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南陽城趙城主大駕而來,有失遠迎啊!本城舉辦年輕武者的試煉,難道趙城主有何指教不成?”李天陽對來人大笑着相迎,但語氣卻並非很和善。
“明陽城舉辦如此試煉,可是展現年輕武者人才輩出啊!恰好,我們南陽城,也還有些拿得出手的年輕武者,本城主帶了幾位過來,大家一起交流一下,武者間需要多交流纔有進步嘛!”南陽城主倒不覺得自己是外來者,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雖然言語不是很犀利,態度卻足夠囂張。
“趙城主這是帶人來本城挑戰嗎?”李天陽平淡地問道,被人上門挑戰,心情並不是很好。
“貴城如此多的少年俊傑,倒是讓本城主好生羨煞!得知貴城試煉武者在二十歲之下,本城主帶來的武者也都在這個年紀內,只是比不上貴城人才濟濟,本城主帶來的不過區區三人而已,難道李城主對自己城內的少年武者,如此沒有信心嗎?”南陽城的趙城主,雖然沒有明說,但挑戰的意味卻是很明顯。
“趙城主願來挑戰,怕是對自己一方有足夠的信心吧!不過,趙城主敢帶人來挑戰,本城的年輕武者,自然不會讓貴城的俊傑失望!”李天陽開口接下了挑戰,然後道:“趙城主要如何挑戰,儘管劃下道來!”
明陽城與南陽城一向整體不和,李天陽與南陽城的城主自然也不和睦。當然,其中是競爭關係多一些,按照東辰國的慣例,擔任城主的都不是本地武者,而是由皇都下派。
兩城整體不和,多是因爲利益的爭端,而兩城主不和,則是兩城主對管理城池的競爭。即便如此,但在事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上門挑戰,李天陽的心情自然不好。
“武者較量,最簡單直接的,就是擂臺比試。本城主也不興什麼試煉那一套,費時費力麻煩之極,就讓他們自由挑戰就是了。”南陽城趙城主大度不在乎地說道。
“各位明陽城的好兒郎,南陽城趙城主,帶着南陽城三位少年俊傑,前來挑戰你們,你們說該當如何?”李天陽和趙城主交涉完之後,面對參加試煉的武者,大聲喊問道。
“迎戰!迎戰!”武者的威嚴不容輕視,被人上門挑戰,在場的武者也莫不是積極應戰,李天陽話音落下,臺下就響起了整齊的喊聲。
之前南陽城之人到來,和李天陽的交談聲音並不小,離中心較近的大部分武者都聽見了。是以,李天陽一開口,就激起了武者們的豪情,甚至有粗魯一點的武者大喊着:“南陽城來的,滾回去!打回南陽城!”
“大家安靜!南陽城的朋友們來挑戰,我們作爲東道主,也不能失了禮節。趙城主提出擂臺比武,自由挑戰,本城主已經接下了。至於比試,還需要各位兒郎們好好表現,爲明陽城爭光!”李天陽面向試煉武者,大聲說道。
“迎接挑戰,爲城爭光!”
“迎接挑戰,爲城爭光!”李天陽的話語,充分激起了這些武者們的鬥志和激情。
“好!本城主親自爲你們劃定比武場地!”看到本城武者充滿鬥志,李天陽十分滿意,親自動手在地上圈出一塊邊長四丈的正方形區域,以作爲比試之用。
這無疑是在這些充滿激情的少年武者們心頭澆了一把火,城主親自劃定比武區域,在這樣的場地內比試,雖然沒有高立的擂臺,卻有無邊的榮譽。
邊長四丈的正方形區域,本就是參照比武擂臺的規模。
“趙城主,既然是自由挑戰,我們就在邊上觀看就可以了,請入座吧!”李天陽劃定比武區域後,也拿出了東道主的風度,邀請南陽城的城主入座。
山頂本有原來試煉的觀衆席,都是各大勢力代表的席位,恰好錢家族長帶着錢家之人離去,倒也不需要從新準備,只需要稍微調整一下就行。
何況,石崖島作爲試煉之地,本就荒僻,也沒什麼準備的。
“南陽城歐陽旭,初武境巔峰,挑戰明陽城的武者同道,誰敢應戰?”南陽城第一位挑戰者,進入比武區域,對明陽城的武者抱拳一禮,然後喊問道,語氣滿是挑釁。
和之前展現的激情和鬥志不同,衆人都明白對方既然敢來挑戰,自然是有些斤兩的,沒有誰不自量力地直接衝出去迎戰,都在自己心中衡量。
畢竟,一上擂臺,並不是簡單的切磋,而是代表着明陽城的榮譽。
“明陽城王家子弟王江,初武境巔峰,前來應戰!”幾息過去,明陽城武者中走出一人,正是之前試煉第七名的王江,見到他出戰,上首的李天陽也略舒了口氣。
其他武者見是王江出戰,也對他充滿信心,雖然王江在明陽城不如四大公子那麼有名,但也僅次於四人,當初杜家杜天出局後,就是他和江家江離,競爭那一席四公子之位,其實力自然不弱。
“呵呵!李城主不知看好哪位,我們小賭一把如何?”見對戰雙方都已上場,南陽城趙城主好整以暇地說道。
“本城主自然是看好本城的武者,不知趙城主要賭什麼,我接下就是。”李天陽氣哼哼地說道。
“既然李城主看好貴城的武者,而我自然看好南陽城的武者,那我們就以兩城武者的勝負相賭,每場十萬金幣如何?另外再賭一場大的,我帶來的三人,能夠打遍你們這裡二十歲之下無敵手,李城主將你的蠶絲寶甲輸給我,而你們一方打敗了我帶來的三人,我將我的玄靈盾輸給李城主,如何?”南陽城趙城主笑盈盈地說道。
“原來你是盯上我的蠶絲寶甲了呀!”李天陽頓時對其來挑戰的目的瞭然,原本還極有信心,但看到對方那一副信心十足的笑臉,他就莫名地有些心虛,遲疑道:“每局十萬金幣的賭注倒也罷了,只是後面的賭注大了一些吧?”
開玩笑,李天陽拿到蠶絲寶甲,還沒有在手裡捂熱的,任何可能失去的情況,他都不容發生。
“李城主這是賭不起,還是對貴城的武者沒有信心啊?”趙城主開口挪揄道,其中不乏譏諷激將之意。
“賭就賭!”李天陽脾氣一上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輸什麼,就是不能輸人。
“好,李城主爽快!”趙城主大讚一聲,然後繼續道:“我們南陽城三位武者,面對你們這裡兩百餘人,你們可不能用車輪戰,在我們一方武者感到疲累的時候,有權要求休息。”
“既然是比武,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本城主豈會讓手下武者用車輪戰?”李天陽反問一聲,卻也同意了趙城主的提議。
在李天陽和南陽城趙城主,爲打賭之事交談的同時,南陽城歐陽旭和王家子弟王江,也已經開始交手了。
兩人很快便交手了數十招,而且全是王江在進攻,歐陽旭一直防守,明陽城這邊的人看得大爲解氣,俱是興奮不已!
但隨之,明陽城一方的武者,大部分臉色都不好看了。
王江一直進攻不假,但一招也沒有碰到對方,明顯是對方沒有出力,兩人實力高低便可見分曉。
“你這躲來躲去的,算什麼本事?有膽就和我正面一戰。”王江見久攻之下,居然連對方衣角都沒有碰到,也明白彼此的差距,但仍抱有一絲幻想,認爲對方只是速度快,希望正面打退對方。
王江之所以第一個出戰,便也是心裡憋了一口氣,以前明陽城年輕一代,是四大公子的舞臺,而他和江離之名不分上下。但後來四大公子出局了一人,江離上位補上,他自然很不服氣,尤其是在試煉中又輸江離一籌。
他本就是希望表現自己,證明自己不比江離等人弱,而現下如此情況,他心中怎能不急。
“之前讓你這麼久,居然還不知好歹,若非我想見識一下你們明陽城武者的實力,三招之下你就已經敗了。不過,現在敗你也一樣,只需要三劍!”見王江開口,歐陽旭傲慢地說道。
歐陽旭的武器,就是劍。南陽城來的另外兩人,其武器也一樣是劍。他們三人來自南陽城不同的家族,卻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都是城主的弟子。
南陽城城主名爲趙平山,他與李天陽牽制明陽城各大家族的策略不同,對各大家族以拉攏爲主。但因爲他拉攏的是所有家族,因此他在南陽城威信極高,人緣也很好,但也控制不住下面各家族的爭鬥。
“狂妄!就算你速度快,想三劍敗我,也沒那麼容易。”王江被人輕視,自然怒極,再次向歐陽旭進攻。
“第一劍,破你攻擊......”這一次,歐陽旭沒有倚仗速度躲避,而是拔劍,正面破去了王江的攻擊,他的劍極快,快得只見一片光影。
“大哥,你怎麼看?”兩人比斗的同時,其餘武者在關心勝負之餘,更多地是從他們戰鬥中吸取經驗。龍飛也是用劍的人,見到歐陽旭快劍如影,便忍不住向武天行詢問。
“快!太快了,此戰王江必敗!不是王江太弱,而是歐陽旭太強,他若全力,王江一招即敗!”武天行驚歎地說道。武者比武分勝負,不是生死搏鬥,往往在高手之間,就是一招定輸贏。
“第二劍,破你兵器......”歐陽旭的聲音再次傳出,伴隨一片劍影,王江的劍便已經飛了出去。
“第三劍,鎖你咽喉.......”歐陽旭第三次出劍,話音落下的時候,劍尖所指已是王江的喉嚨。
出三劍,一劍快過一劍,即便是對手,也不得不爲他的劍速驚歎。同樣,衆人也明白,人家之前是真的沒出力,至於現在是否出了全力,都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