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的實力,只在陰山黑市駐扶風國分部的首領‘洪振’之下,而洪振又是一個魔修,一旦景淵得到封魔碑,洪振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正因如此,景淵對封魔碑充滿了渴望。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乾王府上上下下,面對景淵,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
開什麼玩笑!
景淵可是中聖境中期的強大存在,就算是在扶風國皇室之中,也只有一人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
在這樣的強者面前,乾王府的一羣聖境強者在乾王的率領下,溫順得像是一羣貓,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前輩,我已經立下雷罰誓約,那封魔碑真的不在我的手裡……這幾天來,我仔細的想了想,應該是封魔碑另外還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能讓那段凌天遙遙的隔空收回。”
乾王苦笑着對景淵說道。
“段凌天?”
景淵隱藏在鬼臉面具下的臉陰沉了下來,一雙眸子更是閃爍着寒光,“知道他現如今在什麼地方嗎?”
“不瞞前輩,這幾日我們也在找他,但卻是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我猜測,他肯定在那日就離開了國都。現在扶風國上下,有不少人在找他,過一陣子,等消息傳來以後,找他的人怕是更多。到時,就算是扶風國,怕都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乾王猜測道:“他很可能會選擇離開扶風國。”
乾王的話,景淵心裡贊同。
封魔碑的消息,一旦傳開,確實足以吸引諸多強者到扶風國來。
“依你所言,當日,那段凌天很配合的將封魔碑送到了你手裡……而以你和他的關係,他根本不可能這麼好心,對嗎?”
景淵問道。
“是。當時也是我昏了頭了,要殺我當場檢查一下納戒,那段凌天也不至於那麼輕鬆的離開……現在回想起來,他肯定是故意將扶風國給我,目的是爲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悄然離開。”
想到這裡,乾王愈發確認,“所以,封魔碑現在一定在他的手裡!我敢肯定!”
景淵目光一閃,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一時間,乾王和他身後的一羣聖境強者,都是面露忐忑,深怕景淵一個不高興,直接出手抹殺他們。
景淵的實力,他們現在也都已經知道。
景淵來時,司徒明爲了給乾王拍馬屁,直接對景淵出手……結果可想而知,司徒明被一招秒殺!自始至終,景淵甚至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以領域的力量,就將司徒明秒殺。
能以這樣的手段,殺死一個小聖境中期武修。
景淵,必是中聖境強者無疑!
這一點,乾王府的一羣聖境強者都可以確認,也正因如此,他們在景淵的面前老老實實,不敢逾越。
譁!
眼看景淵突然一擡手,乾王等人瞬間臉色大變,他們都以爲景淵要對他們出手。
“前輩,我……”
乾王剛想開口求饒,但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卻讓得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知道他誤會了。
眼前的這位戴着鬼臉面具的黑衣男子,並沒有對他們出手的意思,他擡手,只是取出了一副卷在一起的畫像。
“你們都看看……這個畫像上面的人,是不是你見過的段凌天?”
景淵一邊說着,一邊展開了畫像。
這幅畫像,正是他通過陰山黑市駐扶風國分部的首領手裡的畫像臨摹的,上面畫着一個面容英俊、氣質非凡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目,一眼看去,讓人只覺得如沐春風。
將畫像攤開以後,景淵看向乾王,淡淡問道:“是不是他?”
“是他!沒錯,就是他!”
乾王只看了一眼,便連忙點頭,同時也拿出了一幅畫像攤開,“前輩,你看我這幅畫像。”
畫像展開以後,裡面也有一個青年男子,和景淵手中畫像裡面的青年男子少說也有九分相似,只一眼就可以看出,兩幅畫像上面的青年男子是同一人。
“果然!他就是我們陰山黑市要找的那個人。”
看着乾王手裡的畫像,景淵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片刻,呼吸平復了一些以後,景淵又看向乾王,淡淡問道:“你可知道段凌天有什麼親朋好友在扶風國?”
“我只知道段凌天和司徒家大少爺‘司徒航’走得很近,另外他前段時間帶了一羣人到司徒家去安置,現在那些人都待在司徒家。”
乾王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面對景淵這樣的強者,他不敢有任何隱瞞,也不敢添油加醋,誰知道會不會惹對方不高興。
一旦對方不高興,要出手抹殺他,他都不知道該找誰哭去。
“司徒家?”
聽到乾王提供的線索,景淵目光一亮,一個閃身離開乾王府以後,再次光臨司徒家。
“前輩。”
眼看戴着鬼臉面具的中聖境強者去而復返,司徒昊心裡也是一陣忐忑,面露敬畏的問道。
“聽說你兒子‘司徒航’和段凌天走得很近?另外,段凌天還帶了一羣人,到你們司徒家安置?”
景淵淡淡掃了司徒昊一眼,問道。
面對強勢的景淵,司徒昊雖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和段凌天的親朋好友見景淵,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選擇。
如果惹對方不高興,整個司徒家都會有危險。
所幸,身爲中聖境強者,景淵並沒有過於爲難司徒航、百里鴻等人。
在幾人立下雷罰誓約,說真的不知道段凌天的去向以後,景淵便離開了,雷罰誓約足以證明一個人有沒有撒謊。
如果段凌天在這裡,肯定會忍不住鬆一口氣。
因爲幸好他沒有告訴百里鴻等人他要去的地方,否則百里鴻等人肯定會爲難,因爲他們就算是選擇一死,也不可能出賣他。
在景淵離開扶風國國都的時候,一位疑似中聖境強者的存在降臨乾王府,並且迫得乾王立下雷罰誓約的消息,隨之傳揚開來。
當然,更多的人的注意力,都在乾王立下的雷罰誓約的內容上。
“乾王,立下雷罰誓約,說他根本沒有得到封魔碑?”
不少人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都愣住了。
“開什麼玩笑!幾日前,我親眼看着段凌天將封魔碑給了乾王,而乾王也將封魔碑收進了納戒……現在,乾王又說沒得到封魔碑?誰信?”
也有人忍不住罵出聲來。
“那雷罰誓約你又怎麼解釋?如果違背了雷罰誓約,沒有人能逃過雷罰誓約的制裁。”
“就是!我覺得乾王說的肯定是真的,否則他現在已經被雷罰轟殺了。”
……
隨着時間的流逝,乾王立下雷罰誓約的事也得到了驗證,一時之間,就算是原來不相信乾王沒得到封魔碑的人,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後,他們又忍不住想起了段凌天。
“當日,段凌天將封魔碑交給乾王,乾王將封魔碑收進納戒,最少在我們的眼裡,乾王是將封魔碑收進了納戒……自始至終,我們的注意力都被乾王吸引,以至於都沒有去關注段凌天。段凌天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不知道。”
“是啊,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應該都是段凌天的一個‘陰謀’!他肯定有手段遙遙隔空將封魔碑收回去,所以才故意製造乾王得到封魔碑的假象,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而他則趁機離開。”
“如果真的是這樣,段凌天也太可怕了……在那等情況之下,還能這麼冷靜的想到應對之法。要知道,這個方法,一旦錯一步,那他就是萬劫不復!”
“確實。只要當時乾王檢查了納戒,並且當場立下雷罰誓約,說自己沒得到封魔碑……那麼,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會重新轉移到段凌天的身上,段凌天根本不可能離開。”
……
扶風國國都上下,到處充斥着類似的言論,更有不少人源自心底佩服段凌天。
他們自問,在那等情況下,他們未必做得到全身而退。
而段凌天卻做到了。
扶風國國都發生的這一切,段凌天自然是不知道,現在的他,已經離開了扶風國,進入了‘嶺南袁府’的地域。
當然,就算是扶風國,也算是嶺南袁府地域內的一部分……準確的說,段凌天現在進入的,正是嶺南袁府地域內的‘中心區域’。
在這裡,沒有六流聖國,只有六流家族、六流宗門。
當然,在這裡,最強的還是‘嶺南袁府’。
嶺南袁府,既是道武聖地一方地域的統稱,同時也代表着一個統領一方的強大五流勢力。
當然,對段凌天而言,嶺南袁府也不過是他此行路途中的過客。
他的目的地,是‘碧波韓府’。
碧波韓府,和嶺南袁府一樣,都是道武聖地上的強大五流勢力,統管一方。
嗖!
一道身影,自天邊橫空而過,正是‘段凌天’。
現在的段凌天,正在賣力的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