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橫跨五塊大陸進行傳送的空間古陣,只掌控在頂尖勢力手中,寂滅宗就是這樣的勢力。
通過寂滅宗的傳送陣,秦烈和許然兩人,瞬間就在天劍山現身。
一座座如利劍一般直插雲霄的山峰間,許多天劍山武者守護在傳送陣旁邊,神情肅然。
當秦烈和許然在傳送陣浮現的時候,那些人徒然緊張起來,甚至握緊了手中之劍。
待到他們發現出來的乃是兩個人族以後,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不再那麼如臨大敵。
“怎麼回事?”許然皺眉看向這些人,說道:“天鬼族沒那麼快過來吧?還有,只有天滅大陸跨大陸的傳送陣,落在邪族的手中,你們擔心什麼?”
“前輩是誰?”一人上前詢問。
“寂滅宗,許然。”
“原來是許然前輩!”那人暗暗動容,神態明顯恭敬起來,“前輩來天劍山所爲何事?”
“商討如何力抗邪族。”許然淡淡道。
那人眼睛一亮,分明激動起來,“前輩跟我來!”
所有天劍山的武者,都知道天鬼族的族人,已從天裂大陸往這邊開赴而來。
三年來,邪族肆虐暴亂之地,令各大白銀級勢力損兵折將。
幻魔宗更是直接被攻破山門覆滅!
強如天器宗和萬獸山,在天鬼族的攻勢下,也只能以防守姿態應對。
天劍山如何才能力抗越來越強大的天鬼族?
突然間,許然代表寂滅宗而來,要商議對抗邪族一事。這立即令天劍山武者激動起來。
於是。秦烈跟隨着許然。被這些天劍山的武者隆重地請向巍峨如雲的天劍山的山頂。
“咦!秦……”
山頂處,杜向陽站在雄闊的宮殿門前,正要進去稟報要事,他一眼看到許然身旁的秦烈。
杜向陽眼睛一下子炙烈起來,他沒有將秦烈的名字道出,生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是第一時間衝到秦烈身旁,在秦烈重重捶了一拳。低喝道:“你怎麼來了?”
“杜師兄!他是寂滅宗的人,你別亂來啊!”領路者急忙叫道。
他還以爲杜向陽和秦烈有仇。
“不關你的事,你下去吧,剩下的我來安排。”杜向陽揮揮手,眼神漸漸平靜下來,說道:“我認識他們。”
“哦,這樣啊。”那人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他一走,杜向陽忙道:“天劍山不是所有人都歡迎你。你過來幹什麼?”
三年前,王恩哲。祖翔,還有嚴冬三人對秦烈擁有神族之血一事很關注,他們不顧洛楠、燕白衣的態度,堅決和其餘七大白銀級勢力聯手逼寂滅老祖交人。
洛楠和燕白衣和他們在天劍山很多事務上分歧很大,這次由因爲天鬼族入侵之事,剛剛爭吵過。
這個關口上,秦烈突然過來,杜向陽擔心他會惹來王恩哲等人的出手。
“我是懷着誠意而來,希望能和天劍山在力抗邪族上達成默契,你不用擔心。”秦烈緊緊擁抱了杜向陽一下,也有些激動,“這幾年怎麼樣?”
“我突破到如意境中期了。”杜向陽自信道。
“厲害。”秦烈隨口讚了一句,道:“我剛踏入破碎境。”
“你個變態!”杜向陽又狠狠在他胸口轟了一拳,羨慕道:“不愧是擁有神族之血的傢伙。”
“誰在外面?”就在此時,王恩哲的聲音,從杜向陽身後那座雄闊宮殿傳來。
杜向陽臉色一沉,衝秦烈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最好回去。
許然則是微微一笑,已率先走向殿內,揚聲道:“寂滅宗許然,特來拜見各位天劍山的同仁!”
“放心吧,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會有事。”秦烈拍了拍杜向陽肩膀,也大模大樣走向天劍山的大殿,喝道:“炎日島秦烈,來天劍山和各位商討力抗邪族之事!”
殿內,五大天劍神情一震,反應不一。
李牧和段千劫忽視一眼,臉上有着一分驚異,似也爲秦烈的到來好奇。
三年前,他們兩人和塔特一道兒,目送秦烈從招魂島跨界離開。
當時,通過塔特的口風,兩人知道秦烈重返暴亂之地的時候,神族血脈的麻煩就能迎刃而解。
三年後,暴亂之地九大白銀級勢力,已被三大鬼族壓的喘不過氣來,恐怕還真就不會去管他身上的神族之血。
只是,他們還是覺得奇怪,因爲王恩哲等人對秦烈並無好感,他們不清楚秦烈的突然到來會不會適得其反。
就在殿內衆人的驚異目光下,秦烈和許然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叔!段叔!”進來後,秦烈也神情一震,微微鞠身,立即向李牧和段千劫行禮。
李牧一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客氣。
段千劫漠然點了點頭。
“兩位前輩別來無恙。”他又衝燕白衣和洛楠致意。
燕白衣和洛楠也是微笑點頭。
之後,他纔將視線挪移到王恩哲、嚴冬和祖翔的身上,背脊挺的筆直,言辭之中沒有絲毫敬意,淡淡道:“三位便是天劍山的另外三大天劍吧?”
他在對待李牧和段千劫的時候,態度最是謙卑,對待洛楠和燕白衣的時候,也是充滿了敬意。
然而,在對待王恩哲的時候,他連晚輩對前輩的最起碼虛僞客套都沒有。
王恩哲三人的臉色幾乎馬上陰沉下來。
“秦島主是吧?”嚴冬冷笑一聲,“最近幾年炎日島發展迅猛,聽說已有兩名一層魂壇的武者,看起來實力很不錯。身爲炎日島的主人,秦島主現在不得了啊,連我們這些前輩都不放在眼裡了?”
“在天劍山,誰是真正的主事者?”秦烈突然問道。
“我們五大天劍都是主事者!天劍山所有重大事宜,由我們五人投票決定,秦島主所爲何來?”祖翔臉色陰沉,不耐道:“如果是來求援,很抱歉,我們天劍山不會對你們炎日島伸出援手。”
他以爲秦烈過來是尋求幫助。
“求援?”秦烈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炎日島不需要向任何人求援!”
“到底是什麼事?”李牧問道。
沉吟了一下,秦烈說道:“李叔,段叔,還有燕前輩和洛前輩,我希望能和你們五人單獨談談。”
眼見王恩哲、嚴冬、祖翔三人對他依然有成見,秦烈連和他們交談的興致都沒有了,很乾脆地將他們排斥在外。
“天劍山的事,一旦我們三人意見一致,就必須無條件執行。”王恩哲淡淡的示威。
秦烈摸着下巴,看了一眼旁邊沒有講話的許然,道:“許叔,你說我應該求他們,還是他們應該求我?”
許然皮笑肉不笑,道:“你覺得沒他們也無所謂。”
“許兄!你這話什麼意思?”嚴冬臉色陰沉。
許然臉色淡然,道:“難道你們認爲天劍山的實力,比萬獸山和天器宗聯手還要強大?連萬獸山和天器宗在天鬼族的攻勢下,都已損失慘重,只能龜縮在宗門禁地不出,你們還能勝過天鬼族不成?”
“我們不能贏,難道你們可以?!”嚴冬漲紅了臉。
許然笑了笑,看向李牧段千劫等人,說道:“要不,我們出去談?”
“好。”段千劫點了點頭,率先往殿外行去,邊走邊說:“我是受李牧邀請而來,我心情若好,便幫你們天劍山殺幾個天鬼族族人。我若心情不好,指不定我會殺幾個天劍山的人。”
他回頭看了王恩哲三人一眼。
王恩哲三人臉色難看,卻不敢吱聲,因爲他們知道段千劫脾氣臭的要命,一言不發就會馬上大開殺戒,百無禁忌。
面對這種聞名整個暴亂之地的瘋子,他們會忍耐,不敢多說什麼。
“出去聊聊吧。”李牧看向洛楠和燕白衣。
兩人略一猶豫,也在段千劫之後,往殿外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