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女兒就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人,也是一個巧合,猜出了他的身份。”
“別以爲母親不知道,之前我父皇找你幾次入宮,其實都是想聽你的意見。雖然你回答的都很委婉,但畢竟是政事,我父皇定會對你重視,但這個重視未必是好事,也或者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李夏茹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人,她不是不能幹政,也不是不能有那樣的能耐,只是不能在男人面前,還有多疑的父皇面前做出這些事。
就算她再深的父皇的寵愛,怕最後只能惹來殺身之禍。
“你放心母親,真的不是玉兒想要干政,一切都是因爲巧合。還有今後,我定然不會在因爲皇上召見我進宮,我擅自提意見,在惹皇上的重視。”
她怕李夏茹擔心她,在李夏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想讓他安心。
李夏茹暫且放下心,她也拍了拍如玉的手背,輕柔的囑咐幾句,“母親是擔心你,纔會說那麼重的話,不過你也不能當成兒戲,可要聽進心裡去。”
“母親,您放心,我定會聽進心裡的。”
……
嶽昀逸回到嶽侯府,他最近總覺得父親有些奇怪,就悄悄去了他父親的書房。
吱呀!
他剛想躲在書房門邊,就聽到有人開了門,他忙站到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開門的人正是嶽侯爺的心腹雨眠,這人年紀輕輕,卻有一身的好本事,而且頭腦極爲靈活,他的爹爹之前也是給嶽侯爺做事的,在一次出去辦事中不幸喪命。
雨眠從那時起,就成了嶽侯爺身邊的得力助手,替他爹爹繼續在嶽侯爺身邊做事。
他見到嶽昀逸有些奇怪,像是站在書房門邊偷聽,但憑着剛纔他的直覺,嶽昀逸應該是剛到不一會兒,不然也不會在門口撞個正着。
“小侯爺!”
雨眠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
嶽昀逸沉着臉,和往常一樣,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恩!你可以走了,我是來見我父親的。”
“好!”
門開着,雨眠朝着身後的嶽昀逸使個眼色,這纔將路讓開,離開了。
嶽子鵬見最近兒子行蹤也是神秘的很,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其實自從嶽昀逸說出那些皇子可能參與陷害華陽公主的事,嶽子鵬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結,那就是爲華陽公主報仇。
這些日子他卻忽略了兒子,甚至都不擔心他是不是爲他的母親,會做出什麼傻事。
“昀逸,你進來!”
“是,父親!”
嶽昀逸進了書房,嶽子鵬讓給他坐在身邊,他落了座,嶽子鵬看着他最近更加消瘦的面頰,有些心疼。
“昀逸,這幾日你都去了哪裡?怎麼也沒見你在家好好歇息?”
“父親,你就別擔心我了,我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出了事不成?”
嶽子鵬嘆口氣,“就你的脾氣,還真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在家好好養些日子,沒有什麼急事,就不要在出府了。”
他也怕自己的事情,殃及到嶽昀逸的身上,只要他不出門,在家好好待着,這樣纔會安全。
“父親,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要是真的將我困在府中,我一定會悶死的。”
嶽昀逸一着急就想抓頭髮,因爲他知道這個父親,平日裡是慈眉善目的,可要是真的嚴厲起來,他還真是不敢去惹的。
“你要真的覺得會悶,就給我去抄送佛經,靜靜心,免得到外面去惹是生非……對了,少去找平陽郡主了,不然以後誰家千金還敢嫁給你。”
“父親!”
嶽昀逸聽到嶽子鵬這樣說,整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沉沉的,很不好看。
“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想着和孟如玉攪在一起?”
不知怎的,嶽子鵬就是不喜歡如玉,也不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嫁給嶽昀逸。
一次次被召見去皇宮,表面上皇上是去找她,想聽她提出一些建議,但實則是在利用她。
要知道這樣精明的一個女人,將來要是嫁給了誰,都會被皇上盯上,最怕能幫助那人將來爭奪皇位。
這樣想來,孟如玉絕對不能嫁給皇子了。
嶽昀逸握起拳頭,態度堅定道:“父親,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們經歷太多的生死,就算是同僚也是生死相交,何況我們是互相喜歡的,你認爲是你想讓我們斷掉關係,就能斷掉的嗎?”
嶽子鵬知道嶽昀逸的脾性,可他真的不希望嶽昀逸和如玉在一起,他這次也態度堅定起來。
“不管你喜歡誰,都不能由你說的算。孟如玉太危險,我不放心將我的兒子交到她的手上。”
“父親,恐怕是你理解錯了,不是把我交到她手上,而是把她交到我的手上,讓我好好的保護她。”
有這樣執迷不悟的兒子,嶽子鵬一怒,將茶杯打在地上,碎了一片。
他起身,眼神凌厲的瞪了他一眼,“別以爲我沒辦法阻止你們,你現在不聽我的話,到時候一定後悔!”
其實他是在保護嶽昀逸,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就算嶽昀逸現在不能理解他,會恨他,但終有一日,定會理解他爲何會這樣說了。
“不,我不會同意的!父親……”
“你要是不同意,就別叫我父親,我可不想以後因爲你的事情,到處給你收拾爛攤子。”
嶽昀逸一咬牙,往前邁出幾步,又回頭看向嶽子鵬。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和如玉在一起,就算你想找人困住我在府中,我也有辦法去見她。”
“好!既然這麼喜歡她,那麼想保護她,那你就滾出嶽侯府。”
可能是太過生怒,嶽子鵬也沒有控制好脾氣,指着門外,怒瞪着嶽昀逸。
儘管以前鬧出很多分歧,但嶽子鵬從未說過要讓他滾出嶽侯府的話,今天他這樣發怒的說出來,還真是讓嶽昀逸的心中不是滋味。
嶽昀逸向前邁出幾步,又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