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大軍雖然十萬衆,可他們的戰陣卻十分不合理。
由於倉促出戰,妖姬鬼將最喜歡的鬼騎兵,不但沒有列陣在前,
反而和她一起,待在了大軍後方。
這是鬼祟大軍的傳統,鬼祟大軍集團作戰,往往都將炮灰軍團朴刀兵頂在陣前,長槍兵則緊跟其後。
先利用炮灰軍和長槍兵消耗對方的騎兵,再利用弓箭兵和騎兵當成殺敵的主力。
可妖姬鬼將吃虧就吃在經驗上,鬼祟的戰鬥用來對付人類,那真就用錯了地方。
人類的戰法可不是一成不變,隨機應變是最基本的素質。
王成率領他的千名仙騎兵,直接就衝入了朴刀兵軍陣,在長槍鬼軍還沒開始列隊時,就已經展開了廝殺……
自古騎兵克刀兵,有了兵種相剋的加持,王成仙騎兵大隊,在敵軍陣中左突右衝……
往往,仙騎兵大隊只一個衝鋒,就殺敵數千餘,而他們卻沒有損失一人一馬。
這一千名仙騎兵可是花了莫問大價錢,不但人人身披仙甲,
就連他們胯下的戰馬,都身披系統出品的仙家馬鎧。
普通鬼兵手中的鬼器、冥器,砍到仙騎兵身上噹噹作響,卻根本就傷不到他們分毫。
“衝陣!”
“衝陣!”
一千仙騎兵所過之處,鬼祟紛紛授首,有的鬼祟直接被踏火赤炎一腳踩死……
仙騎兵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細心的人會發現,王成在前面不論如何衝殺,身後的千名仙騎兵,始終跟隨在他身後。
這一千仙騎兵來去如風,從出擊之後,隊形就從來沒有亂過。
三萬朴刀鬼步兵最先遭殃,仙騎兵幾個衝鋒之後,朴刀兵陣型大亂。
仙騎兵幾個衝鋒之後損失近萬,傷亡慘重。
王成的千人仙騎兵隊,看似愚蠢而有盲目地衝殺,實際上其中有極精明的算計。
他們衝擊朴刀兵的軍陣,不但能大量殺敵,又能利用朴刀鬼兵,阻擋其他鬼兵的襲擊。
看似魯莽的動作,但是能靠近仙騎兵的敵人寥寥無幾。
實際上,
王成仙騎兵大隊出擊的終極任務……擊殺鬼祟大軍的三萬弓箭鬼兵!
可若是王成開始時,就直接衝擊敵人的弓箭兵,那必然會令敵人警覺,提前做出應對,
騎兵的快速突襲,豈不成了笑話?
所以,
若是說王成無腦的那些人,纔是真正的無腦。
這裡需要說明一下,
在古戰場上,由於缺乏遠程攻擊的手段,所以對付弓箭兵最佳的兵種,是弓箭兵自己。
後來,
隨着時代的發展和騎兵的大規模運用,身披半身甲的輕騎兵,就成了弓箭兵的天敵。
往往輕騎兵利用自己的速度,通過兩翼包抄的戰法,能快速躲過弓箭兵的箭矢雨,然後衝入敵陣砍殺。
可是天庭陣營中,根本就沒有輕騎兵,
因爲在仙兵狀態下,即便是身披重甲的重騎兵,他們的奔跑速度照樣驚人。
而且仙兵狀態下的仙馬,根本就沒有什麼負重和勞累一說,所以重騎兵是天庭騎兵的唯一兵種。
至於說給仙騎兵配備弓弩,那是後話,
起碼以現在莫問的財力和實力,都無法達成。
所以,
王成在衝陣的時候,一經發現快要接近弓箭鬼兵的陣地時,便當機立斷勒令大軍轉向……
“仙騎兵大隊!目標弓箭鬼軍陣地,衝陣!”
“跟隨千夫長大人,衝陣!”
“衝陣!”
妖姬鬼將冷眼看着這支仙騎兵,心中則多是不屑,
果然不出自己的預料,所謂的天庭也不過如此。
這些仙騎兵勇則勇矣,卻不過匹夫之勇罷了!
區區千名仙騎,就敢衝擊十萬大軍的軍陣,如此急功吉利如何能成事?
大量朴刀兵和長槍兵的傷亡,並沒有引起她的重視。
因爲在她的眼中,這兩個兵種只不過是炮灰,本來就是吸引敵軍火力送死用的。
妖姬鬼將斜眼看着衝殺的仙騎兵隊,纖纖玉指輕指,淡淡地說道,
“給我滅了他們!留下那名千夫長,我要生吞了他。”
嗚……嗚!
鬼軍陣內咆哮連連,兩隊精銳的鬼騎兵在偏將的帶領下,
以左右包抄的姿態,興奮的向王成的仙騎兵衝了過去……
煙火市城防。
天空中,陣陣弓箭雨,一波接一波的落下……
由於護罩透明,那漫天的箭矢從高空呈落體下墜,啾啾的箭鳴聲如同催命的喪鐘。
連山大陣護罩內的人,所承受的心裡壓力,何等巨大?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箭矢落到法陣護罩上,響起雨點敲擊窗臺的聲響,
每次聲響,都讓人心神震動,每一聲響,都如同重鼓敲打在人心上……
誰也不知道法陣護罩何時被擊碎,誰也不知道,這如雨般的箭矢何時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很多人經受不住這種精神壓力,有的頭一歪昏死過去,有的則發狂般大叫……
幾波箭矢雨過後,翠綠色的法陣護罩,顏色已經開始變淡……
相信這法陣護罩,撐不過幾個回合了!
在護罩內的人,眼看護罩能量變淡,緊繃的神經隨時有繃斷的危險。
現在特勤處還能站立的人,已經不足五百名,一個個腿腳發軟,面如白紙。
莫再緹卻視而不見,她雙目精光四射,正在緊張地關注着戰場上局勢的發展。
“處長!在護罩裡等死的滋味太難受了,我們寧可衝出去和鬼祟大軍同歸於盡!”
“是啊處長,我們衝出去吧!”
“大陣的護罩撐不多久了,若是我們再不衝出去的話,護罩一碎,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特勤處的隊員們撐過幾輪箭矢雨,明顯已經達到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的極限。
“住口!”
莫再緹心中同樣緊張和焦急,可她作爲一軍之首,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
牛鼻子小道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他神功大進,可首次面對如此陣仗,也同樣面色蒼白。
聽到莫再緹的呵斥之後,他率先清醒了過來,急忙從褡褳中摸出幾張清心符。
“大家都是第一次面臨這種場面,緊張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