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北關又逗留了數日,古林這一日一大早便找到了張弛,表示要帶人回南明帝國了,張弛頓時感覺心中一空,不捨得和老元帥分開,但是也知道老人家在南明帝國也有無數的工作,而且年齡也不小了,總在軍前勞累也是不好,所以張弛親自帶隊將古林送出足有一百多裡方纔折返。
回到城中,從都城來的御史帶來了新任鎮北關鎮守使的委任令,張弛命人下去安排妥當,決定三日後轉回都城昆陽。
張弛的人馬距離昆陽城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皇帝田璘派來的迎接隊伍,帶隊的人正是長公主田佩兒,在衆人面前張弛和田佩兒如同君臣一般,張弛施禮之後田佩兒問了一些兩軍陣前的情況,衆人便啓程趕奔昆陽城,但是一進到王府之中,田佩兒便完全沒有了公主的樣子,一撲便爬上了張弛的後背,張弛猝不及防,差點沒摔倒,叫道:“佩兒,不要胡鬧!”
田佩兒頑皮地道:“我就胡鬧,誰讓你回來的這麼晚!”說着還用兩隻手揪住張弛的兩隻耳朵不停地撕扯,張弛疼痛難忍,又不能用力掙扎,痛苦不堪。
一旁的瀟瀟看在眼裡心中不免酸楚不已,快步超過兩人也沒說話便直接轉進了跨院自己的房間,田佩兒白了一眼,道:“切!”而後又使勁擰了擰張弛的耳朵,生氣地道:“你個偏心鬼,帶她去不帶我去,你給我說,爲什麼!”
張弛實在忍受不了,又見瀟瀟生氣地走了,一把將田佩兒拉下自己的後背,道:“還不是爲了你的,你看看當時在城外那魁天多厲害,要是你出什麼危險,我怎麼和陛下交代!”
“哼!我纔不相信,你就是想甩掉我,我要打死你!”田佩兒根本就不停張弛解釋,身子一撲,又要抓張弛,張弛無奈腳下一錯步閃身往屋中躲去,田佩兒如同一塊膏藥一般跟着也進了張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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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擺脫了田佩兒,張弛吃過了午飯,下午的時候一個人來到皇宮之中,面見皇帝田璘來彙報一下這一段時間的情況。田璘得到稟報之後十分高興,趕緊把張弛宣了進來,連三拜九叩都給張弛免了,讓張弛坐在自己的身邊,看着張弛飽經風霜的臉,田璘心中又是喜愛,又是心疼。
“忠義王,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田璘道。張弛道:“都是臣下分內之事,提不上辛苦二字,陛下不責怪臣下辦事不利,臣下已經很感激了。”
田璘一甩頭,道:“忠義王這話說的太過失禮了,朕豈是那種不講理之人,怎麼還會責怪你。”
君臣二人聊了半天,張弛終於話鋒一轉,說道正題。只見張弛臉色一正,道:“陛下,這次事情之後,臣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大力加強我國的士兵戰鬥能力,而且廣開賢路,招收人才,臣雖然年紀尚輕,能夠爲帝國效力多年,但是一旦戰事再開,比之如今陣勢還要大,到時候國無人才必然是不行的啊!”
田璘點點頭,道:“忠義王,這是朕也想過,這件事我看交給忠義王來辦最妥當不過了。”張弛趕緊起身施禮道:“陛下聖明,臣定當全力而爲!”
又說了幾句話,張弛告退回府,田璘一個人坐在書房尋思了些事情,也回寢宮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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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陽城中這幾日大街小巷熱鬧非凡,一是皇帝田璘爲了慶祝戰鬥勝利一高興免稅一年,老百姓高興萬分。另一方面這幾日昆陽城中各處都張貼了告示,上面寫着祥龍帝國廣招人才的事情,大街小巷都是一羣一羣的老百姓圍着觀看榜文。
張弛每天都會到徵兵處視察工作,每每張弛出現都引起不少的騷動,如今張弛已經成爲了昆陽城乃至祥龍帝國民衆心中的國民偶像,每到一處都會有無數人追捧吶喊。
一連半月,在張弛的影響下翔龍國招收了數萬的生力軍,都是身強力壯的青壯年,有的是昆陽城中的軍民,更有的甚至是從鄰近的城鎮趕過來當兵的,甚至有一些附近山區的山賊馬賊都來自願歸降,面對這些人張弛非常謹慎,挑好的留下,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想要混進來渾水摸魚,那是絕對逃不過張弛這一關的。
不管如此,張弛還在這些人中挑出了不少修爲武功還算不錯的人來重點培養,每天都會親自訓練他們,這些人也都十分認真配合,在很短的一個時間裡就成爲了軍隊中的一股中堅力量,張弛把他們分派下去訓練士兵,事半功倍,效果也不錯。
這一天,張弛正在屋中看着下面報上來的人員資料,有人敲了敲門,張弛說了聲進來,門一開,玄真從外面進來,
道:“王爺,陛下傳來信,一會兒要到咱們這吃午飯。”張弛猛一擡頭,笑道:“什麼!陛下來我們這串門,不是吧!”玄真也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既然田璘要來,那排場自然是小不了了,一會兒時間門口鳴鑼開道,一隊騎兵當先開道,後面步兵圍着一架華麗的馬車開進了軍隊的院子中。張弛帶着人早就等在了門口,一見田璘的車馬來到,衆人跪倒一片,口稱萬歲,拜伏於地。
田璘從車中走下來,來到張弛的身邊,笑道:“平身吧,朕來你這串門,你是主我是客,不用講這麼多禮節了。”張弛衆人站起身來,引着路和田璘一同進了屋。
正廳當中大排筵席,但是落座的不過就是皇帝田璘,忠義王張弛以及兩三個陪吃的,張弛向來節儉,今日田璘到來張弛現打發人出去買了些好東西,中午做成了一桌上等筵席來招待皇帝田璘。
衆人落座,推杯換盞邊喝邊聊,正在談笑之間,田璘一回頭正好看到窗外有一隊新兵正在烈日中站着,便對張弛道:“忠義王,這些人站在太陽下暴曬,夠辛苦的。”張弛回頭看看,一笑,道:“陛下,這是爲了鍛鍊他們的意志,以後打起仗來,什麼樣的惡劣條件可能都會面對,要是連着小小的陽光都抵擋不住,那就沒有資格當軍人了。”
田璘點點頭,雖然贊同張弛的說法,但是不知道哪來一股子憐憫之心,對身後的玄真道:“玄真。”玄真趕緊躬身施禮,“陛下有何事吩咐?”田璘道:“你去告訴下面的那些新兵,說今日朕來做客心中高興,讓他們休息一下午,不用訓練了,在外面曬着太辛苦了,傳我的話,每人賞十枚金幣,放假半日,去吧!”
田璘滿以爲玄真會痛快地答應前去傳話,沒想到自己說完之後玄真不僅沒有轉身離去,居然還面帶猶豫之色,似乎不太敢傳話一樣,而且還把眼光看向了張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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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一見心中一慌,怒道:“看我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傳陛下的口諭!”玄真這才躬身施禮轉身離去,張弛再看向田璘的時候,田璘已經面沉似水,沉默不語了。張弛趕緊命下人給田璘斟酒,然後舉杯笑道:“陛下,手下人不懂事,來,臣敬你一杯,權當賠罪!”
田璘看了看張弛,也沒說話,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