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驚魂 四十六
蘇映真有點緊張的問坐在牀邊的薛品寒:“我怎麼會在這裡?”
薛品寒的眼神很溫暖,有種能叫人安靜下來的力量:“你聞過那瓶古怪的香水後就昏過去了,我怕你有危險所以就送你到醫院了。”
蘇映真愣神想了想,這才記了起來。
“幸好那瓶香水只是讓人產生幻覺,藥性一過也就沒事了。”薛品寒繼續說。
“你的意思是說,嶽歡本來打算用這種香水讓王貝貝產生幻覺嗎?”
薛品寒點點頭。
“然後呢?”
“給她催眠,讓她自殺。嶽歡先前就是利用這種香水迷惑了王貝貝,讓她一直以爲是自己殺死了李子謝。
而實際上人是嶽歡自己殺的。她首先在王貝貝的寢室撒上足夠的能產生幻覺的這種香水,然後像類似催眠一樣,對她不斷暗示寢室裡除了她就沒有別人,李子謝只有可能是她殺的,趁王貝貝被迷惑的時候,自己再把李子謝推下樓後急忙跑掉了。
因爲王貝貝本來就有殺死李子謝自保的想法,很容易就會被催眠。所以劉佳會看到有個人影從她們寢室裡跑出來,而王貝貝身在寢室卻渾然不知。
“嶽歡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那個晚上他們都去了同一個地方——圖書館。在那裡,她們遇到了一個神秘的人,這個神秘人要求她們必須保守她們看到的秘密,還說爲了懲罰她們,四個人當中必須有一個人要付出血的代價。”
“那爲什麼李子謝死後吳芳芳還會死?她又是誰殺死的?”
“嶽歡。”
“爲什麼她要殺死她?”
“因爲,那個神秘人還給嶽歡單獨下了一條命令,她必須殺死所有的人才能活下來。
所以爲了殺死吳芳芳她們,她特意買了跟香水有同一種致幻效果的兩盆花鈴蘭花。
本來她是打算也用催眠的辦法殺死吳芳芳的,可是吳芳芳出去上廁所給了她可乘之機,這就是爲什麼吳芳芳死後表情是如此的驚訝了,她可能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嶽歡會殺她。
而且正是因爲這兩盆花。你會每次一進寢室都感到很不安,因爲你知道這裡有人死掉了,潛意識裡非常緊張,而這種花就是把人的潛意識無限放大。讓你以爲心中的不安變成了真實的存在。”
“樓管阿姨呢,她不會也是嶽歡殺死的吧?”
“不是,她是朱浩殺死的。”
“你們抓到他了?”
“沒有,我是根據嶽歡的供詞加上自己的推論得出的。
因爲樓管阿姨是被人用斧頭砍死的,而朱浩的鄰居曾有人親眼看見過他曾提着把血淋琳的斧頭回家,我派董易齊剛剛去調查,他發給的信息是樓管阿姨跟朱浩很熟的,他小的時候l樓管阿姨曾在他家做過保姆帶過他。所以樓管阿姨臨死時看到是他會很驚訝。”
蘇映真聽了沉默不語,過了好久才說:“我怎麼覺得嶽歡和朱浩像是那個神秘人派來的雙重殺手,要把所有知情者全部殺個乾乾淨淨。不留一個活口。他究竟有什麼秘密那麼害怕被人發現呢?”
“還有,朱浩的殺人動機也完全找不到。”薛品寒補充道。
“應該是爲了他姐姐。你沒聽出來,他言語之間流露出深深的後悔與自責。他肯定是想彌補她姐姐,而那個神秘人正是利用這一點,控制住他姐姐的魂魄。從而達到控制他的目的。”
“你怎麼知道她姐姐的靈魂被人控制了?”
“你沒有聽鄰居說,每晚半夜就聽到他姐姐的慘叫聲。他姐姐已經是植物人了,不可能有意識了,又怎麼可能發出叫聲呢。這隻能解釋被困的靈魂的痛苦掙扎。
而朱浩肯定跟那個神秘人做了某種交易,只要他爲他殺到一定的人數他就放過他的姐姐。如此一來,韓放很有可能也是他殺的。
他的雙手應該粘有不少人的血跡,不然不會每一次我一靠近他就會聞到很濃的血腥味。
至於朱敏一清醒就跳樓自殺。我猜她也是爲了朱浩才這麼做的,她醒來後一認出朱浩就說他是好人,說明朱浩爲她所做的她都一清二楚,爲了避免他繼續被控制,她選擇了死亡。”
“這個學校真的是處處充滿着詭異,似乎隱藏着社麼巨大的陰謀。”薛品寒說。
“要想查明真相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把見建校的那個人的資料找出來就行。因爲這個學校的建築都好像是爲了聚陰而設計的。這也就是這所學校比別的地方容易見鬼的原因了。”
“你是懷疑一開始就有人打着建校的幌子幹別的事?”薛品寒意外的說。
“不然怎麼解釋414班師生死亡的事件?我甚至懷疑地下解剖室的死亡事件也是人爲,最好調查一下。”
“難道真的有人利用這裡修煉長生不老的法術?”薛品寒猜測到。
蘇映真若有所思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我才說我們必須找到最初建校人的資料,也許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當說到“真相大白”之時,蘇映真陡然想起剛纔做的那個奇怪的夢來,在夢裡那個老奶奶也曾對她說過“真相大白”四個字。忍不住心裡一哆嗦,莫非,自己的身上隱藏着自己不知道的驚天大秘密?
薛品寒見她說得好好的,突然怔住了,大惑不解地問:“真真,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蘇映真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很勉強的對他笑笑,搖搖頭說:“沒有。”眼神卻飄忽不定,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沈志遠衝了進來,高興地說:“楊叔終於脫離危險期了!”
薛品寒一聽也很高興,說:“走,看看楊叔去!”
“也加上我!”門外響起一個粗大的嗓門,衆人不用看就知道是東董易齊回來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楊叔正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樣子還很虛弱。蘇映真走到他的面前突然愣住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很驚恐的樣子。
“我才病了幾天,是不是樣子很嚇人,看把你嚇得,像是不認識楊叔我了。”楊叔見她神情不對打趣道。
薛品寒趁楊叔跟董易齊他們說話之際問:“你看見什麼了?”
蘇映真兩眼仍是直勾勾得盯着楊叔,顫抖着嗓音說:“我看見他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