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逆江襲來的,共計兩艘中型戰船,衝到遊船的面前,直接拋出射鉤索,將三船相互鉤連。攔江的鐵索橫木,將三者禁停於江面。
儘管夜色較暗,霧漫江面擋視線,然三面亮出的燈火,加上武者視力極好,自然可以觀察對方,更可外放魂力探查。
襲擊者的身份,武峰親見難識,然而公羊青相識,當即大驚的問道:“歐陽宏,你這什麼意思?攔截公羊家的遊船,難道想挑動兩家大戰嗎?”
“公羊青,你可別胡言誣陷,本公子今次到來,只想請你們聚一聚!挑動兩家的大戰,本公子自認沒那本事,同爲一流的世家,如果要發動大戰,須要老祖出面纔可……”歐陽宏身穿錦衣,持玉骨靈扇,顯出無比的自信,淡然的出言說道。
“哼!既然沒想大戰,那你這什麼意思?請大家相聚,有你這樣請的嗎?”公羊青喝問道,氣勢上未輸於對方,儘管當前處於劣勢,都敢對歐陽宏緊逼。
“歐陽宏,當爲歐陽家的子弟,而同爲一流世家,便爲那陣王之稱的歐陽家。歐陽家獲取寶圖,目前當謹慎處事纔對,爲何這些弟子這般張揚?”武峰心中暗忖道,聞兩邊的對持交談,倒將對方的身份猜出。
因上次寶圖的事情,武峰對歐陽家,倒相對比較注意些。結合上次奪寶圖的事,寶圖最終落入歐陽家,按武峰的想法視之。如今的歐陽家當要謹慎,悄然的尋找遺寶。才爲最合適的選擇。
然而這歐陽家的公子,攔截公羊家的遊船,未免囂張的太過頭,歐陽宏的這類表現,武峰心中略顯疑惑。
然而當前情況未明,歐陽家明顯來者不善,而具體會出現什麼情形,目前還無法準確知曉。兩大世家公子言語交鋒,都纔剛剛挑出而已。
武峰暗自思索間,歐陽宏再次出言道:“本公子自然沒想大戰,即便本公子想要大戰,都尚無那作主的資格,你公羊青和本公子一樣,別張口都拿大戰出來說事!”
“本公子來請你們。擔心你們抗拒,自然就這樣前來,儘管方式稍顯激烈,本公子就這個風格!”歐陽宏淡然說道,其淡然的自信之中,更顯出獨特的狂妄。
“你究竟什麼意思?即便你真心相請。去不去都要視情況,而你如今強制相請,這個請字說出來,本公子可不敢當!”公羊青說道,其性格較爲和善。儘管沒輸氣勢,卻難比歐陽宏的狂妄。便自稱本公子之言,就沒歐陽宏的傲然。
其實以公羊青的身份,絕對的世家公子哥。然則其母家身份較弱,即便自己努力修煉,家中的勢力難比其餘兄弟,平常的表現中親和隱忍,倒的確沒生出狂妄之心。
公羊青說完,繼續喝問道:“歐陽宏,你想要怎麼樣,直接說出來,別再半遮半掩的打啞謎!”
“本公子獲知消息,你公羊家聯合二流世家,準備追查寶圖的蹤跡。然而那寶圖,自歐陽家追蹤時遺失,當由歐陽家追查,本公子便想阻止,你們的臨時聯盟。”歐陽宏出言道,模樣依舊淡然,揮動靈扇之間,顯出瀟灑的風範。
儘管其表相極好,而其出身歐陽家,這次還爲寶圖之事,武峰自然對其生出惡意。歐陽家的謀劃,武峰旁觀而明,暗自鄙視這個世家,然世家的壯大,需要多少陰謀詭計,這當爲極正常的情況。
對於歐陽家的謀劃,武峰心知肚明,略想渾水摸魚,然而自知實力。
對歐陽家的惡意,倒非大怨難平,僅爲不認同而已。至於今次歐陽宏的謀劃,當前尚未全知,而以其自身的實力,倒沒生出懼意,歐陽家陣營中,隱匿的地元者早讓其發現,共三個地元者,最強的達到中期,但依舊對其無懼。
歐陽宏過於自信,便沒繼續隱瞞下去,出言說道:“你們公羊家,聯合二流的世家,想要組建聯盟,全力尋找寶圖蹤跡,共同尋找武王遺寶,歐陽家意欲阻止!”
“本公子邀請你們,大家去荒島上呆些時日,讓你們的聯盟自然解散,就這樣簡單而已!如果你們識相,便莫要抗拒,尚可保自己性命,否則發生戰鬥,難免會出現損傷,即便失誤致命錯殺,歐陽家還承擔的住……”歐陽宏這次之言,不僅說出其目的,更甚至赤裸裸的脅迫。
“歐陽宏,你敢?”公羊青怒喝道,聞歐陽宏之言,當即神色大變,如果大家被禁錮荒島,公羊家難以對其餘世家交代,即便最終真相大白,之前都要承擔極大的危機。
而歐陽家的作爲,即便最終外泄,各世家怒意淡去,追究的力量降弱,實際可以躲過鋒芒。
“爲何不敢?”歐陽宏狂妄的問道。整個北域之中,一流世家十餘個,然而敢與公羊家爭鋒的,唯獨這歐陽家。
一流世家之間,同樣存在一些差距,某些世家間的差距還較大。東玄洲北域三大勢力下,一流的勢力數十個,世家與宗門各分半,而十餘個世家中,歐陽家與公羊家,當爲其中最強的兩個。
歐陽家陣王之家,公羊家器王之家,兩家的傳承久遠,以輔助技法揚名,獲取的物資豐富,兼之靈器與陣法,都可以輔助實力,兩家的實力更強大。
北域之中的世家,唯獨這兩家技法爲王。然而這兩家,都還處於東華學院領地中,亦可體現東華領的強大。
而事實上,因爲相臨的緣故,爭端相對激烈。尤其煉陣亦煉器,兩家的爭端更大,僅因兩家實力相當,不會輕易發動戰爭。
公羊青知曉局勢,其心中暗道:“歐陽宏既然敢來,必然決意控制這船上的人,沒在江上移動戰鬥,而禁錮於這個區域,想來江邊都有埋伏,防止船上的人逃離,必然精心謀劃而來!”
“如今與對方交流,尚無法改變局勢,唯獨合力大戰,方可以消除危機,然而機會極小。如果某家公子逃出去,其餘的世家公子,都不會出現危險。歐陽家敢這樣做,無非因各世家不知情,只要傳遞出消息,歐陽家的襲擊自破……”
念及這個情況,公羊青出言叫道:“大家聚集在一處,準備合力對戰!各家侍衛警戒,別讓歐陽家的奸賊登船!”
公羊青的言語中,略帶命令的意思,然而當前危機中,倒沒人與之計較,尤其其公羊家公子的身份,其餘人都不敢造次。即便公羊青家中地位不高,皆都爲內部爭鬥,不容外人欺辱,否則這次就不會,招待各世家的公子。
公羊青的言語說出,各世家的公子聚集中央,然而之前亦這樣,現今更加的集中而已。而其餘的侍從,都防守在外面,幸好歐陽家兩艘中型船,都處於正側面,實際的戰場不會太大。至於其餘之處,沒船隻相連接,由江水中潛伏登船,必然十分不容易,一人可防守一大區。
“公羊青,各世家的公子們,本公子勸你們,莫要做出抗拒之舉。一切皆都徒勞,抗拒只會增加傷亡,實在極不明智。就你們這些靈武者,可以對抗地元境前輩嗎?”歐陽宏再次出言道,貌似好意的勸說中,盡顯其囂張的自信。
“地元境武者?歐陽宏,你當真找死啊!各世家之間,同輩的爭鬥尚可,你歐陽家的前輩,敢出來對付晚輩,就不怕激起世家間的公憤嗎?”公羊青喝問道。
“哈哈!你很怕嗎?誰說來的地元境前輩,爲我們歐陽家的前輩?這次本公子,邀請魔狼團的三位前輩,專門對付爾等而來……”歐陽宏囂張的大笑道。
“你,你竟然……”公羊青怒目喝道,卻沒說出什麼來,擔心激怒對方,讓局勢更加惡劣。
魔狼團的全名爲魔狼殺手團,團中聚集數百個地元者,專門做收金票殺人的勾當,自身更時常殺人奪寶,累積無數的惡名兇名罵名。
然則其實力強大,沒勢力前去招惹,而東華學院幾次圍剿,都沒尋到其蹤跡,東華學院的十級團體任務中,至今高掛剿滅魔狼殺手團。
公羊青的意思,其實極其明顯,驚怒魔狼中人的出現,更驚怒歐陽家與其勾結。
身爲東華學院的學員,知曉關於魔狼殺手團的事,武峰聞知對方的準備,心中亦因而驚訝,暗自思索道:“歐陽家的舉動,當前爲禁錮這些世家公子,如果事情沒暴露,這些世家公子必死,如果事情暴露而沒證據,這些世家公子同樣必死!”
“目前禁錮的想法,當爲防備可能出現的談判。如果事情做的隱秘,阻止公羊家聯盟,甚至會轉移視線,放出公羊家奪取寶圖的傳言,將公羊家放到風口浪尖……”
武峰推測其中的情況,頓時暗自的心驚,歐陽家謀劃甚大,可謂一計好幾鳥。阻止聯盟、挑出爭端,轉移視線、暗中尋寶……
然而歐陽家的風險極大,這次事情的暴露,必然讓公羊家聯合的世家暴露,與公羊家緊緊聯合,轉而對付歐陽家。而與魔狼殺手團勾結,歐陽家更會遭人惡罵,甚至東華學院的處罰,讓與之交好的勢力心寒。
念及歐陽家的圖謀,武峰沒由的心驚,歐陽家謀劃甚大,來的人絕非兩戰船之上,如果出現更多的地元者,其同樣難以控制局面。
對,控制局面!
猜測歐陽家的謀劃,就準備相助公羊家,而歐陽家勾結魔狼團,就更加要阻止其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