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的北冥策,不由淡淡的看了許一辰一眼。
許一辰對顧元筠是什麼感情,他非常的清楚。
雖然已經結婚,但是哪個男人願意看到別的男人惦記着自己老婆?
不過這次可是顧紀嵐的回門宴,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保持鎮靜的坐在那裡。
顧元筠還不知道北冥策如此多的心思,她只是非常高興的幫着老媽招待客人,當然對於老媽的新生活也表示滿意。
她們母女三人只會越來越好,將齊同慶留在這裡,就是要讓他看着她們的生活,讓他一直活在悔恨之中。
許一辰早前是知道了顧元筠和北冥策結婚的,但是真的親眼看到他們一的親密相處,看到可愛的雙胞胎高興的叫北冥策爸爸,他心中彷彿是針扎一樣的疼痛。
宴會上的時候,許一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杯一杯的喝酒。
北冥策看了一眼他的方向,接着就轉頭給兒子夾喜歡的菜吃。
等到宴席結束,許一辰喝的有些頭暈,已經有客人開始告辭,許一辰也就起身悄悄的告辭了。
這次沒有驚動顧元筠。
但他的動作,同樣的再次被北冥策看在眼中。
許一辰喝的是有些多,但是人還是非常清醒的,他從顧家出來之後,就開車去了附近一家酒吧。
到如今唯有,借酒澆愁!
許一辰喝的迷糊的時候,就發覺自己被一個人帶走了,等他想要反抗的時候,突然脖子一疼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頭痛欲裂的醒來,就發現自己和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躺在一張牀上。
再看看他自己,同樣是赤/身/裸/體,這是什麼意思,每個成年人都可以看出來。
許一辰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容時,更加的頭痛。
那個女人可不是不認識的一/夜/情的陌生女人,也不是出來賣的,而是同一個大院長大的,她爸爸還是自己爸爸的上司!
女人也很快醒過來,她看到許一辰不由甜蜜的笑起來,她暗戀許一辰許久了,只是沒想到昨晚的許一辰對自己竟然那麼的主動。
“許哥哥,我沒想到你也喜歡我,我這就回去告訴父母和許伯伯許伯母,爲我們準備婚禮!”
許一辰下意識的就要反對,但是他的反對豈是能成的?
女人看許一辰是真的不想娶自己,不由哭着跑回家中,女兒受了委屈,當母親的當然不會同意!
她立刻拉着女兒就找到許家。
許母聽着則是笑開了花,很快就爲兩個孩子定下基調,“嫂子,咱們都是一個大院住着,小辰這孩子是什麼性子,我這個當媽的清楚,我相信嫂子你也知道。小辰絕對不會是不負責任的孩子,這件事我看小辰肯定是害羞了,兩個孩子肯定是兩情相悅。嫂子咱們什麼都不說了,還是趕緊爲兩個孩子準備婚禮吧。”
母女兩人找過來,就是爲了讓許家負責的。
現在許母這麼痛快的答應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鬧了。
她們過來是爲了結親,可不是爲了結仇的。
所以母女兩人就歡歡喜喜的回去了。
許母很快就將許一辰的事情告訴許父,當然只是說兩個孩子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纔在一起的。
許父當然欣然同意下來,這樣的聯姻是對兩家都有好處的。
許一辰到家之後,才知道許母做出的決定,他立刻就想反對,只是被許母打斷了。
“你要是能管得住你自己,沒毀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你怎麼反對我都支持你!”
許一辰到了嘴邊的話,就被壓回去。
說來說去,還是他管不住自己,所以纔有今天的禍事。
許母看着兒子垂頭喪氣的樣子,語氣也鬆了下來,“小辰,我知道你心裡還想着小筠,小筠是個好姑娘,我和你爸都知道。可是,奈何人家已經嫁人生子了,而且小筠生活的也非常幸福,你還念念不忘,難道是想破壞人家的幸福生活?別說咱們家沒有這樣的人,就是你爸知道了肯定會打死你的!”
說起顧元筠的事情,許母現在想起來就後悔的要死。
當初要不是自己看不上落魄的顧家,找了顧元筠威脅她不許跟兒子在一起,說不定現在風光的就是他們許家了。
可是世事就是這麼難料,當初顧家落魄,可是誰能想到顧家老爺子回來了呢。
不但自家生意做的大,還搭上喬家的關係,尤其是傅家更是對他們以禮相待。
再想想顧紀川現在的職位,就算是顧家沒有這麼多的關係,單憑顧紀川也可以結交了。
尤其是自己兒子喜歡顧元筠,顧元筠性子也和善,將來兒子肯定不會受委屈的。
可是兒子現在要娶的妻子,確實是自己老公上司的女兒,可是這身份地位跟顧元筠比起來,就差了好多。
尤其是她身爲家中的獨女,性子自然就有些嬌蠻霸道,她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兩人結婚,將來受委屈的肯定是自己兒子的。
所以許母是真的後悔了,當初多好的親事,就被自己給折騰沒了。
可是,現在已經訂婚了,還能後悔麼?
否則就將現在上司的得罪了。
所以無論如何,這婚都必須結!
許一辰也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無論如何這婚必須結的。
但是,他終究是……
許一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接着就萬分頹廢的走了出去。
許母看着兒子有些佝僂的背影,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不由捂着頭小聲的哭起來。
她錯了,她是真的錯了!
不但高門的媳婦沒有娶到,反而讓兒子沒了精氣神!
都怪她啊,都怪她,要不是當初她貪慕虛榮,如今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否則終究是得不償失的。
許一辰從家裡出來,就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他也不知道該走到哪裡,可是當他走到一個大門口的時候,擡頭就看到顧宅的門匾。
許一辰不由笑了笑,原來他內心深處還是如此的願意往這裡走的。
只是,現在卻沒有了來這裡的理由。
許一辰轉身就要往後邊走,但是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許哥?”顧元筠看着許一辰的背影就這麼喊道。
許一辰轉過身來,看着她,“小筠。”
顧元筠看了看他憔悴的模樣,“來了怎麼不進來?”
她想問問他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如今她已經結婚,總是要注意一些影響的。
況且許一辰的心思她非常明白,該斷則斷,磨磨唧唧的最後受傷害的會是兩個人。
許一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小筠,我要結婚了。”
顧元筠卻是愣了一下,如果許一辰早就確定要結婚的話,那昨天應該透露一下口風啊,沒道理今天這麼突然的通知。
而且,看許一辰的樣子倒不像是要結婚的新郎,反而像是送葬的一樣。
顧元筠還是笑了笑,之後說道,“真的啊,那恭喜你了,新娘子是誰啊?我認識不認識?……”
嘰嘰喳喳的問了一大堆,真的就像是關心好朋友的閨蜜一樣。
顧元筠告訴自己,對於現在的許一辰也只能祝福的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雖然她對許一辰突然結婚有些疑問,但既然他們決定結婚,而且新娘子能過了許母那一關,看來兩家是門當戶對的。
所以,對於婚事她真的沒有什麼能說的。
許一辰笑着聽她的問話,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他們能如此坦然的說話了,他非常認真地一一回答顧元筠的問題,“……嗯,到時候一定給你送請帖。”
許一辰說完就告辭走了。
顧元筠看着他的背影,總是能感覺到一股落寞的氣息。
她不由搖搖頭,就回頭朝着家裡走去。
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就看到站在門口裡邊的北冥策。
顧元筠猛的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今天雙胞胎幼兒園有活動,所以兩人都沒有去上班。
“沒事,”北冥策笑了笑說道,“你出來好久沒有回去,我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
顧元筠就將許一辰的事情說了說,“……也是奇怪了,怎麼就突然結婚了呢?”
北冥策撫上她的腰,“男人嘛,都有身體的需要,自然就想着結婚了。”
顧元筠就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現在時時處處都能往這方面想。
當然對於他的說法,顧元筠卻是不相信的,許一辰要真是隻因爲生理的需要就想着結婚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北冥策則是眼睛眯了眯,許一辰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結婚,只是他遇到了不能推脫的對象罷了。
他說過,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看着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覬覦的。
所以,許一辰敢做出格的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顧元筠想不出理由來,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放下了,因爲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來做。
顧氏現在幾乎壟斷了東北的人蔘市場,所有優質的人蔘都會優先送到顧氏來。
這樣的情況下,顧元筠以爲汪家會捉襟見肘,尤其是化妝品公司會開不下去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汪家竟然這麼維持了下來,這不得不讓人沉思了。
汪家肯定不會如同表面上這麼簡單的,說不定背後有什麼大的靠山。
這再次印證了顧元筠之前的猜測,但是溫如風卻一直沒有查到。
看來汪雨琳有句話說的對的,百年的老世家,終究是會留下一點底子的。
同樣是一件毫無頭緒的事情,顧元筠現在只有再次放下。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顧元筠卻要連續參加兩場婚禮。
喬依依的婚禮,顧元睿和樑暮雪的婚禮。
說起顧元睿和樑暮雪之間的事情,真的是讓大舅媽費勁了心機,只是最終是如了大舅媽的意,因爲他們兩個不得不奉子結婚了。
大舅媽笑得合不攏嘴,樑爸爸樑媽媽雖然心中還生氣,但總不能讓女兒未婚先孕吧?
所以兩人只能先上車後補票,所以婚禮也比較倉促。
對於唯一的孫子結婚就這麼倉促,外婆是有些怨言的,但是既然不能讓樑暮雪大着肚子進門,也很有儘可能的讓婚禮更加的完美了。
顧元筠本以爲喬依依的婚禮上會上演一些電視劇上纔有的橋段,但是沒想到的是從頭到尾陸浩然都沒有出現,婚禮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喬依依正式的嫁人了,今後也會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
接着就是顧元睿的婚禮,那可真是全家總動員了。
即使是時間非常緊急了,但是作爲婆婆的唐雪萍還是爲兩人買了一套新的婚房,花盡她和大舅所有的積蓄,在三環以內買了一套二百多平的房子。
樑爸爸和樑媽媽這纔算看到顧家的誠意,對待顧元睿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作爲顧元睿的妹妹,顧元筠當然也要負責一部分,只有到了婚禮的正式日子顧元筠才能清閒下來。
當然在婚禮上,由顧元筠提議,顧先宏執行的,贈送給了兩人顧氏百分之一的股份,當然這個股份是沒有處置權利,只有分紅的權利的。
雖然是百分之一,但是這分還是非常可觀的。
如果兩人都不工作,就是這些分紅就能讓他們過上非常富裕的生活。
對此,樑爸爸和樑媽媽就更加放心了。
之後就完全拿顧元睿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了。
正式的婚禮結束,吃完飯之後,顧元筠去休息室看了看樑暮雪,之後就朝着大廳的地方走。
只是經過一個小花園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北冥策。
見到北冥策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奇怪的是北冥策正跟一個女人說話!
北冥策是背對着顧元筠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但是顯然他很快就發現顧元筠到來,那個女人走開去,北冥策則是轉過身來看向顧元筠。
顧元筠慢慢的走近,她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怎麼會跟一個女人談話的?
北冥策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或者說是不假辭色,從來沒有在小花園中說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