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是知道的,“是啊,她們之前就是交好的姐妹,現在也經常走動着。”
“既然這樣說,三姨母一定知道元芷若真正的爲人?那麼我想知道一件事,元芷若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樑詩雨先是詫異,隨後情緒平靜了,才問,“什麼孩子?你都知道些什麼?”
“這是樑詩雨親口對我說的。”
“也許,她是騙你呢?或許這不過是一種說辭,想讓誰知難而退?”
如玉覺得樑詩雨的猜測有幾分道理,但是最好的還是要調查清楚這件事。
如玉再樑詩雨耳邊交代幾句,樑詩雨邊聽着,邊點點頭,就按照如玉的話去做了。
……
又過了一日,一大清早起來,如玉就連打了連個噴嚏。
紅月擔心着她,還以爲她得了風寒,給她要準備煮些姜水喝去寒氣。
“不是得了風寒,而是我有種預感,會有什麼事發生……”
還真是好事不靈壞事靈,很快孟軻親自來找了如玉。
“玉兒,宮中來了聖旨,要你入宮面聖。”
王氏緊跟着孟軻來了,走到如玉面前,拉住了她的雙手。
“玉兒,莫不是在你外祖父家嶽小侯爺的事,牽扯到了你的身上?這入了皇宮,一定要謹言慎行的,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說到此,王氏又開始哭眼抹淚,“我的玉兒啊,都是孃親不好,那日爲何要帶你一同去外祖父那裡,害得你要進宮面見皇上……玉兒……”
孟軻也被王氏哭煩了,皺眉冷冷一喝,“哭什麼哭,玉兒又沒有犯錯,只是進宮面聖而已。”
他對如玉交代幾句,“切記,說話一定要得當,可不能有着自己性子說,挑揀着好的來說。”
“知道了祖父!”
如玉認真的回道孟軻,這讓孟軻放了不少心。
但是王氏哭的厲害,如玉勸慰了好一陣子,才讓她停止了哭聲,又讓紅月送着王氏回了小院。
孟軻親自送着如玉出了丞相府,在府外已經有馬車候在那裡。
如玉沒有讓任何人陪着,甚至連孟琰都沒有讓陪同。
她這次進宮,皇上也定是不喜歡她帶着什麼人到宮中去,就算有何事,也想當面質問她吧。
如玉坐到馬車上,隨着馬車搖搖晃晃的,本是來了睏意,但還是神經有些緊張,畢竟上一次面聖的時候,她覺得皇上這個人很多疑,若是想對付這種人,的確有些難度了。
到了皇宮中,如玉好巧不巧,在書房門口碰到了熟人。
蔣國忠見如玉被公公引着要去書房面聖,他一派的忠實厚道模樣,臉上也沒有多少過分的表情,但他的眼神中明顯有着戲謔的神色,讓如玉看了實在不舒服。
蔣國忠扯了扯脣角,剛要從如玉的身邊經過,如玉笑着喚住他。
“這不是蔣老將軍嗎?能在宮中見到老將軍,還真是如玉的榮幸呢!”
蔣國忠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上一次你目中無人,對待長輩也是這樣大放厥詞,這次還是這幫輕視本將軍,可見你這種姑娘,也只有孟軻能有培養出來了。”
如玉不以爲然道:“說起來我這種姑娘不好,那麼蔣老將軍的那一雙兒女好到哪裡去?蔣天卓呢表面看着是一個正派又寬厚的公子,可是在府中誰知道是不是和哪些丫鬟鬼混,還曾經對我這種未出閣的姑娘念念不忘和調戲。”
她這麼一說,小德子公公都不敢正面看如玉了,怎麼說的被人調戲了,都能說的這樣理所當然。
蔣國忠更是拉不開臉了,因爲從書房出來的可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幾個同僚也一併出來的。
他清了清嗓子,想爲自己的兒子洗脫嫌疑,“你一個小姑娘這樣污穢的詞都能說出口,而且還把有的沒的都說的像真話一樣,當真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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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聳了聳肩膀,一本正經起來,“我哪裡說的不對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也就在你眼裡,或許你真的知道,就是不想證明給別人知道而已,也怕丟了你這張老臉,所以纔不承認吧!”
這麼長的話,像是繞口令一樣,很快就把那些蔣國忠的同僚都給繞迷糊了。
如玉繼續道:“還有,你的那個女兒蔣瑤實在不像話,第一次去找我麻煩,我記得是欺負一個乞丐,我就是發善心幫了一把那個乞丐,她恨不得把我骨頭給拆了。”
一個姑娘家去欺負乞丐,這個蔣瑤也太不像話了。
如玉從蔣國忠的同僚眼中已經看到了深深地鄙視和猜疑。
都說趁熱要打鐵,如玉就繼續道:“這都是她做的不算過分的事情呢!還有一次,她把馬車堵在道上,要去搶我們孟家的護衛,也不就是圖個那個護衛長相俊俏了些,讓她上心了,想和人家親近嗎?可惜了,我們孟家的護衛,也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入得眼的,還不是把你的女兒給打傷了?”
她這麼一說,幾個和蔣國忠走的很近的同僚,當然都知道了蔣國忠的女兒蔣瑤這幾日都在家中養病,想也知道是蔣瑤得罪了誰纔會被打傷,哪裡是得了風寒纔會臥牀不起。
蔣國忠將握緊的雙拳藏在寬大的袖口中,他眯起眼睛,如豹子一樣銳利的眼神,分毫不減,“孟家六小姐,你污衊我家瑤兒作甚?難道你比她能好到哪裡去?誰不知道,你和你的護衛有染,而且還和京城中的嶽小侯爺間不清不楚,你這樣的姑娘家,說出的話,又有幾個人能夠相信呢!”
如玉聳了聳肩膀,彷彿聽到了蔣國忠這些貶義和嘲諷的話,對她根本就不奏效的。
她補充一句,“何止是跟我的護衛,還有嶽小侯爺不清不楚,還和你的兒子蔣天卓,更與你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樣總行了吧?”
說到這,如玉瞬間眼眸中就蓄滿了淚光,卻是倔強的沒有將眼淚流了出來。
她拿出帕子,一直攪在手中,那副模樣,一看便知道是委屈了。
“我只不過是一個姑娘家,我說的也都是在真的,可蔣老將軍非但沒有承認,還用那麼惡毒的話來諷刺和嘲弄我,這讓我一個姑娘家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