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久之後,小柱就要找公司實習了,顧元筠很爽快的就讓他來自己公司實習。
“……如果覺得不錯,今後就在公司上班,”顧元筠這麼說道,“要是表現的好,以後升職之類的不成問題。”
小柱還是非常的靦腆,肯定是不適合仕途了,而且在競爭激烈的現代社會,在私人公司上班,不會拍馬屁,不會喝酒來事,想要升職是很難。
小柱顯然這些都不合適。
只有在自己人的公司,他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
況且,小柱的學校在京市來說,也不是一流的高校,只能算是二流中等類的,應屆的畢業生能進入顧氏這樣的公司上班,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齊爺爺就直接擺擺手,“那哪能!我們這次過來是看看你們,怎麼可以給你們添麻煩?小柱這孩子好歹也是上了大學的,別人都能靠自己找到工作,他怎麼就不能了?上了四年大學,要是連工作都找不到,那也就白費了我們出的學費。”
小柱本來是雙眼放光,他也上學三年了,現在大家已經開始考慮將來工作的事情,所以對於顧氏公司都非常的瞭解。
顧氏在醫藥行業,可是京市乃至全國都數得上的大公司了,能進入顧氏工作是非常榮幸的事情。
而且正是因爲他們的學校不好,所有就有一些京市本地戶口的同學,他們在這裡關係都特別的廣,家中早就爲他們安排好了工作。
而且他還聽到了許多家庭貧困的師兄師姐們,在京市靠着自己打拼,真的是非常的艱難,加班加點做的最多,最後功勞還都是別人的。
小柱看着家裡有關係的同學們,當然也非常的羨慕。
但是之前由於二叔齊同慶鬧的事情,他們一家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跟顧家聯繫,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爺爺覺得時間過去不少,而且他身體也漸漸不好了,所以就想着臨死之前,能恢復往來。
畢竟,小怡和小筠都是齊家的孩子。
但是他聽到爺爺的話,眼中的光亮消失,對,他們不能再跟小筠姐姐找麻煩了。
否則的話,他們這次過來倒不像是想親戚之間的探望,反而是來佔便宜來了。
“爺爺,那怎麼能一樣?”顧元筠勸服道,“現在可不是單憑自己就什麼都能做的時候了,況且咱們家本來就有這種便利條件,用誰不是誰?既然是這樣,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小柱怎麼也是自己人,我又不經常在公司,小柱在這裡還可以幫我看着一點,我用着還放心呢。”
小柱聽着顧元筠的話,眼中再次有了希望。
“真的?”齊爺爺就問道,“小柱進去的真的能幫你的忙?”
顧元筠肯定的點點頭,“只是不知道小柱願意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了!只是……”小柱忙不迭的點頭,“只是我們學校實習的時候有統一的地點,我可不可以畢業的時候再過來?”
顧元筠笑着說道,“在哪裡實習不是實習?而且你們一塊過去人家能教給你什麼?這可都是技術保密的事情,所以還不如來自家的公司,什麼都不是問題,你也沒有必要再浪費一年的時間。你去跟老師說說,他肯定會同意的,學校那裡要是真的不同意,你就跟我說,我以家長的名義去跟學校溝通一下。”
顧元筠在學校現在還是讀博,但是學校的同門師弟師妹們,已經都知道現在非常好的顧氏公司就是她家的,所以都非常希望能來顧氏實習和上班的。
顧氏現在在本校招收的人都非常的好,更別提R大了。
小柱能有這個機會是多麼的不可得。
小柱非常感激的點頭,“謝謝,姐。”
顧元筠就是喜歡這樣懂得感恩的人,即使是對方什麼要求都不提,自己能想到的也會爲他做到的。
顧元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姐弟兩人和睦,齊爺爺也非常高興。
送走了兩人,顧元筠就想起齊同慶公司的事情,她上網查了一下齊同慶公司的股票,已經由原來的三十塊錢一股跌到了現在的五塊錢一股。
這分明已經是快要破產的節奏了。
看來何紹找到的莊家非常的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將齊氏公司的股價打壓成了這樣。
顧元筠就給何紹打了電話表示感謝。
何紹大大咧咧的說道,“感謝什麼,我可是賺了錢的。要說感謝的話,我可是要感謝你的。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銀行已經開始跟齊同慶催貸款了,要是再還不上肯定就是要凍結賬號,以後就宣佈破產了。”
那這破產就是肯定的了!
“好!”顧元筠肯定的說道,“那我肯定要請你吃飯了。”
何紹有些意外的說道,“那我肯定要宰你一頓了。”
顧元筠掛斷電話,就看向外邊的天空。
重生之後她一直立志打壓齊同慶,後來成功的讓餘秋和齊同慶反目,齊同慶也被從副部長的位子上拉下來,成了一介商人。
只是後來出了北冥策的事情,而齊家也成爲了穿鞋的人,爲了名聲着想,也不能對齊同慶打壓到底。
這次齊同慶是真的踩到自己底線了。
婚禮前,出了很多的事情,齊同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這時候過來。
尤其是顧元筠懷疑婚前搞出的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從而將雙胞胎兒子綁走的。
顧元筠的底線就是自己的兒子,齊同慶既然被懷疑跟這件事情有關,那麼就不能被輕易放過。
溫如風經過調查之後,顧元筠就知道了司浩巖的爸爸如何。
司爸爸是草根出身,這麼多年在官場上,雖說不算是絕對的兩袖清風,但也不是一個貪的人。尤其是個人問題上一點出軌都沒有,即使是之後發達了,也沒有拋棄糟糠妻子。
而且司爸爸的老上司也已經退休,對他再上升一步已經沒有了助益。
司爸爸想要走的更遠,只有在頭頂上重新找到一顆大樹。
潔身自愛,有才幹,上邊又沒有主子了,這樣的人才,顧元筠覺得非常的值得投資。
吃飯的時候,顧元筠將司浩巖爸爸的事情跟北冥策說了說,當然也就是以說閒話的形式了。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心中,現在終於有了可以說話聊天的人。
“……那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北冥策點點頭,“你要是想就去做,反正還有老公我呢,再爛的攤子我都能收拾。”
顧元筠就白了他一眼,說的彷彿她就只能製造禍端一樣。
接下來顧元筠上班的時候,就約了傅傳肅出來喝咖啡。
她開門見山的司浩巖爸爸的事情跟他說了說,“……你看看有沒有幫他的可能?”
一省封疆大吏,豈是他們這些小輩坐在咖啡桌邊就能議論的?
但確實是兩個人在說這件事,也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
而此時的傅傳肅則開始認真地餓考慮,如果說今天說這句話的是他其他任一個好朋友,他一定會婉轉的推掉的。
司浩巖的爸爸是什麼人?這在京市圈子裡是根本聽都沒有聽過的。
而一省封疆大吏的位子,這在許多人眼中可都是香餑餑,絕對是被看成是盆中的肉,誰都想上前咬一口的。
傅家總得來說,主要是軍隊的勢力,政界上很少。
但是在背後用把力還是非常可以的。
而且自家老爺子還有別的知交好友。
傅傳肅最後說道,“這件事我記下了,回頭給你答覆。”
顧元筠也知道他是做不了主的,只能在中間起傳聲筒的作用,“好,我等你的消息。”
傅傳肅回到家中就直接去找老爺子了,隨着跟顧元筠的交好,現在他在家中的地位是直線上升,在知道老爺子在家,而且沒有訪客的時候,他可以不用通報直接去見老爺子。
傅老爺子看到孫子過來,笑呵呵的讓他陪着下兩盤棋,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話。。
傅傳肅很快就將話題說到了點子上,“……聽說東吉省省長要卸任了?不知道這人選確定下來沒有?”
傅老爺子下棋的動作一點都沒有變,只是如同往常一樣笑着說道,“哦?沒想到你還對這個感興趣?”
傅傳肅一直是從商,專門注意的就是商場上的事情,政場上雖說也知道一些,但是還沒到連外省的事情都關注的地步。
“果然是瞞不過爺爺您的火眼金睛,”傅傳肅認輸般說道,“小筠不是曾經在那裡上過高中麼,認識了幾位非常好的同學,其中一位就是現在副省長的兒子,所以……”
所以就是通過顧家的關係,找到自家頭上了?
傅老爺子的命是顧先宏祖孫兩人救回來的,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復發,傅老爺子就是不看以後,就看之前救命之恩的份上,對於顧元筠提出來的事情也得認真對待。
“這個人怎麼樣讓你老子去查一查,必要的時候可以先去見見他。”
傅傳肅就趕緊拿出一份檔案,“這是一些基本的情況,您先看看。”
傅老爺子只是簡單的翻了翻,就將檔案仍在面前的桌子上,“還是那句話,有時間讓你老子去見見人,不過我有句話倒是要問你,你說說顧家丫頭爲什麼要插手?”
只是高中讀書的同學爸爸,根本就沒有必要花費這麼大的心力,尤其是還要用上自家欠顧家的人情的份上。
傅傳肅直接說道,“顧家現在雖然有咱們做盟友,但終究是有些單薄,他們是不是要擴大自己的勢力?”
傅老爺子笑了笑,“再想想。”
傅傳肅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這已經是最大的利益了,難道顧元筠的本意不是這個?
“爺爺,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傅老爺子笑了笑,“你再回去想想,想清楚了再來回答。”
傅老爺子看着孫子走出去的背影,之後將椅子轉過來,就看到身後那面牆上的全國地圖。
東吉省那裡有連綿不斷的叢林,有大的藥材種植基地,尤其是人蔘產量大的驚人。
政治上的聯盟都是虛的,現在看着好,總有變的一天。
只有經濟上的利益是永遠不會變的。
顧氏可是醫藥公司,只有強有力的貨源保證,纔是長久的立足之道。
自然有老爺子的意思在,傅家老二就讓兒子通知顧元筠,讓司家的人來一趟,他要親眼的見見。
顧元筠得到消息之後,就通知了司浩巖,讓他爸來一趟京市,有人想要見見他。
在電話中,顧元筠當然不能說的非常的清楚,就算是沒有人監聽自己的手機,說不準有人監聽了司家的電話。
司浩巖接到電話之後還有些濛濛的,只說是有人要見自己爸爸,就讓爸爸過去一趟。
這說的是不是有些太輕鬆了?
要知道自己爸爸怎麼也是副省長啊,一般官員想見都見不到,現在只是因爲一個電話,就讓自己爸爸這麼拋下所有的事物,屁顛屁顛的就過去?
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本來自己想求顧元筠,也只是因爲自己當初看到她跟聖菲亞大酒店的經理跟她談事情,,也是誤打誤撞撞上去的。
其實,也沒有抱多麼大的希望的。
現在等顧元筠真的找到人的時候,他又開始想,是不是空歡喜一場?
是不是對方口氣太大,就這麼讓自己老爸過去,萬一是忽悠人的呢?
所以他就決定先放一放。
司浩巖是上午接到的電話,那時候司爸爸正在上班,他就沒有直接告訴司爸爸。
後來等下午下班之後,司爸爸又有應酬,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他帶着滿身的酒氣回來,司浩巖才見到自己的爸爸。
司浩巖已經搬出去住,就是因爲顧元筠說的事情,自己今天才回來的。
等見到司爸爸的時候,司浩巖睡得迷迷糊糊的出來喝水。
司爸爸直接坐在沙發上,司媽媽一直在客廳等着他,一邊嘮叨着扶着他坐在沙發上,一邊去廚房端早就做好的解酒湯。
司浩巖喝了一大口水,這纔不經意的說道,“京市有人要見你。”
司爸爸剛喝的一口醒酒湯,噗地一聲就噴了出來,接着就咳嗽起來。
司媽媽一邊拍着司爸爸的背,一邊開始責備兒子,“你就不能好好說了,突然來這麼一句,看看把你爸嗆的。”
司爸爸卻是擺手制止了她,好不容易咳嗽制住,這才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最近應酬是非常的多,還不是爲了升職的事情,只要是再小的機會,他都要抓住的。
司浩巖還是有些睡意朦朧的樣子,不經心的就回道,“我之前不是跟您說我請了小筠幫忙麼?今天她打來電話了,說是讓您親自去京市一趟,有人要見見您。”
司浩巖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身爲官場老油子的司爸爸,卻聽出了一絲味道,非常鄭重的說道,“具體是怎麼說,一字一句的你都給我說清楚。”
鄭重的樣子讓司媽媽都感覺有些若有其事了。
司浩巖剛纔的睡意朦朧一下子清醒了,就彷彿是情景再現一樣,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一字的帶上語氣的都說了清楚。
司爸爸聽後卻一句反應都沒有,他只是鄭重的將醒酒湯喝完,雖然他現在已經清醒的不再需要醒酒湯了。
他就對着兒子說道,“你現在去定兩張飛機票,明天一早去京市的。”
司浩巖有些呆愣的哦了一聲,這才起身回到自己房間上網上訂票。
司爸爸則是在兒子走後,起身來回走來走去的。
司媽媽看着他的樣子,分明是有些激動的樣子,“老司,你先別這樣吧,我看顧家那丫頭說的不一定靠譜。”
現在可是激動了,萬一最後不成,這得多麼的失望的。
司爸爸卻是笑着說道,“你不知道,我聽這口氣就知道這事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把握,百分之五十肯定是有的!”
司媽媽還是有些擔心老伴的身體,“那也不急着明天就去吧,後天就不行?你現在也有年紀了,這剛喝了這麼多的酒……”
司爸爸擺手制止了她,“這點酒算什麼!再說我明天可以在車上,在飛機上補覺,時間可是不等人的。人家既然讓咱們過去,總得第一時間就行動,這才能表現出誠意來。”
這時候可不是別的時候,要端着架着的,人家是來幫忙的,自己還端架子那就是傻子了。
第二天司家父子兩人是一大早的飛機,司爸爸即使是有昨夜的宿醉,今天依舊是神采奕奕。
兩人下了飛機之後,是早上的九點,司浩巖這纔給顧元筠打了電話,那時候顧元筠剛剛達到公司。
“這就到了?”顧元筠有些驚疑的問道,“我安排人去接你們。”
她是昨天才說的,本以爲司爸爸過兩天才會抽出時間過來,畢竟是一省的副省長肯定是公務繁忙。
真的是沒想到,他今天就過來了。
司浩巖立刻就說道,“不用,不用,我們已經坐上出租車了,咱們在廣記吃個上午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