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問這件事了,你去歇息吧,今晚不會有事的!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梓桐見嶽昀逸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去打擾,也就退了下去。
嶽昀逸側身看到了打開的窗子外,再美的夜色,他都感覺不到那種美感,反而覺得有些淒涼。
如玉,你睡着了嗎?
這個時候,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
翌日,天空陰陰沉沉的,風一直都在颳着,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樣的天氣,恐怕是要下場大雨了。
李夏茹等人坐在大廳,風煞早就出門了,去宮中問問那個荒廢的宮殿中,是不是已經查出了有孟炎被綁架在裡面。
終於盼到了風煞回來,看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李夏茹着急的問,“可是遇到什麼事了?你的臉色不大好。”
風煞急忙稟報,“回公主殿下的話,我派去的幾個人,都在宮中伏誅,無一生還,所以消息也就得不到了。”
李夏茹一拍桌子,“這人還真是好厲害的手段,竟然每人能進荒廢的宮殿了。”
如玉深深吸口氣,其實從她遇到了元梵以後,她就已經猜到了,元梵和宮中的那個人一定是串通好了,並且告知了那人,他們已經知道了荒廢宮殿的事,那些人自然會嚴守,不讓其他人進入。
“母親,您也不要生怒,元梵畢竟知道我們去過那處荒廢的宮殿,早已經將我們的下落告訴宮中那人,他們嚴加防守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玉勸過了李夏茹之後,就在想對策,“若說宮中還真是有人敢動的,那就是當今聖上。”
提到李泰民,這些人都看向如玉,覺得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
“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爲他身邊很可能有人就是宮中一直與我們作對那人,他一定會有所行動,可能會將孟炎轉移。”
如說的不無道理,在大廳中的人又陷入了沉思。
鳳靈兒看了眼翎湘珏,雖然她之前是生氣的,可現在想想,那時候是不是有些過火了,又不是翎湘珏對她怎樣了,是元梵做錯了,她不應該所有的火都撒在他的身上。
見翎湘珏也沒有看她,她抿了抿嘴,纔開口說她的想法,“我們之前不是說了,元梵認識力麗嬪嗎?只要利用麗嬪就能找到元梵,而找到了元梵,就能找到了宮中那人。”
這主意不是不好,就是要看怎麼運用的巧妙了,畢竟元梵很聰明,不是那麼容易被引入局的。
翎湘珏也開口道:“這樣太間接了,我們既然猜到了孟炎被綁架在何處,就應該直接奔着那個地方,將孟炎救出來纔是。”
不是他想包庇元梵,而是拖得時間越長,對他們來說越不利。
如玉其實也是贊同翎湘珏的決定,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要去找麗嬪了,等哪天真的想找到元梵,再利用麗嬪也不遲。
“對了,風煞,你不是去找嶽昀逸了嗎?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風煞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小侯爺病了,在家中歇息,侯爺不讓他出門。”
李夏茹一看如玉的臉色,一向平靜的臉色焦急起來。
“母親,我想去趟嶽侯府。”
“你去做什麼?又不是不知道嶽子鵬那個壞脾氣,想被趕出來嗎?”
如玉無奈道:“可我也不能坐在這裡,什麼事也不做吧?”
她一機靈想到一件事,“況且之前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要把這件事告訴嶽昀逸,也好讓他幫助我們的。”
“好好好!你啊就是擔心他了,還嘴硬不說!母親和你一起去,順便去壓一壓嶽子鵬那個倔脾氣。”
如玉不想讓李夏茹擔心的,可李夏茹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想爲如玉分擔,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爲。
鳳靈兒見她們兩個人要走了,也跟着上了馬車,“我去給小侯爺看看,你們也知道,我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如玉應允了,李夏茹也沒有什麼反對的話。
但在如玉的心中還是很清楚的,其實鳳靈兒的心中還是裝着嶽昀逸的,不管多久,即便嶽昀逸已經成婚,她還是會喜歡他。
不過她更清楚,鳳靈兒是她的好姐妹,也會將這種感情藏好,不想讓嶽昀逸和她爲難。
想到這樣的鳳靈兒,如玉還是心疼的,只是感情的事情,誰都沒辦法掌控,更沒辦法改變。
到了侯府,果然像李夏茹所說,嶽子鵬很不想看到如玉過來,可李夏茹在這裡,她的氣場又那麼大,足夠震懾下嶽子鵬,壓一壓他的脾氣了。
如玉和鳳靈兒去找了嶽昀逸,李夏茹和嶽子鵬就在廳中坐着。
兩個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嶽侯爺忍不住先開了口。
“我說靖陽,你到底怎麼回事?明知道就算我同意這門親事,皇上也是不會同意的,你心裡都清楚是什麼願意,爲何還要幫着他們,促成他們在一起?”
李夏茹冷着一張臉,將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敲在了桌面上。
“姐夫,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那麼小心眼呢?如玉哪裡不好了,你有必要這樣針對她嗎?別說我父皇同不同意,只要我覺得他們兩個人合適,我就會幫他們。”
嶽子鵬知道這個小姨子的厲害,但在嶽昀逸的終身大事上,他也不會退讓。
“不管你是怎麼想到,我還是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瞧你說的,怎麼好像是我對你們家圖謀不軌似得?你同意不同意這門親事,好像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吧?所以就不要在這裡亂嚷嚷了。”
李夏茹又端起茶,慢條斯理的喝着,也不把嶽子鵬看在眼裡。
嶽子鵬急了,一拍桌子,“這婚姻大事,父母說的算,他沒有權利選擇,而外人更沒有權利亂參合。”
“你說誰是外人啊?”
李夏茹一生氣起來,那聲音也是拔了好幾個高度,沒把房上的琉璃瓦掀翻都不錯了。
李夏茹也站起身,指着嶽子鵬的鼻子喊,“你當昀逸是你啊?不懂得怎麼去心疼喜歡的女人?若是當初你阻止姐姐去上戰場,你不在我父皇面前堅強點,讓我皇姐不要在爲他做事,她又怎麼能有今天的枉死?”
李夏茹的話,字字誅心。
嶽子鵬忽然沉默下來,她說的話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