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誰的聲音啊?酈蕪蘅傻了,四下看了看,這屋子裡,除了她就是那個躺在的人,吐了幾口黑血之後,他整個人就要徹底昏迷過去了,乍一看,還以爲死了呢,如果不是他腹部輕微的起伏,她都以爲他死了。
也就是說,這屋子沒有別人,那剛剛是誰在說話?
“主人,我是綠蕪啊!”
啊?綠蕪,酈蕪蘅這下更加恨不得拿自己的眼睛當放大鏡,綠蕪只是一條綠色的蟲子,它什麼時候出來的,這個時候出來,要是二哥回來了突然看到一條蟲子,一條會說話的蟲子,會不會被嚇到?
“綠蕪,你在哪兒呢?你快點進去啊,你出來幹什麼啊?要是,要是被人發現,可怎麼得了?”酈蕪蘅急了,趴在地上,牀下都找了,也沒看到綠蕪的身影!
“主人,你真是笨耶,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笨的人,我是你是靈寵,我自然是呆在空間裡啊,我現在的通過意念跟你說話,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出來!”
酈蕪蘅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在空間裡,意念說話……太累了,酈蕪蘅甚至都不願意想這個意念通話是什麼鬼,“你有辦法救他?”
“嗯,應該有吧。空間裡的聖水對空間內的任何植物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用在人身上應該差不多。只不過,聖水不多,這點是我給你留着的。主人,你要想清楚了,給她吃了,你就沒了!”
“怎麼廢話那麼多?我不喝就不喝,有什麼關係?早知道這人這麼嚴重,我們就不應該救,壓根就救不活嘛,你看看,這又是吐血又是抽搐的,我看啊,八成是喝了敵敵畏!”
“敵敵畏是什麼?”綠蕪把一個竹筒從空間裡丟出來,酈蕪蘅彎腰撿起來,面色訕訕的,“那個敵敵畏啊,就是專門殺害蟲的!”
綠蕪狠狠的哆嗦了一子,顫抖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你壞,主人,綠蕪再也不要理你了!”
隨後,酈蕪蘅叫了幾聲,綠蕪都沒有任何迴音,她不禁失笑,這個小東西,居然還學會了蹬鼻子上臉,她不就這麼隨口說了一句,再說了,在這個年代,怎麼可能有敵敵畏?
拿着竹筒,酈蕪蘅兩眼一閉,心一橫,嘴裡念念說道:“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你,但是,我已經盡力了,你要是死的話,千萬不要死在我們家啊,你死遠點!”
要是這會兒的人能聽見,不知道做何感想,既然救不活,那你爲什麼把人家揹回來啊?
“喂,張嘴啊!”
酈蕪蘅拿着竹筒,可的人似乎什麼也聽不到,任憑她喊了幾聲,還是不動彈,她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衝到這人跟前,手指在他的鼻子下面試探了一下,“哎媽呀,還好,還好,還活着,要是真的死了,我可弄不出去!”
怎麼辦呢?張不開嘴巴,她急得團團轉,救人如救火,當她看到門後立着的一根竹竿,這好像是二哥拿去山上勾板栗的竹竿,也不管了,拿着這根竹竿,跳,用竹竿使勁撬開這人的嘴巴。
然後急忙將竹筒裡的聖水倒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累得差點攤到在地,本來天氣就熱,她又累了這麼久,渾身都像是被火燒一樣,她往嘴裡倒了水,竹筒裡面的水一點也沒了。
酈蕪蘅只好去到家裡的開水,還記得這竹筒裡面的水,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啥起死回生她也沒發現,只有一點,喝了之後,渾身似乎都充滿了力量,不僅如此,身上很舒服,說不出的那種感覺。
如果被綠蕪知道在它心中最最神聖了不起的聖水被酈蕪蘅當成是大力丸一樣的東西,怕是會氣得吐血,要不是看在她是它主人的份上,兩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它才捨不得給她呢。
酈蕪蘅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也沒發現這人有多大的變化,乾脆跑出去,站在門口等酈恆安。
遠遠的就看到酈恆安帶了一個年紀大約六十歲的老頭子,頭髮都白了,走起路來還顫顫巍巍的,生怕他下一刻就摔倒在地。
一路上,酈恆安不住的催促,可大夫老了,根本走不動。
這個大夫酈蕪蘅認識,他就是他們這一帶唯一的一個大夫,名字已經記不得了,大家都叫他楚大夫,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身體還很健朗。
“這就是蘅兒吧?”
酈蕪蘅對這個楚大夫印象深刻就是因爲她這個怪病,其實也不是什麼怪病,就是做噩夢罷了,指不定這個姑娘比較嚴重而已。
和去年的酈蕪蘅相比,現在的酈蕪蘅面色紅潤,比去年拔高了好大一截,漸漸長出了小臉,可以想象,她長大以後,絕對也是美人兒一個,說不準,又是他們梅花村的一朵花。
就酈蕪蘅現在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看不出來她有怪病。
“你妹妹那病好了吧?”因爲大家離得不遠,楚大夫對這個姑娘的病情也很清楚,就是無從下手,不管給她吃什麼藥,不管怎麼疏導,她必定每晚上做噩夢,後來去了鎮上,隔壁鎮上……哪兒的大夫都看了,然後有人說是撞邪了,酈傢什麼法子都試過了,沒有效果。
以前的酈蕪蘅常年都是蒼白着臉,眼底永遠都是兩個大黑眼圈,給人的感覺總是睡不夠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簡直太不一樣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酈恆安就忍不住發飆,以前爲了妹妹這病,不知道找楚大夫看了多少次,每次花了錢不說,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在酈恆安看來,這個大夫就是坑人!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們這一帶,就這麼一個大夫呢?
“我好得差不多了。楚大夫,你快進來看看這個人吧,剛剛吐血了,我怕他……”
“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