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左右,郭衍二人上了動車,出發前往明珠市。在上動車之前郭衍已經和明珠市的委託人進行了聯繫,得知委託人姓名叫做馬海安,原本還想在電話中聊一聊具體發生的事情,不過委託人要上班,只能作罷。
之後在動車上取得聯繫,得知馬海安已經和公司請了假,正在前往動車站接他們。
郭衍樂的如此,若是讓他們自己去尋找委託人的住所,估計得找好久。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明珠又是魔都,太大了。
一個小時後,郭衍二人與馬海安碰頭。
互相寒暄幾句,郭衍進入正題。
“馬先生,您遇到的麻煩我們還不瞭解,能給我們仔細說一下嗎?”
“這個,要不上車再說吧,從這裡到我家需要開二十分鐘呢。”
馬海安苦笑一聲,郭衍點頭同意,三人去了遠處二層的停車場,馬海安的車並不是明珠市的牌照,想來是在家長買了車辦了牌照,開來了明珠市。
郭衍坐在副駕駛上,馬海安驅車離開車站後,便開口說道:“哎,其實這件事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之想想挺恐怖的,所以纔想找你們解決。”
“嗯。”
馬海安倒是沒什麼猶豫,一邊開車,一邊訴說他遇到的事情。
“大概半個月前吧,我跳槽換了家公司,新公司離我原來租的房子比較遠,所以我就近換了房子,但是搬進去的第一天,那天是週末我正好放假,於是就去搬家,差不多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我把東西全都歸置好了,當時還沒吃飯,打算叫個外賣,結果剛打開手機,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郭衍沒有插嘴,目視前方。
馬海安過了前方的路口,才接着繼續往下說。
“那個電話上的電話號碼很奇怪,反正我是沒見過。接通以後,裡面就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話,反正我是聽不懂的。”
“說了什麼話?電話另一頭是男是女?”郭衍詢問道。
“女的,不過聲音很沙啞,好像喉嚨不舒服一樣,至於說了什麼,我記得我之前寫了張紙條在口袋裡,你摸摸看,能不能摸到。”
馬海安說着擡起自己的胳膊肘,郭衍把手伸進他的外衣口袋裡面摸索了一番,用手指從裡面夾出一張略顯褶皺的長方形便籤。
“找到了吧?”
“嗯,找到了。”郭衍盯着變遷上的字跡,讀了出來,“你在……家……對嗎,把我的……身……還給……我……好嗎?”
並不是郭衍不認識上面的字,而是便籤上的字本來就分的那麼開。
馬海安說道:“這上面的就是我聽到的內容了,斷斷續續的,我也不知道是電話的問題還是什麼其他的問題,我想着你們可能有用,所以就把聽到的東西個記下來了。”
郭衍沒想到他那麼細心,不過也好,至少能提前瞭解他聽到的東西。
如果便籤上的字就是馬海安聽到的所有內容,那麼這句話明顯是不完整的。
比如後面“把我的身……還給我”這話,中間明顯缺了一個字,是身體?還是繩子?還是生物?缺了一個字,表達的意思就會不同。
“這電話你每天都會接到嗎?”郭衍詢問。
馬海安搖頭,“這倒是沒有,半個月前剛搬家的時候接到了一次,當時我沒多想,還以爲是什麼騷擾電話,後來我白天要上班,也就週六週日兩天會宅在家裡休息,我也沒女朋友,就在家裡看看電影睡睡覺什麼的。然後週六週日那兩天下午,也是一點半的時候,我連着兩天接到了那個電話,都是在重複那樣一句話。”
“當時我覺得奇怪,以爲是什麼人在惡作劇,打算等電話掛了以後屏蔽掉那個來電,這樣一來的話對方就沒辦法打電話了對吧。但是你猜怎麼着,等對方把電話一掛,我一看手機,發現通話記錄上根本沒有剛纔的電話記錄,當時我差點嚇死,明明打了電話,怎麼就沒記錄呢!”
這的確有點奇怪了,郭衍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坐在後座的陸聽南,發現他的目光在盯着車窗外,好奇之下,扭頭看去,這才發現周圍都是高樓大廈。
馬海安接着說道:“週日那天下午我還因爲這件事情去了一趟手機營業廳,去查了一下自己的通話記錄,發現的確沒有那通電話。我當時從營業廳出來的時候,汗毛都炸起來了,明明接到了電話卻沒記錄,沒這個道理。”
郭衍說道:“如果光是這樣,恐怕還不足以證明馬先生你所遇到的是靈異事件。”
馬海安嘆了口氣,“要是真只有這個騷擾電話,我也就不會找你們過來了。”
“還有其他的事情?”
“嗯。”馬海安深吸了一口氣。
郭衍眼神瞥到他的臉上,看到他似乎是在害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那麼恐懼?
“事情呢,是這樣的,我剛纔不是說我接到過三次電話嗎。第一次是在我搬家的那一天,其實在那一天,除了下午接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之外,晚上的時候,我睡覺的時候還聽到了廚房那邊傳來的動靜。我現在租的是一臥一廚一廁的那種單身公寓,所以廚房就在臥室的外面。”
“差不多到半夜一兩點的時候,廚房裡面就有動靜,像是在用刀砍什麼東西。我當時睡的很迷糊,被那個動靜吵醒以後,外面的動靜就沒了,我那時候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了,動靜就沒了。”
郭衍思量,或許那屋子裡有什麼東西。
馬海安接着說道:“後來我第二天上班了,下午的電話和晚上廚房裡的動靜都沒了,那時候我是真的不在意,畢竟只發生了一次嗎。但是週末的那兩天,除了兩天都接到電話意外,那兩天的晚上,我都聽到了廚房裡傳來的動靜,跟第一次一樣,那種聲音,就像是用刀在砍東西。”
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嚥了口口水,“週六的時候我還有點迷糊,但的確聽見了,所以週日那天晚上我故意很晚睡覺,想看看到底是我在做夢,還是真的有聲音。”
郭衍看着他,說道:“先冷靜一下吧,開着車呢。”
“哦哦,是。”說着,馬海安深呼吸好幾次,臉上激動的情緒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