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楊歪了歪脣角,恨得眼睛都要抽了一樣,“就憑你目無尊長,還逼着三伯母向你道歉,更讓七妹妹滿身是傷,還來向你賠罪,你是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孟如玉輕蔑的瞪着他,“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孟如楊差一點沒被如玉氣抽了,“你罵誰呢?”
“誰罵我,我就罵誰!對於那種不分青紅皁白,就喜歡聽人讒言,還欺負妹妹,不要臉還自大臭屁的烏龜王八蛋,我不罵他罵進了墳坑裡,都已經對得起他將來死翹翹了,準備好的那一口上等的棺材板。”
孟如楊嗤牙,“你說啥?”
“你耳朵聾了嗎?還需要我重新在跟你說一遍嗎?你想聽啊?我都沒有那個閒工夫跟你說呢!簡直浪費口水。”
如玉捏着帕子,像個千金小姐嬌貴的模樣,擦了擦脣角,笑得吟吟的,還真是可愛美麗呢。
孟如楊一個耳刮子直接扇了下來,“你不找打,是不知道長記性了。”
都不用如玉出手,孟琰一柄長劍橫空掃來,要不是孟如楊也是習武之人,有個好苗子,早就逃不過去,揮來的那隻手就被快劍給砍斷了。
啊!
孟如楊嚇得倒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身,手指着孟琰,輕蔑的對如玉道:“你還真是一個不要臉的胚子,竟會給我們孟家丟人。一個姑娘家,不好好的在閨閣中待着,竟然和一個護衛粘在一起,當真是不要臉了。”
孟琰長劍一出,直奔着孟如楊刺去,他敢這樣說他的主子,他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是覺得他的主子好欺負呢。
孟如楊也是學過功夫的,但他的武藝不精,抽出腰間的佩劍,與孟琰對上了不到十招,就被孟琰的長劍架在了脖頸上。
柳氏給孟如輝使眼色,她抱着孟思珍,母女二人還在等着看好戲。
孟如輝慌張的看着孟如玉被孟琰威脅,他求着如玉,“六妹妹,二哥剛纔說的沒有錯,再者他是我們的二哥啊,你怎麼能讓一個護衛這樣對待二哥?”
如玉懶得看孟如輝,直接丟給他一句話,“不會說話,就閉上你那張臭嘴!”
孟如輝當時就差點摔了,孟如玉竟然罵他?
他記得孟如玉還是孟丞相府五公子的時候,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甚至比他都要謙遜,善待他人,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瘋女人一樣,連他也罵了。
孟如輝回頭看向柳氏,見柳氏點頭,他心領神會。
他對孟如楊哭着道:“二哥,別擔心,四弟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他轉身要跑,如玉眼神一凜,對孟琰下令,“把孟如輝給我打暈了,要是敢反抗,直接打死。”
孟如輝一聽,當時就如雕像一樣立在那裡不敢動了,可孟琰抽回長劍,還是三兩步追過去,一掌把孟如輝給劈暈了。
柳氏見如玉這樣狠心,孟琰下手也這樣狠毒,她立刻鬆開了孟思珍,不在淡定了跑到暈倒在地上的孟如輝身邊哭喊起來。
孟如楊見到孟琰把劍從他的脖頸拿開,他頓時眼底起了殺意,他舉着手中的佩劍,朝着如玉刺來。
紅月看到了,要擋在如玉的身前。
“小姐,小心!”
孟琰也轉身,準備飛身擋開孟如楊刺向如玉的長劍。
如玉卻擡手搖了搖,甚至做了一個緩衝狀,往前跑了好幾步。
“這點小事,讓我一個人對付好了。”
她扯動下脣角,掏出腰間的荷包,打開荷包,在與孟如楊只有兩米之間的距離時,她把荷包裡的粉末灑出來。
她快速退後,孟如楊往前一衝,衝進了空氣中的粉末中,整個人頓時呆住了,眼睛開始模糊了,身子也有些僵硬,手中的佩劍掉在地上,身子最後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等粉末被風吹散,如玉走近了摔倒在地上的孟如楊,擡腳就踩在他的半邊臉上。
“二哥,你不是想要殺妹妹嗎?來啊,怎麼不殺了?”
孟如楊這個時候,連口齒都有些不清了,“你……你敢給我下毒?卑鄙!”
如玉扯動脣角笑了笑,咯咯的笑着,連眼淚都笑了出來,笑夠了,她才擡腳,狠狠地踩在了孟如楊的這邊臉上,疼的孟如楊脣角都裂開,流出了血。
“哎呦,我是卑鄙,我在卑鄙,也比你那種被人當猴耍,還以爲自己多麼微風,還像要了我的命的那個烏龜王八蛋,好多了呢!”
一陣風吹來,如玉裙襬上那繡着紅豔豔的曼珠沙華花瓣,在雪白的白裙上,竟然像是雪天裡飛舞染血的曼珠沙華花瓣,帶着致命性和窒息性的美感,詭異的要了人性命一般。
孟思珍渾身顫抖,摔在了柳氏的身上,抱着地上暈倒的哥哥孟如輝,感覺她像是看見了女鬼一樣,太可怕了。
柳氏也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她真是低估了孟如玉,她當真是不要命的女鬼一樣,會索人命的。
如玉懶得理柳氏母女母子三人,她現在已經玩夠了簪子,喜歡玩匕首之類的,因爲知道這種東西纔夠鋒利。
她從腰間拔出,出門攜帶的匕首,刀尖抵在了孟如楊的額頭,“二哥,你說我要怎麼教訓你,好呢?”
孟如楊一直以爲他的臉蛋,是孟丞相府裡最俊俏的一個,所以他是愛惜這張臉蛋的,他幾乎是嘶聲力竭的吼着。
“你敢動我的臉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看吧,我就是想動你的臉而已,可沒有想過要你的命,可你倒是好,竟然想要妹妹的命呢!”
她感慨一聲,有些人吶,本來她並不想和他有任何過節,可偏偏不是她能避開,就能避開的,那些不怕死的人,還是找茬,讓她心情真的不爽呢!
“這樣吧,我呢不動你的臉了。”
孟如楊剛纔爲自己的臉蛋捏了一把冷汗。
他以爲如玉是怕他了,“你還算識相,快給你解藥,給我滾開,我心情好,還能饒過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