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週日晚上高高興興地走了。
宸圭送給陳娜紅的屍臭花也凋零了。
漙兮收到同事發過來的照片,忍不住擡眸看了宸圭一眼去。
不是漙兮故意的,也實在是屍臭花的花期太短,一般只有24小時,屍臭花此時的狀態跟宸圭面上的表情實在是有相似的地方兒……
漙兮走出機場,還是有點忍不住樂。
宸圭要送漙兮和白蕤回學校,漙兮是拒絕的。
宸圭問理由,漙兮自然地看了看肖涵,“以肇總的身份,必定獨坐最後一排;肖大秘坐副駕駛,這纔是標配。”
“如果多了我跟白蕤,肇總就沒私人空間了,那多不好意思。”
肖涵最是機警不過,樂呵呵對漙兮說,“魏小姐多慮了,今兒咱們用的是V250商務車,不但夠坐,還有空座兒呢。”
漙兮對車不熟,腦海裡一想這樣的車,除了GL8,就是瀋陽產的大金盃了。不過她一聽這數字兒,便又忍不住笑了,急忙垂首忍住。
宸圭挑着眉毛盯着漙兮,不用費多少心思,就也猜到了。
他嘆口氣,“我認可250了。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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漙兮故意上車就拉着白蕤坐最後一排去了。
白蕤早發現漙兮今兒一直在樂,趕緊低聲問,“怎麼了?就因爲他250麼?好像不對啊,肖涵說車之前,我看你就偷着樂來着。”
漙兮忍了忍,將手機裡的圖片調出來給白蕤看。
白蕤也張大了嘴,“啊?一天就蔫兒了?”
漙兮嘆口氣,“屍臭花罕見,花期也短。花大價錢,只買一天的花期,這算是世上性價比最低的買賣之一了。”
而且屍臭花的花期隔着的時間還長,下一次花期要隔到三年之後去。
白蕤吐了吐舌頭,“還不如買一把普通的鮮花呢,三十塊錢一把的,也至少都能堅持一個星期去啊。”
漙兮忍住笑,嘆了口氣,“關鍵是,送花給女士,都是心意。哪位女士收到花兒,一天就凋零了的,能高興啊?”
白蕤便也樂了,“是唄,就好像被諷刺她在那送花的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天就謝的花兒啊。”
兩個小丫頭在最後一排,肩挨肩、頭碰頭地嘀嘀咕咕,宸圭有點陌生,又有點懷念地忍不住偷偷回頭看。
他總這麼回頭,漙兮有些不自在起來,趕緊坐直了,擡頭對上宸圭的視線。
“肇總不好意思,我也是才從我親戚那得到消息,您還真的是照顧她家的生意,是從她那邊訂的花……不過屍臭花的花期短,24小時就會凋零,不知道肇總之前有沒有心理準備。”
“要是肇總事先不知情的話,我會聯絡我家親戚,看是不是能給您退點兒費用;又或者,我讓他們再發一紮別的花期長的鮮花過來,補給陳經理吧?”
宸圭“嗤”了一聲,滿臉的傲嬌,“就算屍臭花稀罕,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漙兮嘆口氣,“花期這麼短,不是送人的好選擇。肇總,我現在就給我家親戚發消息……”
宸圭卻冷不丁伸手,一把將漙兮手裡的手機給搶走了,高高舉在頭上。
“肇總?”漙兮瞠目。
車裡幽暗,唯有外頭街燈霓虹幽幽閃過。
她看見他眨眼,狹長的眼像是公狐,“……要不是隻開一天的花兒,我還不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