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我卻坐在屋子裡發了一上午的呆,從原來朝九晚五的生活一下子變的沒事幹,我感覺萬分的不適應,突然很我懷念以前在分局的日子,雖說緊張了點,但也忙碌熱鬧,現如今已經過了半個月,每天除了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我甚至懷疑那個所謂的第五科到底有沒有任務派給我們。
中午胡亂吃了點,開始午睡,其實我也不想睡覺,可不睡又能幹什麼?正睡得香接到大熊一個傳呼留言,讓我晚上去熊媽媽那吃晚飯,說是小雞燉蘑菇。我翻身而起洗了把臉,又到下面的菜市場買了點蘋果香蕉,拎着東西老早就到了太平莊。
熊媽媽見我來了,很高興的把我迎進去,還一個勁的埋怨我:“你這孩子,來就來還買什麼東西,你掙點錢也不容易,還是留着以後娶媳婦用……”
熊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聽大熊老遠的說:“媽,陳平不打算娶媳婦了,天天存錢等着進養老院呢。”我也懶得搭理他。進了客廳換了拖鞋就見大熊和清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演的是林正英的殭屍道長,清風打了個哈欠:“什麼破電影啊,這也演得太假了?”
我進屋沒見寶梅,隨口問了句:“寶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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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一大早就跟司晨出去逛街買衣服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我們三個百無聊賴的看了一下午電視,五點多的時候司晨和寶梅大包小包的拎着回來,寶梅這時也不在穿蒙古袍而是換上了時尚的裙子,頭髮也剪斷,看上去英氣勃勃。大熊見寶梅變了模樣,大聲說:“呦,這還是我以前的寶梅大妹子嗎?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司晨得意的看着我們三個:“怎麼樣,漂亮吧。”
我們三個鵪鶉一樣點頭:“漂亮,漂亮。”
接着司晨就張羅做飯,說晚上要帶我們看節目去,大熊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追着司晨屁股後面問:“怎麼節目啊?好看嗎?”
司晨得意的從包包裡掏出六張票:“我們公司搞了個,非凡少年,的選秀活動,今天是16強進8,我好不容易纔搞到六張票,晚上帶你們去看。”
大熊很高興:“都是美女吧?穿泳裝嗎?”
司晨呸了一口:“你想什麼呢?這回選的可都是男生,要求也高,必須是23歲到25歲這個年齡段,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必須是大學畢業,長相學識都有要求,第一名的有五百萬的獎金可拿,公司負責把他包裝成大明星。”
大熊很失望:“選男的啊?選男的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在家看電視呢。”
司晨嘴一癟:“這可是現場直播,你們肯定沒看過,而且這些選手都有好多的粉絲,都是女孩子,票很難求的,你要是不去我可就給別人了。”
說實話我對這種選秀實在是沒什麼興趣,這年頭選秀活動實在是太多了,拍個電影要選,拍個電視劇也要選,模特要選,廣告也要選,中華小姐要選,唱歌也要選,選的你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可是選秀已經成了一種時尚,要是不選彷彿就不正規,以前都是選一些女孩子,現在竟然開始選男人當噱頭了,這實在一個全民選秀的年代。
我很不想去,寶梅卻哀求的看着大熊:“方濤哥哥,我從來沒看過現場的選秀,咱們就去看看吧。”
看着寶梅哀求的眼神,我有點不忍心,拍了下大熊:“都去,都去,反正也沒看過,見識一下也好。”請風也說:“反正呆着也是呆着,就去看看他們怎麼個選法。”
大家商量好,小雞燉蘑菇也不吃了,煮了點麪條。吃完坐着公車到了白靈娛樂公司的演播大廳。剛到門口我就被嚇了一跳,演播廳大門口圍着許多的女孩子,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得有二千多。大多都拿着花,拿着相機在那等着,還有的分成幾堆,手中舉着選秀選手的照片,有組織的幫拉票,還有的大聲的喊,某某某,我愛你,之類的。
這陣勢着實把我嚇了一跳,想不到一個男的選秀活動居然有這麼多的支持者。看着那些十七八歲的年輕的臉我有些悲哀,要是把這精力放到學習上去,我想各個都是三好學生,可這年頭明星的吸引力比任何都大。
我扶着熊媽媽跟着司晨他們往裡面走。我很小心生怕熊媽媽被這些瘋狂的孩子給擠着了,進了演播大廳,找着了座位,我才四處看了看,這演播大廳不小,能坐個千八百號人,舞臺也大,裝飾的很現代,進來的人很多,很快整個大廳就坐滿了,大熊挨着我坐,很興奮的指指點點,七點半的時候節目正式開始,一個打扮的跟人妖一樣的男主持人先上來說了一大堆的廢話,接着十六個選手依次站到了臺上,這十六個個年輕小夥子都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往臺上一站頓時引起臺下一片尖叫。
節目還行不算單調,不僅有才藝表演,還要當場做詩歌,二輪比試下來,就要投票選出八強,就在選出來還沒公佈這個當口有一段很靜的時間,大家都很緊張的等待評選的結果,可就在這時候,就在這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的很清楚的時候,我身邊的大熊突然放了一個超水平的屁。
“噗————嘣。”屁聲悠揚最後還來個總結,我沒想到這小子丟人竟然丟到這來了,我訝異的向他一扭頭,就見他捏着鼻子,一臉鄙視的看着我,那表情在說,你怎麼這樣啊?
接着我就感覺到幾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我,我愣了楞,就覺得不對,大熊這時候更誇張,側了側身子跟我保持距離,還用手不停的扇着鼻子。那表情讓所有的人都以爲這個屁是我放的,如今就算我反駁也不會有人相信我。這時就連臺上的主持人都在驚訝的看着我。
知道被幾百人鄙視的看着是個什麼滋味嗎?那是一種想殺人的感覺。我實在沒有臉再在演播大廳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到了外面,那些女孩子都已經散去,深吸了幾口氣就覺得氣憤不已,我點了根菸,抽了兩口心中發狠:“大熊你小子今天死定了。”就在我幻想着抓住大熊是該把他紅燒了呢,還是清蒸了的時候,從演播大廳裡走出一個選手,他垂頭喪氣的向外走,看樣子應該是被淘汰了下來。
他本來很沮喪,可一見我站在門口,臉上頓時有了笑意,挺胸擡頭的走了,我靠,他竟然在我這裡找到了自信。
我狠狠的朝他背影吐了口吐沫:“呸!什麼玩意!”
那個選走到路邊,伸手去攔出租車,一輛出租車還沒等停到他身邊,就見他好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悶棍,身上猛然一抽,人仰頭就倒,躺倒在地上四肢不停的抽搐,嚇的那個出租司機還沒停穩開車就跑。我吃了一驚,急忙跑到他身邊,扶起來一看,就見他兩眼翻白,全身都在抽搐,嘴裡不停的在向外吐着白沫。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犯了什麼病,我在他衣服裡上下翻了翻,並沒有見到任何藥品。
我想求助,可四下看了看旁邊也沒什麼人,就是有路過的見到這情況也都躲得遠遠的繞道而行,我見右前方一百米的地方有個公用電話亭,急忙跑過去打了個110,等我再回來,那個選手已經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