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這張臉張開嘴,越長越大,而且嘴裡開始長出牙齒,逐漸向我的臉咬了過來。
我沒有任何猶豫就拿出拿出玉佩,用出了一招木屬性的功法。一道金光打上去之後,在這些血液中,立馬長出了一層苔蘚,這些苔蘚不斷的吸食着頂板上的血液,甚至這張臉都被苔蘚給吸收了進去。
臥槽!這玉佩真是牛逼,居然還能根據環境自動調節植物。
可是這些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不管苔蘚吸收了多少,血液還在源源不斷的從縫隙中滲透過來。
原本巴掌大的一片苔蘚,現在半個頂板都是,但是血液卻沒有任何停歇。
我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準備想辦法離開這裡,照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這些血給弄死不可。
我試着往外撞擊櫃門,但是這玩意兒是碰鎖裝置,只要推到底就自動鎖上,我根本沒法撞開這櫃門。
無奈之下,我只得再打出一記土屬性的金光,正打在了我腳下,然後從我腳下開始出現沙土,像是遇到了一個沙土噴泉一樣,不斷的有沙土從我腳底涌出來。
這些沙土推動着托盤慢慢往外走,櫃門被撞開的時候,我伸出雙手在兩邊的櫃門上一拍,這個托盤就立馬從裡面滑了出來,然後我順勢從托盤上跳下來,裡面的沙土隨即將整個櫃洞填滿。
我站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現在也不知道巡夜人走了沒,這會兒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離開這裡纔是正事。
可是在我剛剛轉過身子的時候,一束手電筒的光就直射過來,同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咦?這裡還有一具怨屍,怎麼沒出去啊?喂,趕緊出去,晚上你可以出去自由活動,不用守在這裡的……”
我剛準備說話,突然明白了過來,這貨是把我當成怨屍了,估計是因爲我現在渾身是血的緣故。
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跟怨屍交流的,索性不迴應,讓自己的眼神呆滯起來,儘量不讓他們懷疑。
這人溜達着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之後說道:“又偷吃屍體了?我告訴你,雖然你是怨屍,但是你別裝傻,我知道你能聽得懂我說話。不是不給你們吃,是這些屍體還沒有開遺體告別會,你吃了他們我們沒法交代。等參加了遺體告別會之後,我會讓你們吃個痛快的,反正這些都是你們的食物。給你說,養着你們呢,是因爲你們有用,有大用,但是不要得寸進尺,上月我們已經燒了一具屍體了,不要讓我們爲難……”
我機械性的點點頭,繼續不說話。
這人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同時對另外一邊喊道:“沒事了沒事了,是一具怨屍不知道怎麼回事跑了進來,咱們走吧,也不知道領導們是怎麼想的,居然豢養了這麼多怨屍,一直用屍體餵養遲早是要出事的。那徐拙,在這裡幹得好好的,結果就是發現了這件事纔開始準備舉報,結果領導還請了一個什麼龍虎山的人過來殺他。今天我見到徐拙被送來了,現在還焚屍爐那邊放着,準備明天測試焚屍爐的時候直接燒了……”
那邊那人說道:“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徐拙是自討苦吃,老老實實上班多好,結果非要舉報這事兒。也不想想,沒人庇護的話,誰敢養這些怨屍,他真是活該。聽說那龍虎山的高人還給他帶了一頂綠帽,嘖嘖,可真是慘。換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誰不知道紫竹花園小區123號別墅是領導的?到時候直接去他的別墅中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兩人一直這麼說着走了出去,但是我卻震驚到無以復加。原來我大師兄真的要被他們焚燒了,不過不是現在,是明天。還好還好。至於那什麼紫竹花園123號別墅,看來明天我們要去走訪一下了。
等他們出了門,我在附近的櫃子門上兩短一長的敲擊着,直到聽到了迴應,我纔打開鬼門,然後往外拉出一些,用手電一照,齊先生那張老臉就顯露了出來。
他看着我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出來……你身上這麼這麼多血?這是什麼味兒?太臭了吧……”
我無奈一笑:“剛剛我那櫃子裡一直在滴血,然後又變成了一個人臉過來殺我,我殺了他,然後跑了出來。不過,我出來時候那兩人還沒走,把我當成了怨屍,他們在討論我大師兄,說是把我大師兄放在了焚屍爐那邊,準備明天開工時候燒了。咱們趕緊弄走,另外我知道他們的破綻在哪裡了。這些事情,明天會有人幫我們解答的……”
我把櫃子完全拉出來,齊先生從托盤上下來之後,到旁邊打開一個鬼門,這是一清師兄。等打開胖師兄所在櫃子時候,我突然發現這櫃子在流水,而且拉開櫃門時候,胖師兄身上全都是頭髮,溼漉漉的,感覺很嚇人。
一清師兄走過來,看到我去扒拉那些頭髮立馬把我攔住了:“別動,這不是一般的頭髮……”
我好奇的看着他:“咋回事?”
一清師兄神色緊張地說道:“這是禁婆!”
啊?
我看着他問道:“什麼是禁婆?”
一清師兄說道:“被砍掉的腦袋重新開啓靈智,就是禁婆,禁婆沒有手腳身體,只有頭髮可以無限生長,而且禁婆在的地方,永遠都是溼答答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孃的,這裡怎麼會有禁婆出現?這下,胖子可是要遭罪了!”
齊先生走過來,從我手中拿過玉佩,然後扣在他的桃木劍上,把這些頭髮全都挑開,這才讓我把胖師兄的身體抱出來。胖師兄的肚子很大,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倒是一清師兄說道:“禁婆鑽進了他的肚子裡……咱們得趕緊回去救他,不然他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一清師兄捏着胖師兄的嘴巴讓我看:“嘴裡面全都是毛髮……孃的,這貨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現在好了,還得扛着他出去。”
齊先生說道:“這樣,一清道長你扛着他出去,我和彬子去焚屍爐那邊尋找徐拙,你在車裡等我們就行,不用再進來了。你扛着他一個人行不?”
一清師兄說道:“行倒是行,可是你們呢?你們能出去嗎?”
齊先生笑笑:“看情況吧,我們去裡面看看,真不行了我們先出去,反正這一夜還有時間,不用怕。”
一清師兄也是有真本事的,他單手提着胖師兄像是提了一個購物袋一樣,走路都不帶晃的。但是那哥禁婆是怎麼回事?難道胖師兄真的沒事?
我們開門的時候門口那倆把門的怨屍再次出手,不過我更快,兩記血色樊籠打過來,這兩具怨屍就成了雕塑。
一清師兄看了看周圍那些怨屍的情況,然後擡腿就向着外面跑了出去,在那些怨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跑到了牆根兒,然後單手把胖師兄拋了出去,這才一個助跑上了牆上,翻身出去了。
真他孃的厲害!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了,居然跟一個小夥子一樣,這位大師兄,果然深藏不露。
齊先生對我說道:“走吧,咱們去後面看看,這火葬場中怕是有着巨大的秘密,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光這些怨屍就不一般,餵養怨屍不容易,起碼要有很多屍體才能餵養。這些人,真是不安好心!”
我們繼續向裡面走去。焚屍爐也是個巨大的房間,畢竟裡面一連十二個焚屍孔洞,跟磚窯一樣,太小了,絕對不行的。
不過等我們到了門口,才發現門口已經站着一個人了。
“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來紅旗火葬場鬧事,真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