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此時正撲在她媽媽身上,撕心裂肺,不停的伸手在她媽媽的臉上撫摸着,搖晃着她媽媽的身子,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
我心裡突然流過一道軟軟的水流,不禁嘆息一聲,唉,如果花姐姐的媽媽死了,爸爸又坐牢,估計她也不活了。
我想到了幾年前那個晚上,花姐姐說過一句話,說我不是她朋友,是她的妹妹。
當時我感動得一塌糊塗,雖然這幾年大家各奔東西,但沒想到她的家庭一下子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我極力的說服自己,說是看在了花姐姐的份上纔出手的。
我走進去,盯了那幾個醫生一眼,冷冷說你們收了那麼多錢,就留下這句話就算了?人如果死了,這錢退不退?
一個長得白白淨淨,模樣極像女人的中年男醫生看了我一眼,說你這人說話真是的,好像我們醫生沒有盡力一樣,這樣的病例在全世界都是不可能治好的,只能延長生命,最好的結局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我冷笑一聲,說那剛纔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
那個醫生說這屬於極少數的案例,我們也一直想不明白,她既然已經醒了,現在什麼又會再度昏迷過去呢?這不符合醫學理論啊。
我說你們自己不學無術,害死了多少人啊,這明明是可以救活的人,卻非要讓她死。
那個醫生哈哈大笑,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瘋子?說話不過腦子的。這個人要是有誰能救活她,我這個院長就不幹了!還會給他獎勵!不,是重重有獎!
我笑了笑,說你現在是院長?我發現你們這家醫院的院長都是徒有虛名,不男不女的,原來那個竺院長呢,是不是醫死人了被槍斃了?
我心裡記恨着五年前那個竺院長聯合白幫陷害我的事情,一聽說這個長得不男不女的人竟然也是院長,心裡就來氣。
這些人我都沒有見過,估計都是新來的。
旁邊一個瘦小的男醫生大怒起來,瞪着我,說,怎麼叫徒有虛名?我們秦院長可是北京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省裡醫科大學的資深主任醫師,在全國發表過無數的論文,你個小孩子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污衊他?!
我說這不就是徒有虛名嗎,名頭大得要死,卻連這麼簡單的病人都救不活,要不這樣吧,我把她救活,你們把之前收的錢退回來。
那幾個醫生護士在我臉上看了看,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花姐姐這時一邊擦淚水一邊說靈靈,別鬧行嗎,我媽估計活不過今晚了。你讓我好好陪陪她吧。
我說花姐姐,我是認真的,我沒鬧,我真的可以救活你媽媽。
那個小個子男醫生“哼”一聲冷哼,說你個小屁孩子真是說話不腰痛啊,吹牛不用本錢是吧?小小年紀就吹牛皮吹成這樣,長大了一定是個騙子!
幾個護士一副鄙視的眼神看向我,好像我真的已經是一個騙子一樣。
我說我家
祖傳下來一套針炙法,你們拿一套銀針來,我救活給你們看看。如果救活了,把錢退回來就行。
花姐姐一愣,說靈靈,真的嗎?
我說當然是真的,剛纔你媽醒過來就是我弄的。
花姐姐啊一聲,說那靈靈,你快來,再弄醒我媽啊。
我說我手上沒銀針了,剛纔那根不見了。然後看向那個院長,說怎麼樣啊?我姐的錢能退不?
那個院長不停搖頭,對花姐姐說,你這個朋友要胡鬧,我可不管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不負責任的,這點得事先說好了。
我說還能出什麼事情?在你們的精湛醫術下,花姐姐的媽媽可能今晚就死了,還能出什麼事情?
那個院長面色鐵青,說實際上這個人已經進入了腦死亡的狀態,如果之前不醒過來,估計還能堅持半個月左右,但剛纔她醒過來了,還說了那麼多話,我們估計是迴光返照了,因此斷定她挺不過今晚了,你這小孩子,說用針炙能治好她,這是絕對絕對根本不可能的。
完了還冷笑一聲,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小孩子玩泥巴。
我說你廢話太多了,拿針來吧。
聽這些人一套一套的廢話,真是想踢一腳給他。
那個院長咦一聲,說你看來是認真的?說這樣吧,你要是能讓這位病人叫出來一聲,我就退一萬,能醒過來,退十萬,好起來,我們醫院再倒貼十萬。
然後一揮手,叫一個護士去拿銀針來。
那個小個子醫生搖搖頭,苦笑一聲,對花姐姐說,現在的孩子都是瘋子,我是中醫學院畢業的,專業就是針炙,從來沒有聽說用針炙來治療腦死亡的案例,花姑娘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別讓這小孩子胡來。
花姐姐這時看着我說,靈靈,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說我沒開玩笑啊,我之前給我家那隻狗兒治過,一針下去,那隻狗兒就醒了。
花姐姐說這可不是狗,是我媽。
我說都一樣的好嗎。我說你就放心了,保證能救活你媽。
這時那個護士拿來一套銀針,我接過去,對那個院長說你們看好了,準備退錢吧。
院長說錢有的是,你扎吧,說好的,出事不要怪我們。
花姐姐終於長嘆一聲,說反正也是這樣了,就試試吧,也許有奇蹟發生呢。
看到我拿出那麼長的銀針,又着急的問會不會扎傷了她媽媽?
我一邊說不會的,放心吧,一邊端起她媽媽的左腳。
那個小個子醫生“切”一聲,說你不會是要扎她腳板吧?她可是腦死亡,不是腳死亡,哈哈哈,一看就知道是外行。
我不理他,迅速的在她的左腳心上插入第一針,然後在上面輕輕的彈了兩下,再捻了幾下,正轉幾下,又反轉幾下,同時將九色氣流暗中輸入進去,然後再扎一針在右邊腳心,同樣正轉幾下,反轉幾下,然
後一路向上,小腿插了幾根,大腿插了幾根,腰、腹、胸,再到頭頂,然後翻過身子,在後背上插針,一套銀針插完,就聽到了花姐姐媽媽啊一聲叫起來。
花姐姐嚇了一跳,呆呆的看着。
那幾個醫生和護士瞪大眼睛看着我,特別是那小個子醫生,這時終於敢說話了。
他有點結結巴巴的,說小朋友,你這手法熟練得很啊,真的是祖傳的嗎?我那師傅都沒有這樣熟練呢,厲害啊,好像還真的有效果呢。
那個院長眉頭緊鎖,說奇怪啊,竟然醒了。
這時,花媽媽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看着,問花姐姐,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我是死了還是還活着?
花姐姐激動的渾身顫抖,淚如雨下,說媽,我在做夢嗎?
她媽媽說,我也覺得是做夢。
我輕輕一碰那些針,她媽媽啊一聲大叫起來,說好痛啊。
我說這還是夢嗎?
花姐姐終於喜極而泣,說媽,你真的活過來了,又是靈靈救了你啊,媽。
花媽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滿身的銀針,終於長嘆一聲,說靈靈,我向你道歉,其實,我是嫉妒你長得太漂亮了,把我們家的楠楠都給比下去了,唉,這麼漂亮以後可什麼得了啊。
我們哈哈大笑起來。
花媽媽看着我,說楠楠啊,我看你這麼多朋友裡,就只有靈靈最有用了,這種朋友太少了,要好好珍惜啊。
花姐姐說當然,我們是姐妹呢。
我們一起笑了起來,我感覺有一股溫暖掠過心田,慢慢的化開,心裡的疙瘩終於解開了。
這時,那個院長長嘆一聲,說小朋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辦法比我們的辦法好得多了,不但不花錢,還能救人一命,從此以後,我要大力弘揚我們祖先留下的醫療技術,不過呢,這個,那個,剛纔說的那些,恐怕不能算數了,這醫院有規定的……
我離開了醫院,直接去了馬叔叔家裡,把我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染染姐姐,黃阿姨恰好也在家裡,聽到我的話,嚇得不行,急忙要給馬叔叔打電話,染染姐姐攔下來了,慢慢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錦盒,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張摺疊好的紙片,翻開,看了一眼,說竟然又被紀德旺說中了。然後拿給我們看,說這是紀德旺離開縣城去貴州之時留下來的,說如果靈靈來找我們,就打開看。
我看上面寫着某年某月某日晚上十一時三十三分,不夜城裡將迎來一場血戰,而決定勝敗的關鍵,會是一個蒙面殺手,並且交待這個蒙面殺手是我們的人。
我們三人大吃一驚,而我更是無比的震憾,竟然連我臨時起意的蒙面殺手他都能提前看到了,太可怕了紀哥哥。
晚飯過後,我剛從馬叔叔家回來,木小希帶着蘇子妍來找我,我問了她一些情況,然後再聊了一會天,這才洗澡,洗完澡,把那套黑色衣服帶上,然後三個人說說笑笑着向不夜城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