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我砍,柴禾劈成了兩半。反覆重複這個機械的動作一百次後,洪小紅已經累到腰痠背痛,看向柴禾的眼神也漸漸幽怨憤恨怒。我洪小紅雖說不是一個傾國傾城大家閨秀,好歹也是貌美的很明顯的一隻貓妖,他阿布瑾晨爲什麼不讚嘆她美得着實可以而是體罰她挑水劈柴!東西又不是她弄丟的,她只是碰巧看到小賊路過了,最後卻要承擔王府失竊的全部責任!什麼二夫人的耳環、大夫人的戒指、大公子的白玉牀、表小姐的貓糧爲什麼都偏偏算在我的頭上!牀那麼重怎麼會是我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子運走的,我看一定是那個大公子自己偷偷把玉牀賣了換了黃金級貓糧獻給表小姐又順帶買了奢侈品送大、二夫人,這個混蛋、小人、僞君子、跳樑小醜真是不擇手段不折不扣的變態吃人狂魔吸血鬼,我總有一天要把他扔到荒郊野外喂螞蟻,讓他知道“作”這個字不好寫。
“你,那個,從今天起不用伺候我了。你以後就在柴房劈材,好好幹。”阿布瑾晨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洪小紅差點暈死過去。她是貓妖!貓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給她做貓妖該做的事!她好好劈柴也有錯嗎,爲什麼要把她調到柴房、柴房啊!而且跟隨他這麼久了還說不出她的名字!阿布瑾晨這頭人形直立豬!
唉,等到劈完她肉眼所及的全部的柴,洪小紅搖搖晃晃的走向伙房。好巧不巧的竟然看到大公子在和一個女子在一起,這廝居然抓起那名女子的手很禽獸的要該女子回覆自己的愛意。那不是表小姐嗎?我記得表小姐是訂過婚的,未婚夫婿是南部詠霖城少主。這個變態又在調戲良家少婦!看我怎麼教訓他。
“茵雪,我喜歡你。”阿布雲斐臉上紅雲滿布的向茵雪走近,欲說還休。
茵雪穿着一件素白別緻輕盈可愛的蠶絲紗裙,是永霖城少主上月送來的,據說她十分喜歡。
阿布雲斐盯着她胸口的白***(/胡蝶)結,臉上快滴出血來,“你這件裙子真好看,等你答應了我再給你買條新的。”說着如此禽獸不如的話,阿布雲斐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恥,不愧是被洪小紅評爲王府之恥的人。
“表哥,不用了,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了。”茵雪臉上帶着純潔的微笑,正要轉身離去,阿布雲斐卻從他身後抓起她的手緊緊地捏住,茵雪的表情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洪小紅一溜小跑衝上去,看似不經意地一個頭槌撞開了阿布雲斐,抓起表小姐的手可憐兮兮淚眼盈框地說:“表小姐,你還記得我嗎?求表小姐救救奴家呀。”
茵雪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洪小紅又看了看阿布雲斐,關切地說:“怎麼了?你不是瑾晨哥哥的侍女嗎?”
“嗯,是的,奴家就是二公子的侍女,”洪小紅快速點頭,“但是奴家被奸人陷害,二公子不要奴家了,現在在柴房工作。求表小姐開恩,讓奴家回到二公子身邊吧。”
“你說被奸人陷害,那是被何人所害?”茵雪義正言辭。
“這個。”洪小紅蒼白無辜地看向阿布雲斐,實則“不懷好意”。
“咳,”阿布雲斐被看的發毛,“你看我幹嘛?難道奸人是我?”
對!你真聰明啊!這個答案滿分!洪小紅腹謗着,嘴上卻說:“我想只是誤會,我聽二公子說大公子你對大公子說大公子懷疑大公子的白玉牀是我偷走變賣的,又因爲王府素日失竊頻多,二公子便決定好好教導奴家,於是讓奴家調到柴房來工作,奴家不敢埋怨,可這連日發生的數起偷竊確實與奴家無關,奴家心裡冤枉,二公子又正在氣頭上,所以奴家只好來求表小姐和大公子了,求求小姐公子給二公子說說,奴婢給小姐公子跪下了!”
“誒,快起來。”茵雪和藹的將洪小紅扶起來,而阿布雲斐明顯是被繞蒙了,“我想二表哥不會生你的氣,你跟我一起去找二表哥吧。”
“嗯,好!”洪小紅如同見到久違的親人一般親切地挽起茵雪小姐的手,二人攜手而去,阿布雲斐也想跟着,但又不想見到阿布瑾晨,所以又向杏林院走去,準備禍害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