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笑着搖頭,眼前的嶽小侯爺已經出現了重影,她知道快要撐不下去了。
“不是,我是想給侯爺看一個上等好玉!”
如玉在狩獵場第一次看見嶽昀逸的時候,就發現嶽昀逸似乎對她手腕上的鐲子很感興趣,她甚至隱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嶽小侯爺是想得到她手腕上的這隻鐲子。
她邊把玩着手腕上的這隻鐲子,邊晃着朝着嶽小侯爺走近。
嶽昀逸目光難能自拔,盯着孟如玉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看,話裡卻冷淡的聽不出任何感覺,“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鐲子嗎?也沒什麼特別!”
如玉拿起頭頂上的一根簪子,在懷中蹭了蹭。
嶽昀逸卻警惕的看着她,“你不會是自不量力,想要刺殺本侯爺吧?”
如玉搖晃着身子,連笑的力氣都要殆盡了,“我怎麼敢行刺侯爺?我只是想給侯爺聽一下,這個鐲子在玉石敲擊的時候,會發出美妙的音符。”
衆人聽到如玉這麼一說,都不由得對如玉的動作感起興趣。
嶽昀逸也是如此,他見如玉走近,也親眼看到如玉用簪子敲了下白鈺鐲子,側耳靠近去聽。
在空氣中,隱隱傳來了清脆悅耳的玉器碰撞聲。
如玉緩緩開口,“這鐲子自帶香氣,香氣怡人,侯爺……你靠近聞聞,便知!”
嶽昀逸雖然有警惕之心,可如玉說的話,那樣溫溫軟軟,像一道魔咒一樣,讓他竟然受不住蠱惑,還是按照如玉的話去做,把鼻子漸漸靠近這隻特殊的白玉鐲子。
清風徐起,的確有淡淡的清香從白玉鐲子上傳來。
嶽昀逸不禁想要再靠近一些,甚至有種衝動,想要用口去嘗一嘗這隻白玉鐲子表面的味道,一定會味如花露一樣甘甜。
“昀逸,危險!”
一個婦人凌厲的聲音傳來,嶽昀逸這才稍稍清醒。
而這時,如玉擡手就要把白玉鐲子按在嶽昀逸的嘴脣上,一道黑影飛來,一把推開如玉。
碰!
如玉手握着白玉鐲子摔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一身華貴衣着的女人急匆匆來到嶽昀逸身前,上下端量着他,直到她看不出嶽昀逸受傷,這才稍稍安心舒了一口氣。
嶽昀逸看到她來了,尊敬的拜見,“姨母,您來了!”
“我若不是來,你的小命早就完了!”
她抿了抿嘴,表面上是斥責嶽昀逸,實則是太過擔心他而已。
孟老夫人看到這位夫人時,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誰人不知道,這個人物,可是當今聖上特別寵愛的一個公主,叫做靖陽公主。
而這個靖陽公主又是出了名的怪脾氣,沒有人摸得清她想什麼,一旦不和她的心意後果真的很嚴重。
她一想到剛纔都是孟如玉,要不是她差點害到了嶽小侯爺,靖陽公主也不會這時候出現。
她埋怨的看了眼暈死在地上的如玉,甚至給她身邊的紅珊紅月使眼色,不讓她們去管。
紅珊紅月卻不肯走,垂着頭,流着淚一直在一旁照看着如玉。
孟老夫人作揖,“給靖陽公主請安!”
衆人又是一陣心驚,這四房夫人有的見過靖陽公主,但這些千金小姐們還是第一次見過。
無論是見過還是沒見過靖陽公主之人,她們都知道這個靖陽公主是出了名的怪脾氣和刁鑽任性,如果她們舉止不得當,或是讓她看不順眼,都會受到靖陽公主的嚴厲懲罰。
“給靖陽公主請安!”
靖陽公主瞪了一眼孟老夫人,“孟老夫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把你的孫女和孫子送回丞相府醫治,難道就這樣不在乎孟家的子嗣?”
孟老夫一聽,頓時明白了,甚至都要感激涕零,扔下柺杖,她就跪在地上感謝靖陽公主,“謝靖陽公主開恩,饒過我們孟家孫子孫女。”
靖陽公主也沒怎麼待見孟老夫人,“廢話真多,趕緊救人!”
嶽昀逸不高興了,拉着靖陽公主的衣袖,“姨母,剛纔那個丫頭想要傷了昀逸,難道您真的不在乎昀逸的安危,想要放過她,放過整個孟家嗎?”
靖陽公主板着臉,“昀逸,姨母怎麼不在乎你的安危?只是這件事,姨母知道都是……”
她小聲在嶽昀逸耳邊道:“你自己闖出的禍,你啊玩物喪志,怎麼不好好聽你外祖父的話去學習朝堂上的事,怎麼去處理政務,還和一對小姐弟槓上了。要是你外祖父知道了,也一定不會心疼你,教訓你的。”
嶽昀逸皺着眉,看起來是有些無趣,“那就這樣被她算計了,還丟了我侯爺的面子,還怎麼見人?”
靖陽公主在他耳邊道:“你可以這樣,先開恩放過她們,然後找機會等他們姐弟醫治好了,讓他們姐弟到你府中賠罪,你想怎麼捉弄他們姐弟,這就是你的事了。這樣你就不丟面子,還在清音寺趕廟節這天開恩積德行善,就算是你外祖父聽了,也都會爲你高興的。”
靖陽公主說的一本正經,可嶽昀逸卻不敢輕信,“姨母太瞭解我了,怕是那時候,我就算想找他們姐弟玩玩,姨母都會找上門救他們。也不知這孟家六小姐怎麼會讓姨母這樣上心呢?”
“你這小子,別拿姨母說趣,姨母纔不是那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孟家六小姐!”
靖陽公主也不想和他這樣談下去,畢竟人命關天,她給嶽小侯爺使眼色。
嶽昀逸皺了皺鼻子,仍是一派的清俊高貴,“今天的事,本侯爺是不會放過的,但他們就這樣死了,本侯爺還覺得無趣。孟老夫人還不把他們快點帶回丞相府醫治,等醫治好了,到侯爺府中親自賠罪,不然本侯爺可要登門拜訪丞相府了。”
孟老夫人聽得身上冷汗是時不時的冒着,立刻應了,不能再做耽擱,讓孟家的人快馬加鞭的送孟如楓和孟如玉一起回了丞相府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