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心廣場再不只屬於皇家,憤怒的市民已經將整個廣場佔領,他們高喊着,怒吼着,想要通過廣場衝入皇宮。
玉銘在一隊親衛隊的保護下登上了中心廣場的高大看臺,身後跟着一羣皇宮中的王公貴族,他們有的表情激動,似乎對玉銘的表現很是滿意,而有的卻有些緊張,不知道那些憤怒的市民會不會衝上來將自己幹掉。
市民們多數還是認識玉銘的,就算是不認識也能夠從場面上判斷出來,所以他們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或期待或憤怒地注視着臺上一臉陰沉冰冷的玉銘。
“陛下。”身旁的侍者遞給玉銘擴音設備,“您可以說了。”
玉銘接過擴音設備,眼睛掃視了一下廣場中的那些市民,他感覺有點緊張,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從下面射上來的目光中有一股敵意,這讓他不寒而慄,總是不停平靜。
“陛下,別緊張。”火流星站在玉銘的旁邊看出了玉銘的緊張,出言安慰道。
可能是火流星的話給了玉銘勇氣,他猛地擡起手中的擴音設備,聲音有些激動地道:“作爲你們的君主,我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
大喇叭中傳出玉銘略帶冰冷的聲音,廣場上頓時一片安靜。
“你們可能不理解我的做法,我不怪你們,但是我想告訴你們一點的是,這些做法都是必須的,他可能嚴苛,但是我卻必須這麼做!”玉銘的聲音越來越軟,越來越小。
“可是我們要生活,您這樣我們沒法生活!”
下面有人膽大地喊道。
玉銘眉頭皺了皺,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會二話不說就將這人斬了,但是現在卻不能,“我知道,我知道。”玉銘點頭道,聲音有些無力。
舉起張弛給他的那封書信,玉銘聲音再次振作,“大家看到了嗎?這就是那個不止一次來皇城作亂的傢伙,那個叫張弛的傢伙給我送來的信。”
大家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玉銘手中的信上。
“信上他說會再次到來,再次讓我們陷入地獄般的生活,讓我們的皇城不得安寧,還說要殺了我,殺了所有的皇室。”玉銘越說越激動,拿着信的手在空中不停揮舞。
“嗖!”
不知從哪個方向飛出一支暗器,正好打在玉銘手中的信紙上,玉銘猝不及防,信紙被打飛,“啪”
的一聲釘在了看臺的天棚上。
人羣頓時亂成了一團,火流星趕緊擋在玉銘的身前,一隊親衛隊馬上將玉銘包圍起來,身後的王公貴族們也都傻了眼,有的人已經開始叫嚷着往出口涌去。
“陛下,速速回宮吧。”火流星對玉銘道,眼睛卻不停在下面慌亂的人羣中掃視,希望能夠找到是誰發出的暗器。
“不,我受夠了。”玉銘是咬着牙說出這幾個字的,“我就在這裡,讓他們來殺!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說完,玉銘的神情竟然徹底鎮定了下來,轉身往後走了幾步,坐在了屬於他的那個寶座之上。
火流星知道玉銘的脾氣,再勸也是沒用,只好就這樣緊張地守護着玉銘。下面人羣中無數的高手在搜尋着可疑的人,但是卻被慌亂的人羣擠得東倒西歪,根本就沒有可能找到。
一直等到廣場上的人羣徹底散去,也沒有一個人衝上臺來做什麼刺殺之事,也再沒有一支暗器射上看臺,玉銘和火流星以及身周圍的護衛人員就這樣看着臺下的人互相擁擠,互相踩踏,最後終於都散去,只留下了或被踩死或被踩傷的人在那裡呻吟。
“陛下,可能刺客已經被人羣衝散或者踩死了也不一定。”火流星爲了安慰玉銘,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情況。
“幼稚!”玉銘眼中寒光迸射,“能被踩死的人也敢來刺殺一國的君主嗎?火流星,你這話說的太失身份了。”
“是,屬下知錯。”火流星趕緊低頭認錯。
“叫人把廣場清理出來,這是祖宗留下的,不能讓賤民的血玷污了。”玉銘道。
“是,這就去辦。”火流星答應一聲,揮手叫過幾個人,吩咐他們去把廣場上的傷者和死屍清理一下,把地上的破爛和血跡都清理乾淨。
一直等到廣場打掃乾淨,玉銘的視線也沒有離開天棚上盯着的那支暗器,看着被風吹動微微扇動的信紙,玉銘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身體,被張弛的刀貫穿之後無力地擺動着。
“他們還是混進來了。”玉銘心中無奈地想。
“陛下,都處理乾淨了,我們回去吧。”火流星道。玉銘微微點頭,有些無力地站起身來,轉身想從出頭下看臺。
“陛下,不,不好啦!”一個人着急忙慌地從入口衝了進來,近衛隊馬上橫在了玉銘的身前,手中長矛直指來人。
這人跑的太着急,差點沒收住撞在長矛上,因爲害怕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玉銘透過近衛隊的縫隙看清楚,原來是皇宮中的管事。
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了玉銘的心頭,這個人主管後宮的一切,他驚慌失措只能是一種可能,玉銘已經不敢在想下去,急忙問道:“什麼事快說。”
管事好像是急火攻心加上剛纔被近衛隊下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竟然一口氣沒有接續上,竟然休克了。
“廢物,快救醒他!”玉銘心中快要燒起來了,急忙叫人去搶救。
又是按人中又是捶後背,忙活了好一陣子,這個管事的終於醒了過來,哼哼了兩聲把氣喘勻稱了,睜眼一看面前便是臉色陰沉的玉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陛下,可了不得了!”
玉銘厲聲道:“別廢話,快說!”
“皇后和太子,被人劫走了。”管事此言一出,玉銘眼前一黑,身子踉蹌了兩下,火流星趕緊扶住,玉銘纔沒有倒下。
玉銘怒目圓睜,心中一股急火攻心,喝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加派人手了嗎?”
管事的嚇得都尿褲子了,哆哆嗦嗦地道:“是,是啊,可是,可是來的人太厲害了,把十五個守衛都殺了,愣是沒有一絲聲音,所以,所以....”
“所以個屁!”玉銘真的急了,身爲一國君主竟然都爆了粗口,伸手抽出自己的佩刀,惡狠狠地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半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陛下,陛下饒.....啊!”管事還想求饒命,玉銘哪裡還聽得進去,手中刀往前一探,冰冷而鋒利的刀尖就這樣刺入了管事的前胸,管事身子抖了兩抖,無力地往後倒去。
玉銘抽出佩刀,喘着粗氣看着管事的屍體,腦中一片空白。
“陛下。”火流星試探着叫了一聲,沒想到玉銘回手就是一刀,火流星急忙躲閃,稍微慢上一點就要被削去半個腦袋了。
“陛下,是我!”火流星驚呼道,玉銘這纔看清楚,急忙收刀,表情有些鬱悶地道:“你沒事吧。”
“沒事,陛下您沒事吧?”火流星驚魂未定,卻也還不忘拍馬屁。
“沒事,趕緊回宮看看,我中計了,媽的,議會那幫老不死的,回去把他們都殺了。”玉銘表情無比怨恨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