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僅僅是掌櫃的和酈恆安,就連樓上的某人,也被徹底震驚住了!
她說的什麼意思?也就說,一年四季下來,她這兒可以什麼菜都有,種菜可以不受季節限制,他們今後想要什麼菜,就可以要什麼菜……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巨大的商機,掌櫃的可以想象。要是一品香的名聲打出去了,到時候在縣城,在省城開一品香酒樓,肯定也能行!
想是這麼想,可他沒有表現出來。
“小姑娘,你知道你這個價錢……意味着什麼?一斤上等大米,才十五文錢,你這一斤菜,就要兩斤大米的錢,你覺得你這菜比大米貴?”
“當然!”
沒想到十五文錢就可以買一斤大米,真是……不過,既然狠話已經放出去了,她就沒有打算收回來。
酈恆安剛剛站定身子,又被酈蕪蘅的話打擊得差點摔倒,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蘅兒,你是不是……”
酈蕪蘅回頭白了酈恆安一眼,“二哥,這菜是我自己弄的,我想自己做主,難道不行嗎?”
好吧,好吧,妹控酈恆安幾乎對酈蕪蘅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神毫無抵抗力,他無力的點點頭,酈蕪蘅這才高興極了,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這白菜可比大米好吃多了。大米,全國各地,哪兒都有,但是我這菜,卻只有我這兒有。不知道掌櫃的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物以稀爲貴’我還沒坐地起價呢,只說了一個一般的價,掌櫃的,你說是不是?就我家的胡蘿蔔,這個季節,就是拿錢也買不到喲!”
這隻小狐狸,你還沒坐地起價,那你要多少纔算坐地起價?再說了,這白菜就算再怎麼貴,總不會比黃金還貴吧?
究其本質,這白菜還是白菜嘛,這胡蘿蔔,還是胡蘿蔔嘛!
“小姑娘,這菜……終究還是菜啊,你這……價格是不是有點……”
酈蕪蘅急忙擺擺手,“怎麼會呢?不會不會,掌櫃的,不是我故意這麼說的,你在談價錢的時候是不是多考慮考慮先是被?你看看我們剛纔那盤菜,大師傅炒得多好吃啊,到時候肯定好賣,你說是吧!”
不得不說,這句話確實說到掌櫃的心坎上了,這會兒樓上還坐着一尊大人物呢,他想的不是別的,而是怎麼好好招待他,只是這長期……要是隻賣今天一天,他倒是不介意買下來!
酈蕪蘅緊緊的盯着掌櫃的看,作爲一個擁有兩世記憶點的人,兩世的年紀加起來,指不定比他還大呢,他那點心思,她看出來了,卻不動聲色。
“好吧,小姑娘,說實話,我急需一點特色的菜色,我們就先這樣吧,小二,過稱!”掌櫃的朝店小二招招手,先前在門口的店小二馬上跑過來,看向酈蕪蘅他們的時候充滿了奇怪和感激,他沒被趕回家。
“哎!”
酈蕪蘅伸出手來,酈恆安不解,能賣出去這不是很好嗎?他怎麼看妹妹有點不像是歡喜的樣子?
“蘅兒,掌櫃的要過稱,你幹啥呢?”
“二哥,過稱肯定要過稱,但不着急!”酈蕪蘅揮揮手,示意酈恆安淡定,她笑着站起來,站在揹簍前面,“掌櫃的,我們要長期合作,當然要籤一個契約,你說是吧?一品香家大業大,我們可是小老百姓,沒有這契約,我們害怕呢!”說着,還縮了縮脖子。
“這……”
酈恆安着急死了,他們家哪來的長期合作,這孩子,莫不是腦子懵了?
可一想到剛剛妹妹跟他說的,等下給他解釋,他只好強心下的疑惑和焦急,身影跟着酈蕪蘅,她站在揹簍前面,他也跟着站在揹簍前。
知道的他們實在是說過稱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一品香要搶兩個孩子的東西呢。
“小二!”
正巧這時,樓上又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喚聲,酈蕪蘅擡起頭,除了看到木製的木板之外,什麼也看不到,只是這聲音聽起來很稚嫩,似乎是一個還在青春期的孩子,剛纔就是因爲這道聲音,似乎讓掌櫃的改變了注意,這會兒……
掌櫃的聽到這聲音,一腳踹在店小二屁股上,“快去啊,沒聽見客人叫你啊?”
掌櫃的看似很兇的踹了他一腳,其實一點也不痛,主要是他知道上面那位客人的身份,實在是膽怯不已,每一次上去都是折磨,可老闆纔不管你,上面客人叫,他就叫你去!
懷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情,他惴惴不安的上了樓,很快就下樓了,他一臉奇怪的走到掌櫃的身邊,小聲說道:“掌櫃的,上面的客人說了,既然這裡有稀罕菜,爲什麼不給上?他要那個胡蘿蔔炒肉!”
就因爲這句話,那掌櫃的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說道:“那你告訴上面的客人,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對着上面點頭哈腰的樣子,酈蕪蘅看着覺得很奇怪,這一次,她覺得自己肯定沒有感覺錯,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就不一定是巧合了,上面的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助他們?
“小姑娘,你看,我們馬上寫契約,你看行麼?這菜……”掌櫃的似乎有點着急,一直着手,緊張的望着酈蕪蘅。
酈恆安也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這麼戲劇性的就發生了?
他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他滿臉迷茫,酈蕪蘅拉着他,“好,我們馬上就立下契約,不過掌櫃的,在我們簽下契約之前,我的菜,還是彆着急動比較好。我們是小孩子,你們可不能霸王硬上弓!”
樓上的某人抽了抽嘴角,霸王硬上弓是這麼用的?
就是酈恆安,也不由得黑了臉,輕輕咳了咳,酈蕪蘅疑惑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恍然大悟,“二哥,他們寫的東西我可能看不懂,這樣,你去看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