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說完,起身整理下有些褶皺的裙衣,李歡顏聽了氣的直跺腳,起身就要抓住如玉的手腕,卻被年氏把手給拉住了。
她朝着李歡顏搖頭,讓她不要魯莽行事。
李歡顏恨的跺腳後,又坐回了石凳上。
如玉有孟炎貼身守護,纔不會害怕被李歡顏給害了,她緩緩轉身,臉上的笑容在漸黑的天色中,越發變得陰沉。
“年氏,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你在該出口的時候,緘口不言,不但不能保命,還會害了你,還有你的寶貝女兒。”
年氏眼睛睜大,想也知道如玉不是開玩笑說這樣的話,難道五皇子李彥東真的要被查出什麼秘密,將引來殺身之禍?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年氏的身子更是抖成一團,拉着女兒李歡顏的手都在顫抖。
“母妃,您怎麼了?不會是真的害怕那個女人說的話吧?母妃……”
“沒事!沒事!”
不等如玉先走,年氏拉着一臉迷濛的李歡顏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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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望着年氏和李歡顏倉皇離開的背影,扯了扯脣角,看着夜空中已經出現了幾顆閃亮的星星,“再等等,定會有好戲看了。”
嶽昀逸護送皇上李泰民到了五皇子府,對於他親臨五皇子府,還是讓很多人都深感意外。
皇上一到,這裡的氣氛就變得分外嚴肅。
皇上李泰民被一路跪拜迎進,直奔着五皇子就寢的殿中而去。
五皇子李彥東早就和衣而睡,其實說睡了,他怎麼能心大的睡得着,只是眼下被困在這裡,不能讓他做什麼事,讓他覺得很煩惱。
翻來覆去也睡不好,就在轉身之際,看到一抹明黃出現在眼前,還以爲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在擡眼看去。
仍舊是一身明黃,在一看那人的臉,頓時嚇的沒從牀上跌落下來。
“父皇……父皇來了,拜見父皇。”
“五兒。”
李泰民還是很寵這位五皇子殿下,從他小時候就叫他五兒,這樣聽起來也是比較親密。
李彥東不敢擡頭,躬着身子,還做着雙手交疊拜見的動作,“兒臣在,父皇夜間趕來兒臣的府中,不知父皇所爲何事?”
李泰民雙手背在身後,現在心中浮躁的也不想坐下,就一臉肅色道:“五兒,你到現在,真的都沒有什麼話想對朕說嗎?”
“兒臣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對父皇說,若說有……”
他這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眼站在李泰民身邊的嶽昀逸,眼中含着恨意,臉上卻要裝作一派溫和的笑意,“這位皇侄兒自從得到父皇交給他的兵權,就對兒臣苛刻行事,好幾次冤枉兒臣,還硬逼着兒臣承認是和疆族有關係。”
嶽昀逸看向李彥東,知道在這時候李彥東一定會做掙扎的,但再多的掙扎都是無用的,因爲等下如玉來了,定就是他的‘死期’。
李泰民咬了咬牙,他可是從一進五皇子府就沒有露出什麼笑面,要是真的從五皇子府中查出了什麼的,定是不會輕饒了這位五皇子。
“是不是冤枉你,等下就能見曉!這裡的人還沒有到全吧?”
“是的皇上!”
嶽昀逸這時在一邊回答了他話,就見李泰民看向嶽昀逸,兩個人交換了眼色。
“讓那些人都來,朕有話想問清楚了。”
李泰民的心莫名一抖,不知道皇上口中說的要問清楚的人到底是誰?
是年氏?還是李歡顏?
這兩個人怕是都問不出什麼,更不可能是過來搗亂的平陽郡主吧?
很快就有人將府中的一些女眷給找來了,其中有年氏,李歡顏,還有在府中平陽郡主孟如玉。
年氏等人都拜見了皇上李泰民,李泰民沒有理會她,看向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平陽郡主孟如玉。
“聽昀逸說,你知道五皇子府中的秘密,是何秘密?還要朕親自過來查看?”
如玉站出來,朝着皇上又是一拜,這才娓娓道來,“本是不應該說的,也怕這期間有人已經動了手腳,將那重要的東西給換了,到時候平陽說的話豈不是成了謊話和空頭話,怕只會讓皇上您發怒,說平陽這是欺君之罪?”
如玉還是給自己留了後路,就算是自己說錯了,想讓皇上不要治罪與她。
但他人都來了,要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查到,怕是隻會讓人恥笑。
想也這不是什麼小事,如玉竟然想喝他做這筆交易。
“你真是人小膽子很大。”
皇上李泰民竟然笑了,雖然笑容不大,但看得出他並非和這個平陽郡主置氣。
“平陽不過是想保住小命,真不是和皇上您開玩笑的。”
如玉低眉順眼的說着,怎麼看都是一個非常懂事又聰明的小姑娘。
李泰民也不想和這個小丫頭貧嘴了,他現在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
“說吧,朕先答應你,就算你說的話不準,朕也不會怪罪你的。”
“由皇上這句承諾,平陽就敢大膽放心的說了。”
李彥東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當看到如玉走近,那一雙黑色的眸子像一口井水一樣深,盯着他的時候,還是讓他有些身子一緊,更是有一種莫名的害怕感襲上心頭。
“五皇子殿下,你的寢殿中可是有什麼好東西,能讓大家看看嗎?”
一干人都聚在寢殿中,是讓人覺得有點尷尬了,更何況現在如玉還要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李彥東的臉色更加難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讓你們大家看看我的牀,我的被褥,還是我的衣物?”
這樣說是有點沒有君子風度,可如玉這樣步步緊逼,也快要讓李彥東發瘋了。
李歡顏早就看不慣如玉欺負自己的孃親,想到皇祖父在這裡,以前皇祖父也都是疼愛她的,她就委屈的求向皇上,雙膝跪在地上。
“皇祖父,歡顏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歡顏相信父親和母親都是無辜的,這都是有賤人挑釁,想讓皇祖父和我父親產生間隙,還請皇祖父明鑑,不要在禁足我們了。”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最後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