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咒怨 十四
“我也說不清。我們這裡一直流傳着一個故事,這裡曾被惡靈詛咒過,死了好多人,後來有個高僧做法才平復下去,但那個高僧不久也死了。”李輝的父親答道。
“跟服裝店老闆說的一樣。看來,那把桃匕首是用來刺殺墓裡的那個東西的。”一出李輝家,蘇映真就發表看法。
“那個東西已經開始阻止我們了,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沈致遠驚叫道。
“你是第一天進來?我們的工作一向都這麼危險。”薛品寒甩出冷冷的一句,“先前,我有個環節可能搞錯了。”
“哪個環節,”老楊問。
“李輝和李軍跟盜墓應該沒有關。”
“爲什麼?”蘇映真問。
“你們看李輝家還這麼破破爛爛,而且窮得娶不起媳婦。如果盜墓沒理由這麼窮。再者,李所長通風報信不可能只轉移古董,走私的人卻不離開,不符常理。萬一警方強行審問他們,如果心理素質差,一審什麼都說了呢,那不是會供出李所長。李所長一把年紀了,又做了多年的警察,不可能冒這個險。
他很可能利用了李輝和李軍。這樣,萬一警察真的把他兩帶回去審問,他們一無所知,會給人造成報假警的假象,這件事就容易一筆帶過。本來,每年都會有無聊的的人報假警。但如果人也沒有,物也沒有,說必定會引起辦案人員的懷疑,認爲內部有人走漏風聲,從而會加緊追查。”
“看來,李所長挺老奸巨猾的。”老楊說道,“要知道是誰在參與走私,把那個神秘的舉報人找出來不就行了。”
“不忙,”薛品寒說:“一件一件來,我們先查查李輝女朋友的交通死亡案。”
他們找到那個肇事司機,他的說法跟撞死李輝的司機的說法驚人的一致。不過,他不是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搶方向盤,而是在他身邊確確實實出現了一個人搶走了方向盤,車禍一發生,那個人就不見了。“
也就是,他見鬼了。
衆人皆感毛骨悚然。蘇映真叫沈致遠從電腦裡調出李輝的頭像,問那個司機:“是不是他?”那個司機驚恐地大叫:“就是他!”
“那個時候李輝還活着,那個司機卻能看見他,怎麼解釋?”沈致遠想不通。
“跟你說了,是意念殺人,那個東西附在誰的惡念上就會幻化成誰。所以每個死者看到的都不是同一個鬼魂。”薛品寒說。
“不,應該是,李輝,李所長,孫磊,王勝利他們的惡念被那個東西附了體殺人,之後,他們心中的恐懼又被那個東西擴大,從而激活了本不能變鬼殺人的王麗他們的魂魄,起到了反向殺人的作用殺死了他們。”
“你是說,好比扔在牆上的球又彈了回來擊中扔球的人?”薛品寒打比方道。
“可以這麼理解。那麼那天站在窗外的一定是那個東西。董師兄不是說他跑的跟個摩托車一樣快馬,人能跑得那麼快嗎?他躲在窗外,要麼是爲了控制王麗的魂魄,要麼是爲了偷聽。但他爲什麼不進來呢?”蘇映真說,:“難道有什麼東西阻止他?”
“先別想這個。我們去所裡查查那個神秘的舉報人。”
所裡把那天的接警電話錄音回放,裡面先傳來一陣不易察覺的呼哧聲,屋裡突然變得寒冷,除了薛品寒所有的人心生恐懼,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攏。接着,裡面傳出一個陰冷逼人的聲音:“我,要,你,們,死!”
所有人的臉都變得陰沉起來。蘇映真他們把目光集中在薛品寒身上。
”去考古隊查查,看能不能有發現。“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董易奇將身子抖了幾下,像要抖掉晦氣似的,望着薛品寒的背影嘀咕道:“叫什麼薛品寒,應該叫薛大膽纔對。”
蘇映真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小子別牢騷了。幹我們這一行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上。”沈致遠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這次有你受的,捉鬼的事只能你去做,我們都沒你跑得快。別鬼沒追到叫鬼吃了。”
“呸呸呸!”老楊連吐三口痰:“這話說不得的。”
吃過午飯,刑偵一組開着麪包車出發了。老楊邊開車邊看看天:“奇怪,天怎麼陰了?”
“恐怕要下雨。”董易奇答道。
到了考古隊接待他們的是劉教授,見到他們很熱情。
薛品寒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挖掘古墓時,有沒有被盜的痕跡?”
“有。裡面有些貴重的文物不見了。”
“裡面破壞的嚴重嗎。”
“還好,不太嚴重,實際上我們先也沒發現之前有人進來過。直到發現棺材裡留有一個戒指的印記,才推測有人來過。”
“戒指?”薛品寒叫過蘇映真:“你不是在李昊家撿到一枚戒指嗎?”
蘇映真把手伸出來給劉教授看。
他仔細地辨認一番:“好像是西漢的文物。”
“那個古墓是西漢年間的?”薛品寒問。
“是。”他把他們帶到那口棺材前。蘇映真仔細的打量着那口棺材,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至少可以並排躺五六個死人。棺材是全黑的,發出勾人魂魄的暗光,四周雕刻着精美的花卉圖案。
“墓主應該很有錢吧。”她問劉教授。
劉教授笑了:“不叫有錢,叫身份高貴。我們起先見到那個墓的貴規格時,以爲裡面肯定埋的是個有地位的人,所以看到這個棺材這麼大,以爲是套棺。你們大概不知道什麼是套棺吧,就是盛放棺木的宮室,也叫槨。槨裡分成好幾個隔,正中間一格放棺,兩旁放隨葬品。在古代一般有地位的人死後才能用槨。可當我們打開一看,居然是個大的空棺。真令人費解,按古墓的豪華尊貴的程度,墓主不可能用單棺來下葬,更奇怪的是,即使用單棺也沒必要用這麼大的,太不合常理了。更令人奇怪的是裡面沒有屍體,連屍骨也沒有,只有厚厚的一層紅泥,我們對紅泥做了檢測,裡面有絲綢蛋白質和人體dna,也就是裡面曾放過屍體和絲綢。“說到這裡,他示意薛品寒幾個把棺材打開。
裡面果然如劉教授說的那樣除了一層暗紅色的泥質物質什麼也沒有。
“我們推測,這裡靠近長江,地下水進了棺材也未可知,可是即使絲綢會爛,但人骨應該還在。”
“會不會是盜墓的盜去了?”薛品寒問。
“不會,如果被盜,紅泥上會有印記。”
劉教授要蘇映真把戒指給他。她忙從手上取下給他。他把戒指放在紅泥上的印痕上,完全吻合。“看來,這個戒指是被盜走的文物。”劉教授說道。
“墓主是男是女?”蘇映真問。
“女的,名字叫恚。”
“恚?”蘇映真重複了一遍:“怨恨憤怒的那個恚?”
“是,”劉教授有些訝異,普通人聽到女性叫恚一般只會想到智慧的慧或者賢惠的惠,她怎麼會想到那個生僻的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