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雖然不敢肯定,這些話是不是這個死變態在她屋子中的房樑上坐着偷聽到的,但他說的確實如此,她現在要把鋪子給鋪張開,並且想要鋪子平安不會生出什麼事端,的確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當這個鋪子的靠山。
如玉笑着坐回到桌邊,“還是小侯爺聰明,這都知道如玉在想什麼了啊?”
“本侯爺知道的事啊更多!”他擡起下巴,那張俊臉被陽光輕輕覆上一層金輝,散發着一種迷離的色彩。
看吧,男人的臉長得好看,即便是在淡定的人,也是會分心和分神,就差被迷惑了。
如玉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問,“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嶽昀逸看了眼雅間外,雖然門是關着的,但如玉立刻就猜到了。
“你是想讓孟琰幫你?孟琰是我的僕人不假,但是讓他去做這麼冒險的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如玉心裡很清楚,在前世也對這位宣國的三皇子可是很瞭解的。
三皇子李彥威長得又高又瘦,不但身子像是皮包骨頭一樣瘦,連他的臉也是一樣,皮包骨頭似的,倒是瘦的極致,讓人印象深刻。
可就這麼一個瘦人,他生着一雙比豹子還要凌厲的眼睛,他平時沒有笑面,看人也是冷冰冰的,一旦對人笑了,那一定是要置人於死地。
但,這不包括,那些皇族的人,他這個人還是很圓滑的,用一個詞形容他最爲貼切,那就是性格殘暴一些。
因爲他是當今皇后所出,所以當今聖上還是對他很疼愛的,儘管他做了一些孽障的事,但皇上還是想辦法給善後了。
所以,三皇子就算性格在殘暴,在還未九子奪嫡之爭前,他還是一個很有手段,而且還有皇上當靠山的狠辣人物。
嶽昀逸看得出如玉還是很仁義的,“我還沒說完,你咋就那麼激動呢?”
“你說的話,準沒好話。”
“我的話還是有一些好的,比如現在,我的想法就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到三皇府去走走。”
如玉不知道是哭好,還是該笑好,“你讓我一個不懂武功的女子跟你去三皇子府走走?當是去竄門子嗎?”
“我還沒說完,你總是那麼激動作甚?我是想白天和你一起去,這樣安全。”
如玉就差沒哭出來,一巴掌抽死他,“你白天去?腦袋沒病吧?就算去探查三皇子府,你白天去是要做什麼鬼?”
“你才做鬼!”嶽昀逸陰沉下一張俊臉。
好吧,如玉知道,她要是在和他槓下去,怕是等下就要掀桌子大幹一架了。
“那你想作甚?”
嶽昀逸先讓他躁動的心情平復下來,沒有出手把這個囂張,只會跟着他對着幹的小丫頭給捏死。
“我是想白天帶着你去三皇子府,我們從正門進,放心吧,他畢竟是我的三皇叔,還不至於把我給殺了吧?”
如玉歪了下脣角,“不殺你,還能保證不殺我麼?”
“也不殺你!”嶽昀逸瞪了她一眼繼續,“然後我帶你在三皇子府的院子裡走走,你幫我觀察下,最好讓孟琰合適的時候,去打探下,看看能不能天麻的隱藏處。”
如玉看到嶽昀逸對這京城中的天麻偷盜一事這樣感興趣,還真是腦中靈光一閃,“你該不會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在查案吧?”
她可不認爲,嶽昀逸會那麼愛多管閒事,更不會因爲他和什麼病重的十皇子交情好,所以出手想幫助他。
嶽昀逸皺了皺眉頭,這個丫頭真的只有十二歲嗎?怎麼什麼事都瞞不住她?
“都說喜歡裝糊塗的人才會長命百歲,六小姐太聰明瞭可不好。”
如玉輕嘆一聲,“怎麼辦好呢?要是小侯爺帶我一起去了三皇子府,那個時候我變得笨了,可一點忙都幫不上小侯爺了呢!”
嶽昀逸就差把嶽燁帶來了,拿着繩子掛在嶽燁的脖子上,放嶽燁咬死如玉算了。
真是一句話也不肯落了下風,口齒伶俐的非同常人。
“明個一早兒,我一定會來接你。”
“好,那我要是三日後把藥鋪開張了,到時候你可要賞臉過來我的藥鋪子走走哦。”
嶽昀逸與如玉相視一笑,就算打成協議了。
如玉臨走的時候,不忘把月西樓新出的幾樣糕點打包帶走,有月西樓的老闆請客,她不拿白不拿。
在趕往孟丞相府的路上,有紅月陪着,孟琰保護着她,她倒是能抽空安全的離開一會兒。
她手摸着白玉鐲子,進入了靈田空間,把糕點帶給了白寶。
白寶本來是在曬太陽睡大覺,沒等聽到如玉的腳步聲,就先聞到了糕點的香味。
它睜開了一雙藍寶石般的大眼睛,討好的朝着如玉眨啊眨,“你知道我很辛苦,所以是來送給我的獎賞嗎?”
如玉把糕點的盒子打開,那五彩色澤,香氣襲人的糕點,讓白寶忍不住咂巴小蟲嘴。
“是啊,我這幾日沒有得空來照顧靈田,都是你一個人在打理的,真是辛苦你了。”
白寶忍不住爬到一塊糕點上,開始啃食起來。
趁着白寶吃着糕點,如玉望了眼靈田上已經綠了一片的千年野山參的苗苗。
如玉是以前聽白寶說的,普通的人蔘,從秋天種下人蔘籽開始,還未等到它長出幼苗,先在土壤上蓋上枯葉,當枯葉腐爛之時,對土壤來說很是肥沃。
然後扣上扎草和藤條做成的棚子,在土壤上蓋上幹稻草,這樣做是爲了給種在土壤裡的人蔘籽過冬避寒。
等到來年的春天,就會有綠色的人蔘幼苗從土壤中鑽出。
這時候就需要光照和適當的水分,水多一分則澇,少一分則旱。
無論澇還是悍,都會影響人蔘的生長,甚至會讓人蔘爛進土壤裡死去。
人蔘都是這樣難伺候的藥材,更別說這千年野山參了。
還好有這樣一塊靈田,又有白寶靈田守護者,不然她很難想象,這些綠油油的一片野山參是怎麼生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