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修羅的話很認同,但是卻並不會因此而屈服。畢竟財迷道長是我的師兄,也是茅山派最擁護我的人,我要是這麼把他給賣了,這事兒也太說不過去了。
我看着修羅問道:“前輩,你爲何如此執着於財迷道長的到來?他跟誰做了十年約定?”
修羅看了我一眼說道:“此事你就別管了,跟你無關。我只是幫助一下故人之後,並不是我要把他怎麼樣,說起來,我對財迷道長那小胖子的印象還不錯,爲人也深得我心,只是他十年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個癡兒苦等十年,這事兒總要有個說法吧?至於他死不死,我也不知道,或許人家會惱羞成怒,也或許會皆大歡喜,一切都在財迷道長的選擇,別人,包括你我都無法干涉。”
“張文彬,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跟你爹一個脾氣。我們這輩兒人不多了,所以我不會傷害故人之後,你也是我的故人之後。西南這事兒了結了之後,我可以陪你去香港,或者去東瀛。但是這件事,你要幫我弄好。人家一個丫頭一直等着,財迷道長是不是腦子抽抽了?”
我有些想笑:“年輕人的事兒,您這一把歲數了還摻合什麼?我以爲你這次付出會跟劍癡或者死神一樣專門找我師父復仇呢,沒想到你居然管這種凡俗之事。真是讓人驚掉大牙。”
修羅笑笑:“我倒是想找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但是哪有什麼對手?你師父跟你師伯倒是能跟我打,結果現在這情況,我最多找他倆去放嘴炮。張文彬,你是個聰明人,你比你爹更洞察人心,幫我一下,讓財迷道長過來。”
我撓撓頭:“前輩,你這是爲了誰啊?能不能讓我知道對方是誰?萬一是個魔頭,我師兄到了之後二話不說就殺人,這會讓我很被動的。”
修羅說道:“這你放心,人家等了他十年,怎麼會殺了他?不過撒氣是肯定的,這種事兒就算再癡迷一個人,心中也是有怨恨的。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不讓對方撒了氣,這該如何是好?男女之事,並沒有什麼經驗好分享,現在當務之急是讓財迷道長趕緊過來,一個小女娃,可沒有幾個十年好等的……”
我點點頭:“這話很正確,這樣吧,等賭石大會結束以後,我就讓他過來。前輩,你能不能先透漏一下那女孩兒的身份?既然是你的故人之後,想來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吧?”
修羅卻突然下車,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不妨問問財迷道長本人。另外,城內現在廝殺正盛,張掌教爲何不去城內幫忙,反而對這種花前月下的事情如此八卦?”
我日!
這老傢伙可真是會諷刺人啊,老子就是想知道是誰,假如賭石大會能借光的話,我們這不是少折騰一些嗎?老子纔沒有時間瞎八卦這種事兒呢,畢竟老子好幾個老婆,哪有這份閒心?
此時周小琴已經把野狼的屍體扔到了水中,她拍拍手衝我說道:“可以進城了吧?”
我點點頭,發動汽車,在周小琴進入玉佩之後打轉方向,向着城裡的方向開去。
我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按說在城中廝殺,此時警笛聲已經震天了都,結果一直等我開車進城以後,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倒是有幾個出租車司機站在我們住的酒店街口,不住的往裡面看着。
我開車往裡面拐的時候,一個出租車司機連忙衝我擺手,我停下來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這司機說道:“裡面一直在殺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想報警,結果電話打不出去,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免得被傷到。”
我衝他笑笑:“沒事,我這人命大,多謝提醒。”
說完,我一加油門就衝了進去。
整條街道像是被清空了一樣,路上別說行人了,連一臺車都沒有,空蕩蕩的像是到了鬼域,雖然這會兒已經午夜,但是酒店下面的小吃街啥的都有,我和旺哥離開時候還有不少食客在吃飯。這會兒居然啥都沒了,真是讓人奇怪。
車子到了酒店樓下時候,酒店門口的迎賓和保安也全都消失不見。
這讓我有些好奇起來,按說就算那些小吃攤收了,這保安不該走的。
我把車子停穩,隨即拿着天子劍和驚魂玉下車,樓上傳來的喊殺聲清晰入耳,這表明廝殺依然沒有結束。
這就厲害了,按理說旺哥和海蔘過來,就算不能把對方全都殺了,也能把他們給趕走,畢竟旺哥的那把斧頭實在是厲害,而海蔘更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雖然這周圍沒水,但是海蔘能夠跟着凱文闖蕩南洋二十年,肯定不僅僅是水性好。
我拾級而上,剛準備進入酒店,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扭臉一看,我剛剛開的那臺車現在被一個人砸中,車子的玻璃全都碎了,車體也嚴重扭曲變形。車上躺着一個無頭的屍體,此時身體還在抽搐着,脖子上的斷口部分還在汩汩冒血。
這……
旺哥殺的?
我趕緊進入酒店,進去後才發現,裡面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酒店的保安和前臺小妹,這是全真教那個讓人催眠的秘法造成的?
這麼說來,全真教的人也來了。
我握着天子劍從步梯向上走,這會兒我是真沒膽子乘坐電梯,萬一被人擺了一道,那玩意兒就是一個密封的鐵盒子,萬一有人對我來個高空墜物,我怕是要摔成了肉醬。
從三樓開始,臺階上就不斷的有屍體出現,每遇見一具屍體,我都小心的查看,生怕是我們的人。
不過還好,直到我到了六樓,出現的那些屍體也沒有我們的人。我們住的地方就是六樓,但是此時六樓走廊中很安靜,除了有四五具屍體躺在走廊中之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們應該一直邊打邊退去了上面,想到這裡,我再次順着樓梯向上走,說實話我有些擔心我哥,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以前我哥能夠輕鬆罩着我,但是現在他已經做不到了,我也不需要人照顧,反倒是他,現在面對強敵時候,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到了十樓時候,我終於在走廊中看到了廝殺的雙方了,兩邊好幾個房間的門都已經不在,顯然是被人破壞掉了。走廊深處,是渾身帶血的我哥他們,現在除了凱文之外,全都在搏殺,但是這邊的人更多,像是一道牆壁一樣把他們堵在了角落中。
我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擡起天子劍就衝着後面幾個道士打扮的人劈砍過去。
這幾人沒有任何掙扎的就成了兩半,從腰部一分爲二,腸子內臟啥的流了一地。
我剛準備再次出手,一道黑影從人羣中衝出來,向着猛攻起來,我還沒有來得及還手,周小琴突然從玉佩中衝了出來,對我說道:“殺進去,不用管我!”
我點點頭,一手拿着驚魂玉就拍在了一個道士身上,這道士估計之前受過傷,魂魄不穩,被我拍這一下立馬將他的靈魂給拍了出來,我立馬揮動天子劍,這人的魂魄立馬消散在了空氣中。
這下,所有人都停住了。
我冷冷說道:“你們這羣道門敗類,真以爲聯合起來就能滅了我們茅山派嗎?真是癡心妄想!”
人羣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老道士,他衝我行了一個禮說道:“想必你就是茅山派的新任掌教張文彬吧?貧道來自武當山,是爲了誅殺肆意盜挖我武當先祖陵墓的盜墓賊的,還希望你們茅山派能夠剋制……”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擡手劈了一劍:“剋制你大爺!想拿天子劍就說,何必惺惺作態,你們這羣習武之人難道不怕死嗎?”
這道士的身體立馬成了兩半,我向前一步,想要踹倒這屍體時候,突然被我劈成兩半的道士再次開口了:“張掌教,真以爲我們武當無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