻是一閃而過,“不過現在後悔可太晚了,給我上,除了那個女子留下,其他人給我全宰了!”
“遵命!”
在金虛白話音落下的霎那,那十數道人影,便皆是帶着一股驚人殺氣,向着凌塵五人暴掠而來!
“結好陣勢!”
藍雲臉色一變,旋即變得極度凝重起來,對着身後的凌塵四人厲聲喝道,“先全力防禦,然後我們再找機會突圍!”
“是!”
朱象力、林寒和紫苑三人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眼下的情況,無疑是十分危急,但是,就在他們正要全力防守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從他們的陣勢中掠了出去。
“是凌塵!他要幹什麼!”
朱象力愣了愣,那一道突然暴掠出去的人影,不是凌塵又是誰?
“凌塵怎麼不聽指揮,擅自行動!”
林寒皺了皺眉頭,都是一個隊伍的,藍雲明明說要全力防守,這凌塵卻一個人衝了出去,這傢伙想要幹什麼?
“我早說過,這小子就是個拖油瓶,現在看來,他不僅是個拖油瓶,還要把我們都害死在這裡!”
紫苑臉色難看,目光陰沉道。
“你們稍安勿躁,凌塵不是這樣的人。”
藍雲擺了擺手,他總覺得,凌塵沒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對方決不是一個不聽指揮的莽夫,這個時候衝出去,說不定,是有他自己的考慮。
“這小子,想幹嘛呢?莫不是想來個擒賊先擒王?”
此時,那金虛白也是發現了脫離隊伍,一個人衝出來的凌塵,眼中卻是充滿了譏諷之意,顯然半點都沒把凌塵給放在眼裡,只是手掌輕輕一揮,道:“去,給我隨便去兩個人,把他給我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