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照這樣下去,蓋完房子她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呢。
“和青……”
花捲待張嫂子回了家,然後把和青悄悄的拉到了一旁。
“怎麼了這是?”
和青儘量彎下腰,足夠聽的情花捲說話。
難道是他哪裡做的不好?
這下可不妙了。
花捲姑娘要是不滿意,主子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
“這蓋房子得花多少銀子啊?”
“你剛買地就花了五十兩銀子……”
花捲臉上帶着些愁苦之色。
這事是她沒有考慮周到。
也怪她沒有跟夫子說清楚。
她現在雖然不貧窮,可實在是也不能如此奢靡。
“花捲姑娘放心。”
“這些你都不用花費銀子。”
和青悄悄鬆了口氣。
他還以爲是什麼呢。
原來是銀子的問題。
這都不叫問題。
他家主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爲什麼?”
花捲瞪大了眼睛擡高了聲音。
“夫子將這件事上報給了學院。”
“學院還是爲了慰問花眠,故而才決定蓋新房子。”
和青又拿出了萬能的工具人花眠。
……
“真的?”
花捲這次有些半信半疑的。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上次換的大門就說是慰問花眠的。
“比珍珠還真。”
和青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花眠乃是書院第一,學院給些獎賞無可厚非。”
“花展姑娘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老院長。”
和青現在撒謊的技術已經是爐火純青。
甚至已經搬出了老院長。
“不了吧。”
花捲想起了上次那個白鬍子老頭,心裡微微有些害怕。
院長看起來還是挺威嚴的。
“那花捲姑娘等着就好。”
“只不過這圖紙是夫子畫的。”
“姑娘還是得答謝夫子一番纔是。”
和青立馬開始給自家主子刷好感度。
“那是自然。”
花捲一聽當然是覺得沒有問題的。
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且這本是她應該做的。
花捲想來想去,覺得有個學習好的弟弟可真好。
這學院也真好,啥都給啥都有。
現在還管學子家裡蓋房子了。
簡直是人性化呀!
花捲家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鄰里鄰居,聽了和青的話眼裡也是滿滿的羨慕。
花家的兒子有出息呀!
既然打定蓋新房子,花捲就把昨天搬出來的傢俱又搬了回去。
簡直是白忙活一場。
花捲搬個傢俱的功夫,那邊的進度已經起來了。
和青甚至當場招募壯漢幫忙,給出的銀錢也還很高。
這也是學院的福利?
花捲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也想去讀書了。
忙完了的花捲就在一旁看着,覺得高樓平地起真的好神奇!
她還沒見過蓋房子。
在上古時期,她住的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存在。
若是想要有新的宅子,做個小小的模子用法力催生就好。
人類可真有智慧。
花捲蹲在一旁搔了搔耳朵。
“和青。”
冷不丁的花捲叫了一聲在一旁監工的和青。
“怎麼了?”
和青轉過頭髮現花捲叫他,於是快步走了過來。
姑奶奶有何吩咐!
“你不在夫子怎麼辦?”
花捲突然想到褚玄川坐着輪椅呢。
沒有和青,誰來推他?
“姑娘不……”
和青心裡已經開始偷着樂了。
花捲姑娘關心主子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啊!
最近他老是看着主子盯着院子中的那片草藥。
怕是單相思啊!
他本來想說讓花捲不必擔心,但是轉念一想這麼好個機會怎麼能讓竹子錯過呢?
“花捲姑娘擔心的有道理,這是我疏忽了。”
和青緊緊的皺着眉頭,裝作很是爲難的樣子。
“那怎麼辦?”
花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夫子一個人行動困難,不小心絆倒了可怎麼辦!
花捲似乎已經腦補出了褚玄川摔了個狗吃屎的樣子。
“不如姑娘去學院幫忙看顧一下夫子?”
和青試探着開口。
“我想想。”
花捲在腦子裡思索了一下。
那她要是去了縣城,和醉仙樓的生意怎麼辦?
“行吧!”
思來想去,花捲還是同意了。
她不能只顧着自己。
畢竟夫子爲她申請到了如此大的福利。
學院連她蓋房子都幫忙了,她不能讓夫子一個人孤苦無依的。
和青一聽,眼裡瞬間爬上一摸喜色。
這下可太好了。
主子應當不會嫌棄他了。
他也不用回訓練營了。
他發現最近主子看他的眼神愈發不對。
和青心裡很是慌張啊!
臨走之前,花捲給張嫂子打了個招呼。
而此時此刻的陳大爺過來一看急了。
和青該不會是對花捲丫頭有意思吧?
陳大爺左看右看,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和青對花捲的態度格外親近與友好。
花捲出落得這麼漂亮,有哪個小子看了不喜歡呢。
於是他立馬回家和陳大娘打起了報告。
“什麼!”
“老頭子,你快去城裡。”
“千萬不能讓那人得逞!”
陳大娘一聽也急了。
差點從牀上蹦了起來。
這可怎麼使得!
那人不知根知底的,若是小花受了欺負可上哪兒說理去去?
“老婆子,你說的對。”
陳大爺換了雙鞋就朝着村口走去。
平常他都不捨得坐牛車,如今確實直直的奔着牛車去了。
陳大爺其實還是有些私心的。
安遠若是錯過了花捲丫頭,指不定多傷心。
正好風風火火的陳大爺和要去縣城的花捲在牛車上碰上了。
“小花,你這是做什麼去?”
陳大爺試探的問。
生怕花捲說出來和和青有關的話,
“陳大爺,我家不是在蓋房子嘛,那是花眠的夫子向學院申請來的福利。”
“夫子現如今沒人照顧,我去縣城裡盡些綿薄之力。”
“陳大爺,您幹嘛去?”
花捲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還沒讓花眠知道呢。
要是讓他知道了,還有的鬧呢。
“去縣城裡看看安遠。”
“丫頭還記得那小子不?”
陳大爺有些期待的看着花捲。
褚玄川有和青,陳安遠有陳大爺。
二人都是煞費苦心。
“記得。”
花捲搔了搔耳朵,她當然記得。
被周老婆子割斷的那個鞦韆還是他給扎的。
“那就好,那就好。”
花捲的回答令陳大爺心中還是有些許安慰的。
“只是那夫子爲何要你去照顧?”
陳大爺始終都沒想明白。
在他的印象中,夫子都是和自己年歲一般。
怎會沒有妻兒照料?
“陳大爺有所不知,花眠的夫子是個獨眼瞎,還坐着輪椅瘸了腿。”