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處,正是分股之地,有一小窩。
他生就手指修長之外,又因極擅弓箭,故此指尖較之常人更爲敏銳、有力,故此那處小窩微妙之處,他便能尋到。捻住之後,再以指尖用玄奧之力,一挑一提……他身上那嬌小的人兒,便受不得了。
這處玄秘,唯有當她在他之上時,方最得用。
宛若機關,只要他一觸動,她便登時酥軟無力,妙不可言。
可是今兒……他連這樣的絕殺之技都用上了,她也的確如往常一般綿軟甜柔下來,卻還是纏着他的頸子,甜甜地親他的頸窩,依舊在他耳邊呢噥:“爺說嘛……那晚,爺來沒來過?”
他無奈,只得用盡全身力氣去衝擊……
只想着叫她力竭睡去,他便不用回答這個問題了。
可是當真男人如鋼,女子似綿……一旦女人堅持起來,男人便什麼力道都能被包容、卸去,變成了,呃,咳咳,綿裡藏針……
她就是不肯就範,就是始終吊着那一口氣,就是——不叫他得到那極致的成功。
他已全力以赴,渾身汗水被滿。若從前他這樣,她早已“生死”幾個輪迴了。而今天,她像古井、深潭,只將他細細密密地都吸進去,那個就要失足跌落而下的人,反倒更可能是他自己。
他極力抗衡,不肯服輸。
兩人在佛前這樣的拉鋸戰,彼此心醉神馳之外,也更是咬牙的固執、抵死一般的更想要贏。
婉兮儘管早已綿軟,這會子又生起一股子柔韌,非但不被動輸給他去,反倒主動伸手向下……
她自己之外,又多了一隻綿軟小手,他便沒有一個毛孔能夠躲閃、倖免。
他知道自己就要投降,只得嘶吼着哄她:“乖!你得在爺之前先到!……爺隨後就來,可必須要知道你先已然到了!”
她嬌軟地喘息,柔韌更足。
腰肢、掌心,甚至身上每一處,無不柔軟而又有力地扭轉。
“……那爺先告訴我,那晚的狐祟,是不是爺!爺說了,奴才便到了~”
兩人都已經到了懸崖邊兒上,那窄路不過一隻腳的寬度。他只能向前,無處可退,便再猶豫,那身子裡宛若電光一鞭一鞭抽打而來的舒暢,也叫他再難以抵抗。
他又緊緊扣住她,嗓子已經不由他自己控制,便在那崩潰的前一瞬還是沙啞吼出:“……除了爺,誰敢那樣對你!”
清朗的天空中,終於電光囂然而降,劈中婉兮頭頂,將那電光貫穿進了她周身。
她,到了……
她還是,輸了……
幾乎就在她那一刻,他也抱緊了他,從那窄窄的懸崖邊兒上,縱身躍下——
兩人都用力咬住了對方的嘴,一同低啞地吼叫了出來。
正巧佛堂裡的自鳴鐘整點打鳴兒。那改造過的梵唱悠悠,與他們兩人的吼聲一起連綿、跌宕。
婉兮累極而眠,醒來後發現日色已暮。
剛下意識摸摸身邊,以爲皇帝畢竟已經回養心殿去了。
五月了,今年又是秋獮之年,婉兮知道皇帝還有許多事要安排。
可是卻沒想到一摸,竟然摸了個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