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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事,用不同的心態去看待,就會有不同的結果。比如:一件物品。進入時是硬的,出來時是軟的。它是什麼?
大多成年人都會胡思亂想,事實上那東西只是泡泡糖而已。
同樣,嚴琪與王康胤的打鬥在聖清眼裡是一部蹩腳的武打片。但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甜蜜的打情罵俏”了。嚴琪的粉拳、玉腿不斷向王康胤迎去,看起來,的確是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感覺。但是在聖清眼裡,嚴琪的拳中可是暗藏殺機啊!
不過在陳惠敏眼中這一切就好像是那般甜蜜……
嚴琪對王康胤甩去粉拳時,陳惠敏心中暗暗配音:“讓你在外面找女人。”王康胤抵擋時,陳惠敏再次聯想到:“親愛的你誤會了,我沒有啊!”
這就是在不同心態下,所造成的反差了……
陳惠敏在一旁遠遠看着這一切,周圍空氣酸氣翻騰。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竟然浮現出了一種叫做“殺意”的東西……
這倒也不是陳惠敏不夠理智、理性。什麼是真正的愛情?愛情實則就是一種感情,一種能昇華成親情的特殊感情。但凡是感情,大多都是不理性的。如果一個母親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殺了人,她也會盡力維護自己的孩子,這就是感性。被感情所支配,而不是理智的思考。如果有人說母親錯了,那麼,那人才是真正的錯。
世界上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孰是孰非。一切也並不存在對、錯,只是個人判斷與社會定義而已。
如果說愛上一個人,只是因爲他帥,他有錢,夠幽默。那麼,那不是真正的愛。只是一種理性的交易。感情,原本就是感性的,不會考慮和窮人結婚以後會怎麼樣,不會考慮和一個醜八怪結婚會不會被人嘲笑。
陳惠敏,她就是真正的愛了。從前的王康胤,充其量只能說對陳惠敏有好感,很喜歡,倒還說不上是愛。感情中存在過多理性。所以,王康胤會考慮到倫理道德,刻意的迴避陳惠敏。
現在,陳惠敏見王康胤與別的女孩子“打情罵俏”自然無比憤怒。因爲她認爲,王康胤是自己的男朋友,這也是zhan有欲的一種。感性如果完全打敗了理性,那陳惠敏自然是會有想殺了第三者的衝動。
這不是錯,也不是對。因爲陳惠敏是一個人,不是一臺只會計算結果如何的機器。她是有感情的、有血有肉的人。
陳惠敏此時的殺意,完全可以和邪峰那真正殺過人的殺意相比。如果邪峰的殺意是殺過人後,下意識的產生。那麼陳惠敏的就是瞬間怒意達到巔峰而產生。
而且陳惠敏的殺意正伴隨着怒意不斷增加,心中真的打定了殺了那陌生女孩的主意。在理性的人眼裡,這就是病態的。在感性的人眼裡,這就是真情。
不過無論別人怎麼想,在法律面前,陳惠敏依舊是錯的。如果陳惠敏真的殺了嚴琪,那後果,不是能挽回的了。
好在聖清就在不遠處,而且作爲境界頗高的修道之士,感覺也是很敏銳的。
聖清感覺到了身後似乎有一股冷意襲來,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陳惠敏他也是見過,而且知道王康胤與她的關係。如果發展的好的話,她就是聖清的弟媳了。所以聖清很自然的走到陳惠敏身邊打了個招呼。
陳惠敏此刻正被憤怒衝昏的頭腦,一雙眼中,只有嚴琪那令她殺意奔騰的身影。根本沒有發現,從旁走來的聖清。
“真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聖清走到陳惠敏身邊調笑道。不過看似只是普通的一句話,聖清就已經用上了自己的真氣。
陳惠敏被聖清充滿浩然正氣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見到聖清時微微一愣。隨即趕忙開口道:“啊!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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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時間,她卻偏偏想不起聖清的道號,而且又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聖清。畢竟自己不但是王康胤的女友,又是他的老師。稱呼聖清爲“王康胤家長”顯得太生份,稱呼“哥哥”又好像太輕浮了。
“聖清。”見陳惠敏說不出自己的稱呼,聖清趕忙給了她一個臺階。丟掉了手中的菸蒂,繼續道:“不過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哥哥,如果你叫我兄長,我也不會介意的。”聖清自然知曉陳惠敏之前看着嚴琪的眼神裡帶着殺意,稍微揣摩,便知曉陳惠敏如此憤怒的原因。所以特地把自己與陳惠敏的關係拉的近了點。
而且這句話潛臺詞就是:我承認你是我弟弟的正牌女友。
被聖清這麼一說,陳惠敏心中怒意降了大半。不過“哥哥、兄長”之類的稱呼,她還是開不了口。
“不用爲難什麼,你做王康胤的老師,最多三年而已。但是做女朋友,可至少要做個幾年的。”
聖清說完話,陳惠敏心中就有些不快。
什麼叫做個幾年?這不是詛咒我和王康胤快分手嗎?
好在聖清繼續補充道:“幾年後就結婚了,就做一輩子的老婆了。我建議你叫我兄長比較好,我覺得聽的順耳。或者和我弟弟一樣叫我哥也行。”
陳惠敏聽了聖清的話,頭就低下了大半,一張臉紅的像紅蘋果般。羞澀的不敢再說話了。
“你剛看見了那女的是不是覺得很恨她?恨不得殺了她?”聖清指向嚴琪,微笑道。
陳惠敏心中一驚,身子微微一顫。
之前聖清還說的很好聽,似乎是承認了自己是王康胤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但是突然間就說出了自己先前的內心想法。一股不安感攀上心頭。
畢竟在社會上,這種殺人的想法是不對的。是會引起別人的歧視的。要是聖清因爲這事,讓自己和王康胤分手,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因爲自己的確是錯了。而且錯的離譜,竟然想殺了“情敵”。
陳惠敏倒的確是感性的很,在被人說出內心想法時只去估計男方家長對自己的看法。絲毫沒有因爲聖清說出自己心中想法而恐慌。要是換作平時,或許她一定會覺得聖清很怪胎,是一個怪物。
聖清見陳惠敏的表情顯得如此不安,反倒是呵呵笑了起來。“呵呵……我說,你不用這麼害怕吧。這可證明你愛我弟弟愛的很深,雖然感情應該是感性的,但你也應該有一點點理性。萬一你真殺了那女孩,坐牢了,我弟弟豈不是也要去坐牢陪你了?”
陳惠敏聽聖清這麼說,心中再次鬆了口氣。在於聖清見面的這短短几分鐘內,她的內心還真可謂是大起大落,如果心臟功能差一點,還真經不起聖清這種談話方式。
“哥哥,謝謝你。”陳惠敏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此時她已經不知道該對聖清說什麼,不過這五個字,可是包含了千言萬語。
“我年紀大了耳背,前面你叫我什麼?”聖清倒不是沒聽清,而是故意戲弄一下陳惠敏。畢竟他不是那種古板的修道之人,人情世故,他還是懂一些的。現在和陳惠敏開開玩笑,倒能拉近二人的距離。
陳惠敏抿了抿嘴脣,大聲道:“哥哥。”
“好了,那個女孩是我的徒弟嚴琪。她總喜歡打打殺殺的,她應該是認爲我弟弟功夫不錯,想拿他練練手。不過我弟弟沒學過功夫,估計過會要麻煩你幫他上藥了。”聖清解釋着嚴琪的身份,和她與王康胤“打情罵俏”的原因。
此時陳惠敏心中才有些後悔,要不是聖清來和自己說說話,可能自己還真的會找把刀子把嚴琪捅個對穿。
“哥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還真要犯錯了。”陳惠敏聲音顯得很恭敬。
“沒事。誰讓你是我弟妹呢?”聖清咧開嘴笑了笑。
陳惠敏見聖清一副特別高興的模樣,微微疑惑,聖清畢竟不是很瞭解自己,爲什麼會對自己有如此好感。“哥哥,你好像,對我這個弟妹很滿意?”
之前的談話拉近了二人的距離,陳惠敏很大膽的問道。
聖清聽了,反倒嘆了口氣,一臉傷感。“我和我弟弟可以說無父無母,小時候被道士收養,如果沒有師傅的話,我們可能已經餓死街頭了。現在多了一個親人,我當然很高興。”
陳惠敏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王康胤從小就沒有父母,這點倒還真沒聽王康胤說過。
“哥哥,你能多和我說一些王康胤小時候的事嗎?”
聖清點了點頭,緩緩道:“大概我六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就拋棄了我和年僅四歲的弟弟。我從小沒見過我父親的模樣,所以我覺得,我父親應該死了。或許是母親覺得討厭我們,或者是有要事要離開,所以就拋棄了我們吧。就這樣,我和我弟弟流浪街頭了兩年,最後被茅山的道士看中帶上了山。我拋棄了我的姓名,而我弟弟,喜歡世俗的生活,養父也是個心軟之人,就讓王康胤讀書去了……”
說到這,平時嘴角掛着善意微笑的聖清已經流下了眼淚,不知道是懷念自己的母親,還是因爲想到了小時候的艱苦生活而憂傷。
陳惠敏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聖清。“沒想到……你們的身世那麼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