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滾!”酈蕪萍一手舉着鍋鏟,站在門口,大喝一聲!
酈蕪蘅回頭看到她的造型,不禁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她身上圍着一個深藍色的圍裙,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舉着鍋鏟,這形象,實在是……
這時,酈修遠和聶思行回來了,酈修遠先是看到了韓氏和酈滄海,聶思行客氣的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韓氏冷哼一聲,別開頭去,酈修遠看了酈滄海那個樣子,還問了一句,誰知道酈滄海對着他們家的門口,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就要拉着韓氏往外走,韓氏不肯走,死死的拽住他的手:“哎呀滄海,你走什麼住啊?你在大牢裡呆了這麼長時間,肯定餓了,我們可飯可沒仇,要走,我們也要吃了飯再走,對了,我還得要點車費,不然,你要我們走路回去啊?”
酈滄海沉默了,最後,他恨恨的望着屋裡的人,酈修遠皺着眉頭,關氏看到聶思行,臉上有些尷尬,招呼他們進去:“那個,你們先進來啊,讓你們看笑話了,修遠,你快進來!”
酈蕪萍看到聶思行,臉霎時就紅了,放下手來,癟着嘴巴,手不知道該放哪裡,酈蕪蘅沒注意到這一幕,她去了酈修遠身邊,韓氏將酈滄海拽進來。
看到這一幕,酈蕪蘅不禁狠狠的翻了一記白眼,湊到酈修遠耳邊,飛快將事情說了一遍,酈修遠不悅的皺着眉頭,走了進來。
酈蕪蘅回頭望了一眼,“,你們先坐着啊,爹,我進去看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廚房內,酈蕪萍想到剛纔的情形,還忍不住紅了臉,酈蕪蘅還以爲她的薰的,“姐,你多切點五花肉!”
酈蕪萍愣了一會兒,纔拿起刀,“蘅兒,你說奶奶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他都那個樣子,還讓我們多做點肉?”
“你管她的,她自己想作,沒關係,多做點,難得回來一趟,給他做點好吃的,等下我做做點,你給盛一點起來放着,等他們走了,再端出來給吃。”
酈蕪萍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就讓他們自己做,真是好玩,我倒要看看,他們吃了,還能不能走路了!”
酈蕪萍飛快切好了肉,醃了起來,酈蕪蘅準備蔥薑蒜末,待鍋燒熱了之後,把薑絲和蒜末放下來爆炒幾下,拿起肉放進去,翻炒幾遍,最後拿起醬油,往裡面倒了一些,又放了一點鹽,沒有雞精,只好就這麼算了。
炒了一小會兒,酈蕪蘅就加了一點水進去,蓋上蓋子,等湯汁收攏就可以出鍋了。
她個人不太喜歡加糖,所以就沒有放糖,如果喜歡吃點甜的,也可以放一點。
後來她有炒了幾個菜,最後做了一個湯菜端上桌,聞到味道,酈滄海就已經忍不住掉口水了,還沒等大家開始吃,他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韓氏在一邊一個勁的給他夾菜。
整個桌子,都很尷尬,特別是關氏,這裡還有一個聶思行,可韓氏就像是看不到他一樣,在她的眼裡,只有酈滄海一個人,其他的都只是點綴,不,點綴都說不上,估計直接就是空氣了吧。
這一頓飯吃了下來,酈蕪蘅就夾了一筷子,其他人也差不多,主要是最後酈滄海的吃相以及他的動作,讓大家都沒了食慾,等他吃完,用手直接摳牙,還打出一個的飽嗝,一嘴的蔥味,噁心得酈蕪蘅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太噁心了!關氏面色難看,酈修遠沉着臉,酈恆安差點暴怒,要不是酈滄山就坐在他身邊,估計早就忍不住衝上去掀桌子了。
吃了飯,酈滄海就不肯繼續呆在這裡,韓氏伸出手來:“那車費給我!”
酈滄山只好默默地掏出荷包,酈蕪蘅很想衝上去捂住酈滄山的手,但卻被關氏拉住了,關氏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動,酈蕪蘅憋屈得;臉色都變了。
韓氏和酈滄海走了之後,酈蕪蘅沉下臉,關氏也懶得跟他解釋,酈蕪蘅和酈蕪萍氣沖沖的去了廚房,一大家子,他們都沒吃飯呢。
廚房內,酈蕪萍氣呼呼的說道:“娘到底爲什麼,爲什麼啊,爲什麼要給錢?真是的,要是換成我,別說是給錢了,這輩子都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根線!”
酈蕪萍捂着嘴巴,還別說,這種事酈蕪萍真的做出來,她是個黑白分明的姑娘,敢愛敢恨,咧咧,她這麼說,肯定也做得出來。
“姐,你別管了,爹孃有他們大人做事的規則,我們……我們就別管了,好在也不是多少錢!而且你想啊,他剛從大牢裡出來,身上哪有錢?再說了,你又不是不清楚,奶奶跟我們一起出門,從來身上不會帶錢的!”
“這倒是啊!”酈蕪萍很憋屈,“可總是這樣,我覺得很憋屈啊,你看看我們家啊,本來好好的,卻爲了一個外人,總是搞得這麼熱鬧!別人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們家呢,你說,要是能夠把他一輩子都關在大牢裡,多好啊!”
酈蕪蘅狠狠的了嘴角的肌肉,這也太狠了,人家頂多就是個而已,在現代那樣的社會,頂多就判了幾年而已,更何況在古代一夫多妻制的社會,就更別說了!
“好了姐,不說這些了!”
他們走了,鋪子裡難得一片安靜,酈蕪蘅和酈恆安安安靜靜的做着生意,關氏不放心將關老頭一個人留在家裡,第二天就催着要回去,結果他們在第三天就回去了,酈蕪蘅好說歹說,說讓酈蕪萍在縣城多學點算術,這纔將她留了下來,送走了關氏和酈滄山,酈蕪蘅差點累到癱倒!
酈蕪萍卻像個放出籠的小鳥兒,歡快的在縣城撒歡,,每天下午都要拖着酈蕪蘅跟她去縣城的鋪子看看。
這天傍晚,酈恆安神情亢奮的衝進鋪子,直接跑到櫃檯,將酈蕪蘅抱了起來:“蘅兒,蘅兒,我跟你說,那個莊園,我拿下了,哈哈,我拿下了,我就說嘛,我酈恆安出馬,怎麼可能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