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是毒藥學和建築學,下午是騎術課還有暗器課,你們兩個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啊!”
張弛看着課程表,大聲對湯和和鄧宇兩個人說道。
鄧宇答應一聲,自己收拾着東西。湯和慢慢騰騰地往包裡裝着東西,眼神卻有些發愣地不知道盯着什麼地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弛從後面拍了湯和的肩膀一下,湯和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看是張弛,趕緊低頭繼續往包裡胡亂塞着東西。
“再塞就要爆了!”張弛道。
湯和一怔,一看自己的包裡,連自己的牀單都塞進去了,不禁一慌,“嘩啦”一聲把包裡所有東西又都倒了出來,傻笑道:“呵呵,早上起來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呵呵,呵呵!”
張弛眯着眼睛盯着湯和,突然興奮地道:“你小子是不是打算和風蕭蕭表白啊?”
鄧宇一愣,轉過頭來問道:“小湯,是真的嗎?”
湯和尷尬地道:“什麼和什麼啊,說了是沒睡醒嘛,走開,不要妨礙我裝東西。”
張弛一笑,也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上午的毒藥課,張弛,湯和還有鄧宇坐在一個實驗臺前,臺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瓶子和設備,前面一個胖胖乎乎的老年女老師正在講着各種毒藥的構成和特點。
“蛇牙草,沉迷香,融水果的果實粉末,腐蝕樹的樹皮,這幾種東西融合到一起可以配出一種烈性毒藥,名字叫做‘奪魂蝕骨香’,此種毒藥既無色無味,而且中毒之人可以很快的被腐蝕殆盡,乃是新手刺客必備的一種初級毒藥,材料也比較好弄到,一般的毒藥店都會有成品出售,但是不一定你執行任務的時候能夠方便的找到毒藥店,所以,今天我們就來學習一下這種毒藥的配製方法。”女老師幽幽地道,聲音中充滿了慈祥和溫柔,讓人感覺他將的是怎麼治病救人,而不是怎麼配製既能要人命又能毀屍滅跡的烈性毒藥。
經過老師的指導,同學們開始一組一組的動了起來。
張弛三人也開始按照剛纔的筆記一樣一樣地往面前的瓶子裡放着蛇牙草,沉迷香等毒物。
該放最後一種融水果的果實粉末了,但是那顆紅的像火一樣的果實卻找不到了。
“哎,融水果哪去了?你們看到沒有?”張弛一邊問一邊左右找着。
“我沒看見。”鄧宇道。
“我知道你沒看見!”張弛氣憤地道,“小湯你看見沒?”
“啊!”湯和一個激靈,被張弛的問話嚇了一跳。
“啊什麼!”張弛抓住湯和的兩個肩膀,不住的搖晃着道:“快醒醒,快醒醒,我們的融水果不見了!”
湯和也開始跟着找起來。
避過張弛的目光,湯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果子,轉身道:“在這呢!”
張弛一看湯和手裡拿着的果子,高興地道:“找到啦!快給我,就差它了。”說着就要去拿湯和手裡的果子。
鄧宇納悶地道:“小湯,怎麼會跑到你的包裡呢?”
湯和身子一震,解釋道:“那...
誰知道,可能是剛好掉進去的唄!”
張弛也沒多想,一把搶過紅色果子,道:“快點,我都餓了,趕緊配完了去吃早飯。”
說着就要用工具切割那個果子,然後好磨成粉末來配藥。
就在張弛手裡的刀子就要碰到那顆紅色果子的時候,張弛的眼睛無意中瞥到了門口一個眼睛冒光的人。
那正是車明珍。
此時他正一臉期待地盯着張弛的手,似乎很期待張弛趕緊切下去。
一見到張弛看到了他,車明珍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張弛心想:“這小子又想怎樣?”可是轉念一想,無非就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就不再理會,繼續低下頭準備切那顆果實。
張弛的手剛一落下,湯和卻一把抓住了張弛的手臂,大喊道:“別!”
屋裡所有的學生都被湯和這突如其來的一喊給弄得呆住了,那名胖胖的女老師也走了過來,問道:
“怎麼了?”
湯和躲避着老師的眼光,低聲道:“沒...沒什麼?”
胖老師有些生氣地道:“沒什麼大喊大叫的,專心配藥,不要胡鬧!”
說完了胖老師剛要轉身離開,卻無意中看到了張弛手中的那枚果實。
二話不說,一把搶過了那枚果實,驚呼道:“你...你們哪來的這個?”
張弛一臉疑惑,問道:“啊!這不是融水果的果實嗎,您上課之前發的啊!”
湯和的頭低的更低了。
胖老師氣的胸脯一起一伏,喝道:“你好好看看這是融水果嗎?是嗎?這不是爆裂果嗎!你要是切下去,不把你的手都炸飛了纔怪呢!”
張弛頓時一頭冷汗,回頭看看低頭不語的湯和,沒有說話。
下課以後,張弛和鄧宇把湯和拽到一邊角落裡,張弛一臉陰冷的問道:“小湯,怎麼回事?”
湯和眼淚都下來了,帶着哭腔道:“是車明珍讓我這麼做的。”
張弛一拳打在湯和腦袋旁邊的牆壁上,湯和身子驚的一震,眼淚更是奪眶而出,哭訴道:“是他們逼我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很害怕!”
張弛一臉陰冷,道:“湯和,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不管是自己的家人還是朋友。”
不再說一句話,張弛轉身就要離開,鄧宇一把抓住了張弛,道:“張弛,小湯也不想的。”
張弛甩開鄧宇的手,道:“想不想他也做了,做了就不能原諒。”
轉身指着湯和道:“去和學校說,三天之內搬出宿舍,要不然別怪我無情。”
鄧宇嘆了口氣,也和張弛一起走了,角落裡只剩下絕望哭泣的湯和獨自流着淚。
建築學課上,張弛和鄧宇坐在原來的座位上,而湯和卻沒有來上課,一直到午餐的時候,張弛纔看到鼻青臉腫的湯和一個人在食堂吃飯。
鄧宇感覺到湯和好像受了傷,道:“小湯被人打了。”
張弛一邊吃飯一邊賭氣地道:“他活該。”
鄧宇道:“帝黨的人做事不講後果的,爲
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小湯家不過是南明附近的一個小家族,得罪不起他們的。”
張弛一語不發,氣呼呼的吃着飯。
下午的騎術課上,湯和和別的同學湊到了一起一同練習騎馬,而風蕭蕭卻來到了張弛和鄧宇的小組。
如果是其他的男同學,風蕭蕭的到來足夠讓他們歡欣雀躍一番,但是今天的張弛卻一點欣賞美女的心情都沒有。
牽過一匹棗紅馬,風蕭蕭首先搬鞍認鐙上了馬,繞着操場跑了一圈,然後來到張弛和鄧宇的跟前,把馬交給鄧宇,讓他也騎一圈。
鄧宇走後,風蕭蕭來到張弛的跟前,很平常的語氣道:“那小子是被逼的,中午我看到車明珍他們打了他。”
張弛注視着騎馬慢跑的鄧宇,沒有理會風蕭蕭。
風蕭蕭繼續道:“帝黨的人對付不了你是不會罷休的,你該去找帝黨的人,而不是擠兌自己的兄弟。”
張弛還是一語不發。
就在此刻,在別組練習騎術的湯和一聲驚呼,他胯下的馬像是瘋了一般衝向前面。
湯和死命地抓住馬鞍,儘量讓自己保持平衡,但是那馬實在是跑得太兇了,幾次湯和都差點被甩下來。
教騎術的男老師也慌了,跨上自己的馬緊追了下去。
就在湯和的馬跑過一片草地的時候,張弛清楚的看見一條繩索被拽了起來,湯和的馬馬失前蹄,向前栽去。
湯和驚叫着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想要掙扎着起來,卻是用了幾次力都沒有站起來。
張弛一驚,趕緊飛身過去,抱起了摔傷的湯和,呼喚道:“湯和,湯和,你怎麼樣?”
滿臉是血的湯和無力地睜開眼睛,一見是張弛,眼中的淚花又開始閃動起來,吃力地道:“張...張弛,對...對不起,我不應該背叛我們的友情。”
張弛檢查這湯和的全身骨骼,發現他的兩條胳膊,還有右腿都骨折了,而且肋骨還斷了三根。當下有點心痛地道:“別說了,我先帶你去治傷。”
剛抱起軟綿綿的湯和,只見旁邊的樹叢中壞笑着走出一羣人來,爲首的正是那個被張弛暴打一頓的車明珍。
“嘿嘿嘿,廢物就是廢物,騎個馬也會跌下來,早點死了就得了。”車明珍陰陽怪氣地道。
張弛眼中殺機迸發,怒道:“姓車的,我看到是你的人拉了一條絆馬索。”
車明珍道:“是啊,那又怎麼樣,這個廢物辦事不利,就是該受到懲罰的,哦對了,小湯啊,燕大人說了,你的老爹可能還是要被罷免的,這全都怪你沒有完成燕大人的任務啊!”
此時,那名男老師跑了過來,道:“趕緊救人,你們囉嗦什麼呢?”
張弛把湯和交給老師,對湯和道:“骨頭斷了幾根而已,男子漢要堅強,其他的事我來處理,你安心養傷吧。”
湯和眼淚混着自己的血流過了臉頰,心中無比的悔恨,卻又高興的要死。
老師帶走了湯和,張弛回過身來,緩步走向車明珍。
烈焰刀,已經握在了張弛的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