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捲呢?”
褚玄川上完了課回到院子黑着一張臉問道。
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以爲小姑娘等着他呢。
沒想到又只看見一張躺在桌子上的書信。
“回主子,花捲姑娘……”
和青一時也犯了難,他也不知道花捲去哪兒了呀。
剛纔主子讓他回來看看,等他到的時候人就已經不在了。
他趕忙派人去查,這人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哼,我看你還是得回訓練營好好歷練歷練。”
褚玄川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又恢復了他以往的樣子。
“主子開恩啊!”
和青低着頭一臉苦逼。
嗚嗚嗚,你昨晚打地鋪了今天就不高興。
不高興了就拿我開刀!
有本事讓花捲姑娘滿意啊。
只不過這些他只敢在心裡嘟囔兩句。
褚玄川就沉這一張臉不說話。
和青感覺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主子,找到花捲姑娘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在門外出了聲。
蒼天啊,大地啊,你真是我的親人啊!
和青在心中默默流淚。
“說。”
聽到花捲找到了, 褚玄川的臉色才微微好些。
“花捲姑娘去了城郊。”
“然後打了人。”
黑衣人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他本來打算是出手相助的,但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多餘了。
對不起,是他的想法侮辱了花捲。
沒有人能從花捲手底下笑着出來。
除了主子!
“她沒事便好。”
褚玄川回過了神,突然有些覺得自己是瞎擔心。
那小姑娘那麼厲害,就算是沒在自己的視線內也不會有什麼事。
不過,他的反應爲何會如此之大?
褚玄川又想到了昨晚的畫面,心中有些煩躁。
“不過,花捲姑娘好像打的是天竹門的人。”
黑衣人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
褚玄川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呢,旁邊的和青倒是先驚了。
天竹門啊,他的九尾狐奶奶啊!
那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
忽然和青好像感到自己背後一涼。
擡頭一看便對上了褚玄川的目光。
褚玄川看到了和青的表情。
眼神中只透露出你好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的意思。
看來,和青是時候回爐重造一番了。
和青趕緊低下了頭,以免再次被主子捕捉到。
“嗯。”
“確保她沒事即可。”
褚玄川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看吧,這就是氣度這就是格局!
不過褚玄川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多加派些人手。”
天竹門,聽說護短的厲害。
不過,不足爲懼。
就算花捲應付不了,這不是還有他呢嗎?
褚玄川又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只是因爲花捲對他有用而已,他再次發誓!
鄭重發誓!
他的微微嘆了口氣,這小姑娘咋就這麼不消停呢。
讓她好好待在自己這裡,簡直是奢求!
“主子,百里公子來了。”
外頭的人話音剛落,褚玄川的門就被人大力打開了。
“明河,想我沒有啊?”
只見一個身穿紅色衣袍鳳眼高挑的男子就走了進來。
沒錯正是今日的知州大人。
他退去了官服,頭髮也隨意散落下來平添了三分妖魅之氣。
褚玄川擡了擡眼皮子慢條斯理的說,“這門是檀木做的,你可仔細着些。”
“嘖嘖嘖,你可真是有事好曲奕,無事狗百里?”
“我這才幫你處理完事情,到你這兒你就不待見我了?”
百里曲奕自顧自坐在了一旁的圓桌前,然後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那是爲你增添政績。”
“再說爲民除害本就是你爲官的職責。”
褚玄川話語間的淡漠與疏離深深的傷害了百里曲奕幼小的心靈。
“明河,你怎麼能這樣?”
“你那晚,你那晚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百里曲奕捂着自己的胸口,故意做出了傷心的神色。
明河,褚玄川的表字。
“矯揉造作。”
褚玄川直接甩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審案子的時候有多頭疼。”
“你就說說那個什麼趙三刀是吧,他到最後了非把那罪行往自個兒身上攬。”
“你說他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
百里曲奕擡手扇了扇風,額前的劉海也隨風微微動了動。
“也不算。”
褚玄川頓了頓然後回答。
你本來就是傻子。
“你都不知道,還有更奇葩的呢。”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極其複雜。”
“最後竟然牽扯出,趙氏兒子是趙三刀的。”
“還有啊,那個王寶盛是他倆的乾爹嘛,然後不知怎的趙三刀又說孩子不是他的,是王寶盛的?”
“繞來繞去,我都被繞蒙了。”
“最後終於是把事情給理清楚了。”
“這趙氏和趙三刀本就不是親兄妹,這二人心中也是知曉的,便早早的苟合在了一起。”
“但是他們父母早亡,兄妹倆吃了不少苦頭,趙三刀發誓要闖出個名頭來。”
“於是乎……就在暗中把趙氏分享給了王寶盛。”
“可憐趙氏還被矇在鼓裡,屬實是不知道與她有關係的一半是趙三刀一半是王寶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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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知曉了此事後,當堂就暈了過去。”
百里曲奕眉飛色舞的描述着方纔堂上發生的事情。
然後又端起了一杯茶一飲而盡,說的嘴都幹了。
完全都沒注意褚玄川話中內涵的意思。
“哦?”
“那還挺有意思的。”
褚玄川聽到趙氏和趙三刀之間的八卦突然來了興趣。
不知道把這些說給花捲聽,花捲會不會高興。
“吶吶吶,你就知道挺有意思的,你知道我方纔多頭疼嘛?”
百里曲奕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抗議。
“好了,今天上你最愛喝的錦江醉。”
褚玄川說着就站起身來,從書桌背後走了出來。
錦江醉可是百里曲奕最愛喝的酒。
“好……你你你你你你的腿!”
百里曲奕正高興,準備滿口答應卻被褚玄川能站起來給驚到了。
他們從小便相識。
褚玄川的腿上有多少根腿毛他都瞭如指掌。
明明患有腿疾就連坐着也是整日痛苦不堪。
現如今竟然能站起來了!
“嗯,能站起來了。”
褚玄川面色柔和,都是花捲的功勞。
若不是她的菜,若不是她,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等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