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妍被他這一推就從石梯上滾下,像滾雪球似地鑽進了草叢中。請使用訪問本站。還別說這雪球真的是很白,因爲她全身也是真的一絲不掛。
那許海可是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他就想着快點從儲物袋中取出飛行符逃離這裡。可他腳下卻突然出現了一條青藤,纏住他的腳把他拉下了懸崖。
一聲慘呼傳來,那懸崖上面的石塊完全坍塌了。
待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後,林子欣的手指微動,青藤化爲絲絲青芒消失了。
她手中就多了一粒千年藤蔓的種子,這種藤滿山遍野都是,因此她也不怕被人發現任何異常。
凌天在懸崖上動手腳的時候,這種子就趁他不注意隨着風藏在石塊下了。她現在雖然只能動用煉氣二層的靈力,但是這點小手段用起來還是遊刃有餘。
“凌師兄,好了沒有?”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凌天深吸了一口氣回道:“好了。”
林子欣故意揉了揉眼睛,問道:“剛纔她們掉下去了嗎?”
“許海解決了,那女的欺負過你是吧?”
“凌師兄都知道了?也不算是欺負了,我還太小做不了藥園的工作,過兩年再去吧。”她不在意的搖頭道。
凌天突然笑了,這笑竟然還很養眼!從認識他以來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看來除掉心中大敵確實舒暢,連她自己也覺得心中的那口氣也順了。
“我們快點走吧,估計外門又要有一陣風波了。跟我來!”
他處理了一下這附近的痕跡確保萬無一失後,一把提起她來,沒等林子欣反抗就展開身法從後山離開了,原來凌天早已想好退路。
林子欣看着越來越遠的懸崖,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硬了,隨手將一個人弄下懸崖竟沒有一點自責的情緒。
那許海決不會有生還的可能。因爲那青藤在他下落時就已經捆住他全身,直到實打實的落地後才解除。可以說許海是一個被摔死的修士,這話說出去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而紀曉研是徹底暈了過去,如果她醒得早或是聰明的話,今天發生的一切應該是會守口如瓶的。
那處山頭很快被甩在身後,到了安全地帶後凌天就放下了她,一臉審視地問道:“小師妹,我發現你一點都不害怕?”
“怕什麼?我又沒做壞事。”她雙眼睛明地認真回道。
凌天哈哈笑了,“確實,我們又沒做壞事。”
他走了兩步後又回頭叮囑道:“小師妹就好好修煉吧。每個月的講課一定要去聽。我要閉關衝擊築基期了,如果入了內門就能更好地照顧小師妹了,”
說完他一轉身便瀟灑地走了。
月璃從包裡出來後問:“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覺得跟他相處有種熟悉感。像是很早之前就已認識了一樣。”
她這麼一說月璃也有這種感覺,眯着眼睛望着凌天消失處說道:“會是誰呢?”
“我想現在連他都不知道,以後慢慢觀察吧天賦掠奪者。”
時間過得飛快,他院中的紅梅慢慢凋零長出了片片綠葉,天也越來越暖了。
消失了數月的紀曉研又回來了。從那開始她變得格外低調。出門都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可她竟然是煉氣一層了!
林子欣爲此驚訝了片刻就沒再理會,專心她的恢復計劃。
晚間時刻她大多用來修煉幻術,隨着修爲的提升幻術也被她提上了更高層次。青萍說過她的雙瞳乃是異瞳,異瞳是修煉幻術的基礎。
她現在要做的是鍛鍊眼瞳的制幻能力,最終能做到隨着眼眸的開啓一切在她目力所視之人都能受到她的影響。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對方的精神世界。
但她的幻術修行似乎進入了瓶頸,每當關鍵時刻不是突然打斷就是陷入某種夢魘中,以至於連自己都認爲是掉入自己瞳術中了。
“月璃。你變成妖的時候眼瞳是銀色的,有什麼不同嗎?”她趴在牀上吃着黃酸果不解地問。
“可能是天賦吧,修爲提升了會看到許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而且也可以修習你的幻術,你得加油了,我覺得用不了多久幻術方面就能追上你了。”他嘿嘿笑道。
“哼!”林子欣把被子一下子蒙在了他頭上後說道:“你一邊玩去。不要打擾我。”
她很快進入修煉狀態,順利地走進了自己眼瞳的世界。這個世界仿若有千萬層。相互纏繞扭曲着,那是灰色的世界;在更深一些地方是卻黑色的,感覺詭異又危險。
“這是自己的眼瞳嗎?感覺好陌生。”在眼瞳中她的靈識是敏感的,這裡有一股死氣在縈繞。
她先沿着灰色地帶行走,裡面的灰由淺及深一直延續到黑。此處的灰是有生氣的,而那邊的黑卻完全是死氣沉沉。
“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是幻術嗎,如果是我該如何出去?”她不確定這裡是她的眼瞳,除了淺灰地帶外其它地方讓她感覺不出生機的存在。
她不敢進入黑色區,怕自己的靈識也受到黑的影響。
“青萍不是說過,異瞳是開啓幻術的鑰匙嗎?我不應該被困在這裡纔是!”
靈識調動體內不多的靈力運行在瞳孔中,靈力的介入瞳孔逐漸變得漲大,一層層出現波紋。而此時眼瞳的世界也發生了變化,灰色在外,黑色在內一圈圈地形成;最內層是一點血色的紅。
那紅色讓她感到眩暈,熟悉又恐怖!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中躍出,她的意識不受控制般地朝着那點紅前行。越過了灰進入了黑,黑色在侵蝕她的意識,讓她通體發寒,靈識幾欲被扯碎。
但她的心中卻有一種想進入血點中一探究竟的念頭,此念一起就再難打消。越是接近血點她心中的矛盾越深,似有無比懷念又有莫大的恐懼。
懷着這種無比的矛盾的心情,她終於接近血點了。但是一道血光襲來後她眼前頓覺一片黑暗,靈識便它吞噬。
在外面的月璃一直在看着她,心也隨着她的行動起浮。
起初一切如常,他也趴在她的身邊小憩。但是隨着她的深入身上涌出陣陣死氣,就像她已經死去多時一般。
他隨之警惕起來,她剛一接近血點時,有種大恐怖出現在她的周圍,這恐怖讓他通體毛髮倒豎噬陽神錄。林子欣隨即暈倒,他第一時間衝上前想把她喚醒。
在他的感知裡,她已經沒有聲息了。他用抓子不斷地拍着她的臉,死命地傳音:“子欣!你醒醒!!”
如此反覆不知多少次,用過他所有的手段後。他化身人形用最原方法掐她的人中,誰知竟然有效。
“咳咳!”
咳嗽聲響起,林子欣睜開雙眼後一切正常。她懵懂地問:“怎麼了?”
月璃這才鬆了半口氣,半跪在她身邊反問:“你剛纔怎麼了?”
“哎!”她一骨碌爬起來指着他上看下看,“你是月璃?”
“當然!”
“你怎麼也小了呢,你的傷好了?”
月璃故作沒事人一般,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在晚間才能維持人形,而且是這個樣子。”
他現在看起來有十歲的年紀,林子欣比了比他的身高,比自己高好多呢。
於是鬱悶地說道:“睡覺了!”
隨後被月璃從被窩裡拖出來問:“你剛纔怎麼了?”
“沒怎麼?修煉不順常有的事。”她慢不經心地回答。
隨後她想了想又道:“哦!我好像是看到了一些東西,但記不大清了,發生了什麼嗎?”
月璃看她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手一伸攬她入懷,擔憂地說:“剛纔嚇死我了!你千萬不要出事,要不然我怎麼辦?”
林子欣也沒多做掙扎,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你努力地活着就好。對了,你可千萬不要比我早死,要不然我一個人在這修真界可怎麼過!”
月璃就知道她又是沒經過大腦說出這話,可兩人說出的話卻是如此一致,他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好!”
就在林子欣身上出現恐怖氣息時,除了她身邊的月璃最先發覺外,還有一人也在深思剛纔的感受。他就是太華派太上長老,太華派唯一達到化神中期的修士。
他已久不理門派事物,如今卻被那氣息所驚擾,那感覺雖轉瞬即逝卻讓他心生恐懼。他已是站在修真界頂峰的人了,讓他有這種感覺的東西真的不多,連如今傳得沸沸揚揚的外來者都引不起他的興致。
他隨手發了一道傳音符給門派掌門,“查一下新入門弟子有哪些?”
他不屑用神識逐一探查,符紙消失後轉身進入內室。
正是因爲他的不屑才讓林子欣兩人逃過一劫。
月華如洗映在太華山上,投影到林子欣的小院子裡,一片靜謐。
林子欣經過剛纔的折騰又沉沉睡去,通過夢境又把剛纔的經歷重新過了一遍。血光將她捲了進去,她此時似乎有些明白了,爲何看到鮮血會特別的厭惡。
隨後她進入一幅漆黑的畫面中,這黑,黑的太徹底,比黑夜都黑百倍!仿若實質般用手就能抓住。
一個無比嫉恨的聲音詛咒道:“你不應來到世上,你將會是惑亂的源泉,爭戰的根源!罰你生來看不見光明;罰你輪迴萬世,世世遭受被棄之苦孤獨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