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遠,你可知這片大荒中,哪裡有比較高階的靈脈,而且,那靈脈附近最好是有河流之類的水域。”林青山轉頭對徐明遠道。
徐明遠面露思索之色,而後搖了搖頭道:
“高階靈脈太罕見,我們徐氏狩獵隊只在這大荒邊緣活動,從來不深入,這條二階靈脈,已經是比較高級的靈脈了。”
聞言,林青山面露失望之色。
還是不能指望一個開元境的靈武者,帶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啊。
徐明遠似乎看出了林青山的失望,想了想,隨即又開口道:“公子,這片大荒邊緣沒有高階靈脈,但是這裡的散修間,流傳着一個說法。”
林青山面色一振,來了興趣:“繼續說,什麼說法?”
“傳聞,從我們天水衛徑直向南深入,有一片禁區,那裡被衆多強大的妖獸佔據着,靈氣濃郁,遍地靈芝寶藥,是寶地,更是凶地!
我想,那裡應該有高階靈脈,但我並沒有去驗證過,只是聽說曾有散修到過那裡。
不過,這傳聞恐怕並不能當真,散修若非走投無路,不會深入大荒,即便因爲種種原因,僥倖走到了那裡,可是怎麼能活着將消息帶回來呢?
既然被稱爲禁區,那必是有去無回啊。”
徐明遠說着,語氣裡有勸阻的意思。
他不知道林青山來大荒具體是什麼目的,大概率是來此歷練尋寶。
聽說大族的子弟,會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從而在家族內部的競爭中脫穎而出。
但他並不想林青山去冒險,雖然二階妖獸不是他對手,但大荒深處,高階妖獸很多。
別說二階,三階、四階……都不稀奇,肯定都有。
“大荒,禁區?”林青山皺眉呢喃道。
在他掌握的信息裡,還真沒有涉及到這檔子事。
但對於徐明遠的說法,他很感興趣。
“青龍,你帶着他先回去吧,接下來不用陪着我了。”林青山對林青龍道。
他已經動了深入大荒一探的心思。
先不說爲了靈髓,這些年大荒深處裡的異動越來越明顯。
雖然林氏依舊巍然不動,但老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得居安思危,爲了家族前途,是時候深入大荒一探了。
“族長,您小心,事不可爲就回來,切不可冒險!”林青龍肅容提醒道。
他知道族長的心思,雖然擔心族長的安危,但並沒有勸阻。
族長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自己跟着的話,也只是個拖油瓶,聽從命令便是。
說罷,他帶着徐明遠,騎着赤金雕離去,消失在了天際。
厲風崖上,林青山獨自負手而立。
待二人遠去後,他運轉真元,攝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飛到海東的背上,乘着海東青往大荒深處飛去。
山川大澤在腳下飛速向後而去,大荒渺茫,林青山也沒有地圖之類的參考。
但他能肯定,這是自己從未到達過的深度。
相對於抱山熊的領地,厲風崖那個位置,大概距離人族疆域更近一些。
但也近不了多少,飛行半天后,林青山已經到達了大荒深處。
他對大荒一直都懷有敬畏之心,在佔領了抱山熊和紫冠金雕的靈脈後,並沒有嘗試繼續深入。
因爲後面很可能遭遇三階妖獸,那是林氏現在不想面對的存在。
而且,根據他掌握的信息。
人族疆域並不是靈武界的中心或者什麼特別的位置。
甚至人們連靈武界有多大都不知道。
人族疆域雖然浩瀚,但相較於人族疆域,人們所謂的大荒,更能代表靈武界。
蠻荒,纔是靈武界的主旋律。
文明,只是鑲嵌在大荒上的點綴。
這一點和他前世不一樣。
據他所知,一直往南而去,跨越無盡大荒,會有另一個文明。
那是人族的死對頭,妖族。
妖族的疆域有多大,他不知道,但肯定也不小。
至於妖族再過去有什麼,就不知道了,也許那邊也有與妖族不和睦的文明。
林氏所在的這一片大荒,是兩族之間的緩衝地。
只是這一片緩衝地,屬實大得嚇人,林氏一直在這片緩衝地的邊緣開拓。
如果能全部打下來,足夠建立起許多如同大魏一樣的人族國度。
這麼看,林氏似乎未來可期,將來有機會建立屹立萬古的國度。
但其實,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人類首先不是考慮打下這片區域,而是防守妖族以及獸潮。
別看林氏現在跟妖獸打得風生水起,壓得那片領地的妖獸擡不起頭來。
那是因爲這只是大荒邊緣,背靠大魏帝國,除了約定成俗的獸潮,強大的妖獸或者妖族不會輕易踏足這裡。
但如果繼續深入,大魏帝國估計就罩不住了,林氏必須獨當一面。
所以,在林氏擁有紫府境之前,林青山不會再讓林氏繼續深入大荒。
好在,即便只是這大荒邊緣之地,也足夠林氏大展宏圖了。
林氏現在根本沒有挖掘出那一片領地的價值,一直隱藏在旮旯,甚至地下的靈脈,都沒有被髮掘出來。
雖然散修們很努力了,但山野叢林中,還是妖獸的主場。
其實,不僅是人族的南域,其它方向情況也差不多。
甚至比南域的情況更糟糕。
大魏帝國是在人族南域偏東的角落裡。
往東北方向而去,可以到達人族的另一片浩瀚的領地,東洲。
東洲一般指東海之濱,以及在東海上,人族掌控的衆多海島。
那些海島雖然叫做島,但面積可不小,有的甚至比前世地球的陸地面積加起來更大。
海島尚且如此,那東海有多大,就更難以想象了,根本找不到邊界。
人們只知道,東海里生活着許多各種各樣的海族,其數量與種類,不比陸地上的少。
聽說在那邊,人族面臨的壓力更大。
妖族有多強,林青山不知道,想來最多和人族相當,強也強不到哪去,弱也弱不到哪去。
但東海里的各大海族,就不一樣了,那是令人族非常忌憚的。
當然,這些不是林青山需要考慮的問題,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人族也不是吃素的。
這些都是屏南衛鎮守府城主,和劉爲道老祖告訴他的一些秘聞。
這些秘聞一般紫府境纔會得知,但林青山擁有和紫府境平起平坐的地位,他們便在茶餘飯後,講給了林青山聽。
這也是提醒林青山,做事不要太莽,吃多少飯,得先掂量肚子有多大。
畢竟,林氏的實力,已經足夠給大荒的局勢帶來一些變數,得穩一點。
現在已經到了十分敏感的時刻,人族與妖族隨時可能正式宣戰。
跨過重重大荒。
妖獸變得多了起來。
尤其是高階妖獸,林青山曾遠遠地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讓他覺得心驚膽戰,好在並沒有正面遭遇,他直接偷偷溜了。
有時候會被一些不開眼的二階妖獸阻攔,但林青山一般都不動手。
這裡是大荒,動手容易招來大麻煩,一個沒搞好人就沒了。
但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他會出手解決掉。
數天後的夜晚,林青山停在了一座山頭上。
“此地距離人族疆域已經很遠了!如果明天還沒有發現,就該回去了。”林青山暗道。
這裡危機四伏,他也不敢久留。
夜晚,月光如水,顯得十分清寒。
陣陣寒意襲骨,林青山正想升起篝火,突然遠方的天邊上,顯現出一陣陣朦朧的亮光。
林青山攝空而起,遠遠望去。
蒼茫的地平線上,一座座瓊樓玉宇浮現在空中。
那不是實體,而是一片光影,林青山放眼細看。
玉宇樓閣中,有各種珍禽異獸,靈芝寶藥,甚至有一頭生靈,長着虯結的尖角,身體細長似蛇,長滿銀鱗,腹下四足,口角有須,額下有珠,騰雲駕霧。
“真龍?!”林青山震驚,這與古籍中描述的真龍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真龍,林青山還看到了形似神凰的各種神獸。
不僅如此,其中彷彿還有不少朦朧的人影,十分不可思議。
那像是傳說中住着仙人的天宮一般,令他震撼。
不過,一切都好像不是實體,非常縹緲,明滅不定,在潔白清冷的月光下,顯得十分空靈。
瓊樓玉宇,靈芝寶藥,珍禽異獸,還有翩然若仙的人影!
“那到底是什麼?”林青山不解。
“海市蜃樓?不可能!”
海市蜃樓是現實中已經存在的東西的反射,現在是晚上,怎麼反射。
那片光影,比月光更亮一些。
就算是海市蜃樓,在大荒深處,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這會是徐明遠口中的大荒禁區嗎?
怎麼比徐明遠描述的更加不凡?
林青山連忙放出海東青,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在空中留下一串虛影,向那片空中的異像追去。
飛出去很遠後,還沒靠近異像,林青山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爲他感受到了許多強大的氣息,就在他前方!
甚至能看到一些巨大的妖獸頭顱,時不時從蒼莽的叢林中探出來,猶如遠古巨獸,十分駭人。
林青山不得不從天上落下來,這時候繼續飛行的話,太危險了。
那些太古巨獸一樣的傢伙,太可怕了,估計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與此同時,天空上的異像卻突然變得虛幻起來,彷彿隨時要破碎塌縮。
最後,虛空中彷彿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響。
一道奇異的波動從那片異像中心發散開來。
這股波動以極快的速度,迅速傳遍了整片大荒,消失在林青山無法感知的天際。
再看那片瓊樓玉宇,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如同一片霧靄朦朧。
異像彷彿變成了一片天地初開時的混沌。
大地上,洪荒猛獸的嘶吼聲突然都止住了,死一般的寧寂。
而在更遠的地方,波動一直在以極快的速度傳播,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所到之處,強大的兇獸都動了起來,朝這邊迅速趕來。
最後那股波動,一直跨域了無盡大荒,傳到人族以及另一片文明大地上。
在現場目睹這一切的林青山,正縮在一棵古樹上,瑟瑟發抖。
他能預感到到,接下來這裡會有一場大風暴。
那片異像變成了混沌,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孕育出來。
突然,數團氤氳着寶光的靈物,從那片混沌中飛出,化成幾道流光,朝下方大地落去。
“嗥……吼……”
一道道沉悶的咆哮在林子中響起,凶煞氣息席捲九重天。
不少龐大的身影從林子中出現,探出巨大的爪子,鋪天蓋地,寒光閃爍,鋒銳無比。
一頭頭兇獸咆哮着朝那些流光撲去。
它們身上散發的氣息,令躲在林子中的林青山感到心顫。
那不是他能匹敵的存在,基本都是四階的兇獸,三階都很少。
妖獸有很多,但寶物只有數件。
剎那間,這片大地沸騰,堪比靈臺境的大妖在此大打出手,爭奪那些氤氳着寶光的未知寶物。
戰鬥愈演愈烈,更多的強大凶獸從四面八方趕來,加入了戰團。
“嗥吼……”
一頭通體雪白的的異獸從深處殺來。
它渾身覆蓋着宛如玄冰一般,晶瑩剔透的鱗片,腦袋上長着一對彎彎的鋒利長角。
模樣與傳說中的麒麟有幾分相似,渾身散發着浩瀚如海的強大氣勢,個頭不大,但是昂首挺胸,有一種俯瞰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
這頭形似麒麟的異種,渾身白色光華流動,有一種比其它兇獸更強大的威嚴,冰凌色眼球冷酷,掃過衆兇獸,令全場一窒。
但緊接着,兇獸們再次暴亂起來,爲了異寶,它們竟是不再顧及上位者的威嚴。
冰獸大怒,這些流淌着卑劣的血脈的愚蠢的傢伙們,竟然無視了冰麒麟大人!
鋪天蓋地的妖元從它身上洶涌出來,如大海上的風暴一般,席捲天地。
冰獸的身形迅速變大,轉眼間就長高到了數百米,彷彿化身成了一座高大的山嶽,頂天立地。
它以蓋壓天地的兇威,加入了戰團,將一頭遠古兇猿擊得連連吐血,皮開肉綻。
其它兇獸見勢不對,開始圍攻冰獸。
但冰獸並不在意,以睥睨天下之勢,在戰場中橫衝直撞。
這時,下方一條寬闊的大河裡。
波濤陡然洶涌起來,如天雷作響,河面的水汽盡皆氤氳而起。
一道長二百多丈,粗數丈的龐大身影攜帶着無盡的水汽,從大河中沖天而起。
那是一條兇蛟,長着銳利的犄角,鱷首蛇身,渾身散發着微光,形似真龍,但並不完全像。
饒是如此,也夠驚人的了,這是一頭血脈極爲接近真龍的灰色蛟龍!
它一出現,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的冰獸就停了下來,將眸子投向了那蛟龍。
“嗷吼……”
一聲嘶吼,灰色的兇蛟衝上天穹,而後向着冰獸那裡俯衝了過去,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在它看來,冰獸是場上最具有威脅性的對手。
這是讓人震撼的一擊。龐大的蛟身壓蓋滿了天空,灰霧與水汽澎湃,厚重無比。
它像是從九天中而來,張口一嘯,吐出一大片恐怖的光芒,震的下方的山石全部崩碎。
蠻荒大地上,山石、林木遭遇了毀滅性的攻擊,地面都裂開了,這頭兇蛟太龐大,攻擊力強大到讓人心顫。
好在,林青山已經退出去好遠。
那些異寶他也非常心動,可是他沒敢貿然出手。
在場的異獸,任何一頭都能碾壓他。
林青山不是那種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人。
但他也沒直接離去,而是在遠處觀摩這場曠世大戰。
到了這個層次的妖獸,沒有愚笨的,它們和人一樣,也會領悟天地妙理。
尤其是那頭冰獸與那蛟龍,它們的不僅妖元磅礴如海,呼天嘯地。
一呼一吸間,更是能引動天地之力,將那片大地都打成了一片混沌。
山川崩碎,河流改道,不少爭奪異寶的妖獸被撕碎,血灑天穹,兇光沖天。
林青山甚至懷疑,異寶是不是都已經被它們打碎,變成了齏粉。
大地上的戰鬥一直在持續,越來越多的大妖喋血,但也有不少兇獸從四面八方趕來,加入戰場。
高階兇獸們打成一團,各種兇威交雜在一起,籠罩住了這片天地。
山林裡,一頭頭低階的妖獸,體若篩糠,渾身顫抖,在這籠罩天地的兇威下惶惶不可度日。
林青山躲在遙遠的山峰上,藉着朦朧的月光,看着大地上那些龐大的身影交戰。
那頭蛟龍威勢滔天,每次出擊,都會有風雨在天地間衍生,它宛如真龍一般,可行雲布雨。
蛟龍藉助風雨之勢,引動天地之力。
風雨凌厲,如傳說中的天劫一般,以冰獸爲中心,對地面上的大妖們展開了無差別殺伐。
不少兇獸,被箭矢一般的雨滴擊穿,被鋒刃一般的厲風切碎,在風雨中喋血倒下。
而那頭冰獸,一點都不虛蛟龍。
它四蹄屹立在大地上,彷彿與那片天地融爲了一體,一口磅礴的妖元噴吐出去,化成了無數冰棱,逆天而上,殺向蛟龍。
冰棱與風雨在天地間碰撞,先是化成一片朦朧的霧靄,而後迅速凝結,化作一片冰雪,將那片大地都封了起來。
兩頭異獸的交手,偉力莫測,簡直能改天換地,刷新了林青山的認知。
那引動天地之力的手段,何其玄妙。
即便是林青山引以爲傲的刀勢,在那神奇的秘術下,也黯然失色。
林青山看的出神,心有所感,可惜距離太遠,不能切身去體會,兩頭異獸打出來的意韻。
沒辦法,它們太強了,即便是交手的餘波,都能將林青山毀滅,渣都不剩。
好在它們體型夠大,再加上凝神境耳聰目明,隔着很遠,林青山也能觀摩到這場大戰。
大戰持續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那片天地才安靜下來。
林青山心裡十分癢癢。
他很好奇,想去那裡看看,一探究竟。
但又十分害怕,擔心被強大的妖獸發現,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良久之後,他深呼一口氣,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去看一看,若有不對,轉身就跑,有海東青在,一般妖獸應該追不上我!”林青山心中這麼想着。
林青山騎上了海東青的背。
青白色雙翅一展,風聲呼嘯,他們扶搖直上,沒入了雲層中。
一人一雕朝着戰場方向飛去,如一道青色閃電般,速度極快。
身在高天上,與雲層齊高,向大地望去,可以清晰的見到,大地龜裂,死氣沉沉,山河徹底崩開了,斷絕了生機。
更恐怖的是,這裡彷彿化成了一片雪域。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寒風呼嘯。
海東青在半空盤旋,林青山負手而立,任由刀子般的寒風颳着臉龐。
他閉目細細體會,在這片雪域戰場中,捕捉到了幾縷玄妙的意韻。
林青山心中有所感悟,從空中落下,踩在冰雪大地上。
他靈覺與神識盡皆放開,極力去感悟那幾縷遊離在天地之間的意韻。
漸漸的,在他的努力感知下,那幾縷玄妙的意韻清晰了起來。
其中一股玄妙,最爲強烈,在林青山的感知中,散發着直入靈魂的寒冷之感。
這玄妙雖然最爲強烈,但似乎很難捕捉,林青山始終不得其要領。
另外還有兩種玄妙,這兩種玄妙要弱一些。
在他的感知中,一種帶着溼潤的氣息,如同一滴滴雨水。
另一種則無相無形,不可名狀,但又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最令林青山感到欣喜的是,這種無相無形的玄妙,似乎與他比較契合。
驀然,他福臨心至一般,翻手取出一柄紫星鐵長刀,演練起了斬風刀訣。
天地之間,有莫名的偉力。
風雨雷電、地火水風……等等……
資質出衆的靈武者,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去感受這些天地之力的存在。
領悟其中的玄妙道理,是爲悟道。
悟道途徑有多種,最爲常見的,便是技近乎道!
這其中不僅是有刀道劍道,更有風雨雷電等自然之道。
高階的功法武技中,都有形意圖。
比如斬風刀訣,它其實不僅是刀法技巧那麼簡單。
越是高階的刀法劍訣,越是重意不重形。
一式又一式刀法施展出來,一刀接着一刀。
紫色的長刀越來越快,彷彿融進了風中!
腦海變得越來越寧靜,一道道靈光從深處迸發出來。
良久,林青山收刀。
雙眼緩緩閉上,就這麼站着,寒風襲來,撩動髮絲,衣抉飄飄,帶來一陣寒意。
但他並沒有覺得冷,反而很享受這些風拂過臉龐的感覺。
腦海中一切念頭,彷彿都被一股風的玄妙佔據,整個人,更有種乘風飄去的感覺。
林青山睜開眼,一抹青色從他眼底綻放,隨即又歸於沉寂。
微微攤開手,一團清風在他手上憑空浮現,清風歡快地跳動着,雀躍着,彷彿被賦予了靈魂,擁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